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蒿指”,就是把蒙古男人的大拇指砍去,使得他們無法放箭。女真人就是用這些殘酷的方式,極力遏制蒙古壯大和發展的。
同時,也正是金國當年的這些行爲,造成了蒙古後來在攻入金國的時候,也毫不留情的大肆屠殺了不計其數的金國人。
……
就因爲這種背景,所以沈墨深知鐵木真對於女真人有一種天生的厭惡。
所以他在給自己的弟子陸無懼挑選身份背景的時候,自然就選擇了契丹遼國的血脈。因爲遼國被金國滅國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契丹族和蒙古人之間可沒什麼深仇大恨。
也就是因爲這樣,陸無懼才成了耶律無極,而不是什麼完顏無極。
……
在這之後,領受了兩國王權的耶律無極,雖然可以立刻就回去當他的國王。但是他卻有意的逗留在草原上並沒有回去。
耶律無極一面裝作兄弟情深,每日和孛魯騎馬打獵,狂歌縱酒,藉機加深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
與此同時,他還有意的和孛魯一類的蒙古第二代將領們有意結交。在他有心接納之下,沒過多久,無極就和那些蒙古的年輕將領十分熟絡起來。
藉此機會,無極也在那些蒙古人的老帥和老將中間,獲得了極好的口碑。
現在速不臺他們這些人看到無極的時候,心裡都會想:你看這破孩子!真拿他沒轍!
他喜歡蒙古人的生活,都超過了回去當國王。他熱愛自己的安答,更勝於熱愛大遼國王的奢侈享受!
這樣一來,也使得無極迅速在草原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和名聲。
……
直到最後,鐵木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催促着無極趕快回去,免得新封的王國被人篡了位都不知道。
這時的無極才大哭着和鐵木真和孛魯告別,騎着他的汗血寶馬離開了斡難河草原。
要說現在的孛魯,他對自己這位結義安答,真是好得不得了!
孛魯是木華黎太師的長子,家裡的珍寶那還不是車載斗量?於是在無極臨走的時候,被硬逼着帶走了十幾大車的東西,全都是孛魯送給這位安答的珍貴器物。
在這之後,兩兄弟終於灑淚而別。
無極圓滿完成了任務,拿着鐵木真的命令回到了東遼,開始將東遼東夏兩國的國土收在自己手中。
在這之後,無極一面關注着南方的戰事,一面和自己兄弟袍澤嵇安、董偉、嶽坤、樑二、肖天珪,拼命擴充自己的實力。
他們操練兵馬、籠絡士卒。按照沈墨的要求,一步步堅定的執行着這個史無前例的龐大臥底計劃!
……
在這之後,咱們先不忙說沈墨如何應對眼前的這場大戰,單說那個倒黴的新宋。
攆走那些稅關的年青官員之後,沒幾天功夫,他們就接到了沈墨從海上傳來的奏章。
在那裡面,沈墨如實向新宋皇帝趙與芮交代了,這次金國進軍江南的重要軍情。
這次完顏守緒御駕親征,親自率領着中路軍殺入大宋,他們的目的正是東南沿海的富庶之地。所以現在,人傻錢多還沒多少兵的新宋趙與芮,再加上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臨安趙與莒,全都是人家金國大軍的首選目標。
等到消息傳來,整個新宋境內一片譁然!
隨即,金國大軍即將入侵的這個噩耗,就在新宋境內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這時候,新宋各個階層的人,反應也是不一而足。
那時在街上亂哄哄,想要用石頭砸死通州年輕稅務官的暴民,現在才意識到他們當日的行爲,其實對自己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
而背地裡策動整件事,拼命向着通州潑髒水、抹黑沈墨那些高層官員和豪強鉅富。這時卻忽然間發現,自己下手下得怕是太早了。
以至於他們第一筆貪墨來的銀錢,他們抓到手裡還沒攥熱乎,馬上報應就要來了!
而那些朝堂上的高層官員,他們在被人煽動之下,稀裡糊塗的加入了反對通州,把沈墨抹黑成妖魔的陣營。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正好在這個最不恰當的時候,惹怒了那個沈墨!
如今新宋上下所有的人,從民間到朝堂,從百姓到大臣。全都意識到,自己可能幹了一件非常蠢的蠢事!
此時在他們心中,那種悲憤和後悔簡直是無法言喻。這種感覺就像是後世割了肉低價賣了股票之後,隨即第二天就發現那隻被自己賣掉的股票,竟然漲了停板的感覺。
這簡直就像是股市就等着自己最後那一手交易完成之後,才上漲的一樣!
……
一時間,那些在街道碼頭上謾罵侮辱稅務官的村氓愚夫,雖然背後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但是嘴上還是不肯服輸。
他們一個勁兒的嚷嚷着,金國有什麼了不起的?等到敵軍來了之後大不了自己投效軍隊,去抵抗外辱什麼的。
實際上誰都知道,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根本就是一羣小丑而已。
這個時候,朝堂上的大臣則是一起伏闕上書趙與芮。說是目前敵情緊急,讓天子趕快召通州沈墨將軍過來,商議禦敵之策。
還有些大臣,乾脆直接就向天子獻上了作戰圖。他們把沈墨手上的那幾支軍隊,在福州廣東兩地來了個排兵佈陣。甚至就連哪個軍放在哪個地方,防守哪個方向都想好了。
他們上書之後,打算直接讓趙與芮以聖旨的方式,把這個命令發下去,諒那個通州沈墨也不敢抗旨不尊。
……
要說新宋這些臣子裡面,畢竟還是有些明白事理的老臣們在。
他們就是最開始跟着趙與芮一起來新宋,親眼見識過沈墨威風的那些人。
他們也紛紛上表向趙與芮勸諫,說是讓天子一定要把沈墨穩住,讓他派兵來入駐福州,好保住新宋的江山。
結果在朝堂上商議這件事的時候,趙與芮就這樣聽着這幫人你一句我一嘴,亂哄哄說了將近一個時辰。
趙與芮聽他們說的振振有詞,就好像之前誹謗沈墨的事,並不是他們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