“不認識,”
只見這時的嵇道明搖頭笑道:“不過將軍如此年輕,又是位高權重,一軍之主。身上的氣勢也帶着大權在握的氣度。您不是耶律無極將軍,又能是誰?”
很顯然,這位嵇道明先生能說出剛纔這番話。就證明他不但目光銳利,而且也很擅於言辭。
他剛纔說的這兩句話十分中聽,一時間倒是讓蒲鮮合哥更覺得他高深莫測起來。
……
“我身邊的這位將軍,跟我年齡相差彷彿,他也是一軍統帥。”
只見這時的耶律無極這說到這裡,雙目之間,卻猛然似有寒光一閃!
“你的下一句話,要是不能說清楚,爲什麼你能從我們這兩個人中辯認出我來……你就要人頭落地了。”
“唰!”的一聲。
隨着耶律無極的話音剛一落,就見他身邊的那位親兵隊長蕭蒲隆輝,瞬間就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這位親兵隊長刀都拔出來了,這位來歷不明的嵇道明,如今真的是已經命在頃刻!
就見這時的嵇道明面對着冷冽的刀鋒,卻是毫無懼色。
見他笑着搖頭道:“想必這另一位,就是東夏國的王子殿下吧?”
“如今東遼國內,除了耶律無極大帥之外,可再沒第二個身份如此尊貴之人了。雖然在下還不知您是東夏國幾王子。”
就在這位嵇道明笑着說道:“要說分辨出兩位貴人誰是誰,那也容易的很。”
“這位東夏國王子身上貴氣盈滿,身份已是昭然若揭。至於耶律無極大帥……您身上這股英雄霸氣,在這遼東之地,也就只有大帥身上纔有。”
好厲害,這傢伙還真會說話!這時的蒲鮮合哥聞言,也不由得在心裡暗自挑了挑大拇指!
剛纔是兩個人擺在嵇道明的眼前,這個嵇道明誰也不好得罪。
可是讓他這麼一說,兩個人一個富貴無極,一個英雄無雙。耶律無極和他卻是誰也生不起氣來。
看起來,這個嵇道明倒真是一個人才!看到這裡時,蒲鮮合哥的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
這時就見耶律無極又向嵇道明問起了他的來意。大家一聽嵇道明的口音,就知道他是南方過來的,這是真的假不了。
等到嵇道明講述了自己的來歷之後,大家才知道原來他是江南富貴世家的讀書人出身。
不過他少年豪俠,多年前殺了個惡人,這才棄家而逃。多年來嵇道明仗劍遊歷天下,今天正好走到這裡。
等到耶律無極和這個嵇道明一番攀談,卻發現這個人的學識修養、待人接物、計謀膽略,皆是上上之選。
眼見得言語之中,耶律無極也對這位嵇先生開始漸漸重視起來。
……
完了!挺好的一個人才,還是被人橫刀奪愛了。
此時的蒲鮮合哥王子見狀,也只得無奈的坐在旁邊,老老實實當自己的配角。
這時就見耶律無極笑着對嵇道明說道:“嵇先生言語非凡,口若懸河。只是不知是紙上談兵,還是真的才華橫溢?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考考你。”
“哦?”
聽到了耶律無極的話之後,就見嵇道明笑着說道:“若是我僥倖答出了耶律大帥的問題,不知與嵇某又有何益?”
“山下的那一萬人,就是我們此行需要征剿的敵軍。”就見這時的耶律無極並沒有回答嵇道明的話,而是伸手輕輕的向着城下一指。
他的手指向了遠在數裡之外,依然伺機而動的山東軍萬人隊。
“他們手中有一種弓弩,射程是我們弓箭的三倍。而且縱馬驅馳,速度極快。所以我們追不上,也夠不着他。”就見這時的耶律無極的眼神,深邃而平靜的向着嵇道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嵇先生少年遊學,四海爲家,胸中空有才學,卻難展平生之志。”
“若是你能想出計策,讓我們戰勝這支難纏的敵軍。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耶律無極麾下的首席謀士。恰好我正缺一個智謀深湛的飽學之士爲我效力。”
“可若是你想不出來辦法,或者是想出來的辦法不管用……呵呵!”
就見耶律無極無敵說到這裡,他臉上淡然一笑道:“那嵇先生不過也就是個誇誇其談之輩而已,大可以掩面而去,從此再不相見。”
……
這一番話,被耶律無極說得十分霸氣,卻又並沒有和嵇道明撕破臉面。
這位耶律無極行事果斷大氣,幾句話之間,也讓蒲鮮合哥的心裡不由得暗自佩服。
這個時候,就連旁邊看熱鬧的蒲鮮合哥都看出來了。這這題目明顯是一次考試,至於考試的獎勵……那可就厲害了!
雖然說,現在耶律無極身份還是個大將軍,並沒有自封爲王。他對嵇道明許下的官職,也只是手下的首席謀士而已。
但是實際上誰都明白,其實耶律無極早晚是東遼國王,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這個嵇道明要是通過了今天這場考試,能夠順利的獻出計謀擊敗山東軍。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今後的東遼相國,當之無愧的文臣之首。
到時候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還了得?一個相位就這麼輕易的許出去了?此時蒲鮮合哥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耶律無極的魄力。
……
聽到了耶律無極的話。就見這位嵇道明先生略一思慮,隨即便是仰天長笑起來!
“大丈夫不出柴門,胸中便有百萬雄兵,這有何難?”
只見這時的嵇道明自信滿滿的一笑,隨即他伸手一扶劍柄,卻扶了個空——剛纔他唱歌時那把用來給自己伴奏的長劍,卻是早已經被衛士給收走了。
“拿筆硯來!”就見嵇道明這句話一出,耶律無極就用眼神向着邊上的侍衛示意了一下。
兩名衛士立刻就把筆墨紙硯用一個托盤送了上來。
在這之後,在大家的注視下。就見嵇道明提起筆來,在一張宣紙上奮筆疾書,筆法竟然是大開大合,極爲狂放!
“他這是在寫啥?”蒲鮮合哥好奇的湊過去,向着那張紙上看了一眼。
只見紙上並沒寫着什麼字,卻畫着一個奇怪的……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