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他策劃了這一切,擊敗了一城的金國軍隊。他以自己的性命,換回了八萬徽州父老!”
“你告訴我,你們金國有沒有這樣的大好男兒?”
說着,吳俊猛然間擡起一腳,狠狠踢在了黑罕的下巴上,發出了慘烈的“咔嚓”一聲!
這一腳將黑罕踢得凌空飛起,隨後又“撲通”一聲,塵土飛揚的落在了地上!
……
“這就是你說的那些綿羊,這就是你所鄙視的、我們心中那些無用的東西!”
只見這時的吳俊大聲咆哮着,陡然間變得就像是一隻悲傷之極的惡虎!
“正是這些你永遠不會了解的東西,擊敗了你這頭豺狼!”
“我告訴你,他的名字叫範奇英……他是我華夏的大好兒郎!”
……
說到這裡的時候,吳俊眼中的淚水終於還是流淌了出來。
可是他卻並沒有去擦,而是任由它在臉上恣意奔流。
吳俊指着面前面色如土,一頭冷汗的黑罕大聲說道:“活剝了他的皮,給我吊在樹上,別讓他死了!”
就在黑罕的慘叫聲中,他被幾個海軍陸戰隊員拉扯着拖了出去。
然後就見吳俊舉起了右手,用手指向了城下的大圈子裡,被牢牢包圍住的八千軍俘虜!
“那些……格殺勿論!”
……
當吳俊憤怒的嘶吼聲在城下回蕩時,就見包圍住那些金軍的海軍陸戰隊員已經一邊後退,一邊拔出了他們彈藥包裡的手榴彈。
一霎時,就見無數彈雨從四面八方,向着那些被包圍的金軍中飛了過去!
隨着一陣滾雷般連綿不絕的炸響,當一片暴起的火海和血海,在城下開始四散飛濺之時。
之前被俘虜的那兩千金軍,還有他們的主將黑罕,全都驚駭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他們竟然如此殘忍的殺害俘虜!這些漢兒……原本並不是這樣的啊!
就在他們用驚懼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景象時,這時吳俊將船上擺放的那位英雄的人頭,慢慢的轉了過去,將他的臉朝向了八千人被炸成一片血海的方向。
然後,吳俊抱着那顆人頭,伸手慢慢的合上了他的眼睛。
如今這位英雄,他可以瞑目了!
……
如今的八千金軍,外圍的一片被炸得血肉橫飛。
所有的士兵都在拼命的哭喊嚎叫,想要死命向外衝。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從外至內,一圈圈殘酷無情的手榴彈。
陸戰隊員們憋足了勁兒,將彈雨連番不斷的向着敵軍中間投去。眼看着中間那一片密集的金軍人羣,漸漸變成了一片血浪翻滾的海洋!
……
此刻,五六名海軍陸戰隊員綁住了黑罕的雙手雙腳,將他吊在了樹上。
在撕掉了他的衣服之後,他們開始將海軍修補船體用的速幹膠,刷在黑罕的身上。
這些膠水是用天然橡膠製作,裡面加上了揮發性添加劑之後,在離開密封狀態後,它就會飛快的乾結。
當這些膠刷滿了黑罕的身體,那些陸戰隊員又開始將一片一片的麻絲貼在了黑罕的身上。
此時,手榴彈的爆炸聲已經漸漸稀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零星響起的槍聲。
海軍陸戰隊戰士正在逐一補槍,屠戮八千人裡仍然殘留的金軍。
如今在那個小圈子裡,那兩千名金軍俘虜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這些大宋軍人居然如此高效的消滅了八千俘虜,而且他們還在用這種古怪的方式,虐殺他們金國的領軍大將!如今這些人已經被嚇的淚流滿面。
而這個時候,黑罕的身上的速幹膠也飛快的凝固了。
吳俊抱起了英雄的人頭,慢慢走到了黑罕面前。
然後就見他用手捏住了一片麻線,從上到下用力的一撕!
只聽“刺啦”一聲!大約手指寬、一尺多長一條帶着鮮血的人皮,被粘在麻線上撕了下來!
一瞬間,黑罕的身上就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一條肌肉!
此時的黑罕,陡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這種活剝人皮的劇痛讓他瘋狂的掙扎着,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你們繼續!”
就見吳俊向身邊的衛兵一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往下撕。
然後他手裡提着這條帶着人皮的血淋淋麻線,抱着英雄的頭顱慢慢的走回了岸邊。
吳俊將他放回了棺材裡面,和英雄的遺體放置在一處,這之後他才讓人蓋上了棺材。
……
而這時的黑罕,周身上下一條一條的人皮,正在被海軍陸戰隊員無情的逐一扯下。
很快他粘滿了麻線身體,就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還在拼命掙扎嘶吼的怪物!
這時的吳俊手裡提着那根血淋淋的麻線,無意識的將它在空中轉着圈,一面慢慢的走到了那兩千俘虜的面前。
就見吳俊站在這些俘虜前方,目光一邊冷冷的向着他們掃視過去一邊淡淡的說道:
“在我們攻進城裡的最後一刻,你們沒有一個人殺害通州百姓,所以我該饒了你們的性命。”
聽到了吳俊的這句話,只見那些俘虜們,立刻就激動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可是這時,他們卻聽到吳俊接着說道:“可是你們攻進我的家園,殘害大宋百姓已非一日。要是就這樣輕飄飄的饒了你們,有仇不報又跟我們通州軍一向的風格不符。”
他到底是要怎麼樣啊?
聽到這裡的時候,那些金軍的心隨即又懸了起來!
這些昔日在大宋國土上縱橫來去,視漢家百姓如同豬羊的狂傲金軍。此時卻像是一隻只被逼到角落裡的老鼠一般,心中又是絕望又是恐懼!
“所以,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吳俊笑了笑,當他擡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他面前大片的金軍,眼神都在不由自主的向他手上不住畫圈的那根麻線上看。
就見他把這玩意兒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揮手命令自己的衛兵道:“從頭至尾,執行三一抽殺令!”
當他的話聲剛落,就見陸戰隊員已經猛衝了上去!
……
他們將那兩千金軍,拳打腳踢的排成了十列長長的橫隊。每排中間大概相隔兩三米遠,差不多每一排都有兩百人上下。
之後,一個班的陸戰隊士兵在團長蔣託的率領下,從頭至尾的開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