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們倆得了個空兒,沒有旁人在的時候,溫四娘還小聲向龍璃兒問道:
“剛纔聽您說,原來夫人您也不是做絲綢的?可是如今您卻做了這麼大個工坊的大掌櫃……您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就見龍璃兒笑着在溫四娘耳邊低語道:“首先第一條……你得把統帥伺候好了!”
龍璃兒夫人的話纔剛說完,就見粉絲娘子已經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她當然知道龍璃兒夫人這是和她開玩笑呢,不過此時溫四孃的心裡卻是猶如海浪翻騰一般,激動得難以形容。
他們那位統帥心如皓月,胸懷曠達如海也就罷了。難得這位龍夫人也是親切隨和,待她就像親姐妹一般!
這神奇的通州,他們有城牆一般的軍艦保衛,有匪夷所思的織機生產。有那些不會欺壓良善的官員管着,有着無數像統帥那樣無私而真誠的人,在爲他奮鬥!
難怪通州會這般強盛!原來……如此!
……
等沈墨在工業園裡處理好了粉絲娘子的事,把她正式交給了自己的夫人龍璃兒。然後他又跟龍璃兒約好了,下班就回家團聚。
在這之後,沈墨又帶着程程姑娘和柳風兩個人,乘渡船上了崇明島。
正好沈墨也要去看看崇明島上的總參謀部和兵工廠,所以也順手把她們送到崇明島上的學校裡任職。
至於在這之後,程程姑娘她們帶來的財務如何投資,那也不是急在這一兩天的事。所以還是先給他們安排好落腳的地點再說。
這時的柳風和程程姑娘,已經被經濟區的繁華富庶和工業園中那些恐怖之極的機器,震懾不要不要的了!
當她們發現來到通州之後,所見到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讓這倆人現在頭腦裡還有些發懵。
沈墨自然不方便帶她們到參謀部去,所以直接就將她倆帶到了特種學校的大院裡。
這裡是通州天驕五營的校址,同時也是各種特殊人才的培訓基地。
要說這個學校有多恐怖?只要舉一個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當年那位嵇安先生在這裡是個文化教員,可他現在已經是國土面積比大宋還大的大遼國宰相了!
其實這還不是最狠的例子,因爲在沈墨的弟子裡,還有一個大遼國無畏王呢!
……
可是沈墨一進學校,他就聽到靶場那邊,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在這之後,就見教學樓那邊一個玲瓏有致的窈窕身影,正穿着一身將校軍服,猶如利箭一般跑了出來,直向着靶場那邊跑去!
遠遠的一看此人的步態,沈墨就知道那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利刃營裡年紀最小的小妹妹谷慕蘭。
看她一路狂奔的樣子,明顯是出事了!
正在谷慕蘭向着靶場上狂奔之際,她隨即就在外面進來的一羣人中,看到了老師的身影。
在這之後谷慕蘭一個急剎車就站了下來,給沈墨行了個軍禮。
這時的柳風和程程姑娘,也同時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她們估計這小姑娘也就十七八歲,可身上的軍服卻穿得筆挺利落,顯得英姿颯爽。
就看她剛纔向前飛縱的身影,顯然這個女孩兒的武功也很不錯!
沒想到這裡的一個小姑娘都這麼厲害!這時的程程姑娘心中暗自讚歎道:看來此地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這時的程程姑娘還不會看通州軍銜,她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如今的身份,可是個少將!
……
就在前一陣子的長江壁壘作戰中,谷慕蘭成了花神三人組中,唯一跟金國東路軍正面硬碰的女將軍。
所以她因爲殲敵兩萬五千的戰功提升了軍銜,現在已經是花神組中,軍銜最高的一個了。
這時的沈墨看見谷慕蘭臉上的神情緊張,他也皺着眉問道:“怎麼回事?”
“報告統帥!”這時就見谷慕蘭連忙回答道:
“屬下擬定了一個計劃,正在安排培訓。剛纔在靶場上應該是衛開陽教官在教授爆破技術。”
“可是今天的課程防護等級爲零,是一堂模擬訓練課,根本不應該攜帶任何爆炸物,所以屬下聽到訓練場上爆炸……”
“……你就以爲是出事兒了是吧?”這時的沈墨點了點頭,看了谷慕蘭一眼。
“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吧……你也用不着太過擔心。”
沈墨一邊帶人跟谷慕蘭向靶場那邊走,一邊還皺着眉說道:“你是不瞭解衛開陽那個小子!”
“剛纔那聲爆炸,我看十有八九不是出了事故,是那傢伙又皮癢了!”
……
果然,等他們來到訓練場上之後,除了看到幾個灰頭土臉的身影之外,倒是沒發現任何傷者和血跡。
而這剛爆炸完,還未散去硝煙中,雄赳赳站那裡的衛開陽一見老師來了,他隨即就脖子一縮換了套姿勢,躥蹦跳躍的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沈墨一見衛開陽,就冷着臉向他問道……對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弟子,沈墨知道一點兒好臉也不能給他。
“這幫學員裝配炸藥引信的時候漫不經心,我就給他們換上了真炸藥……結果他們又嚇得哆哆嗦嗦的,掌握不好動作要領,這不就爆炸了嗎?”
“反正有我在旁邊看着呢,絕不會出危險。經過這一次,他們就該吸取教訓了。”
這時的衛開陽還在一本正經的說着,卻不知他旁邊的古木蘭,已經忍不住對他怒目而視了!
“在訓練時使用炸藥要特殊上報,在零級防護的條件下,你敢給我弄出這麼大的爆炸?”這時的沈墨瞪了一眼衛開陽。
隨即就見沈墨指着訓練場外面說道:“20圈!”
“收到!”
衛開陽這傢伙,也不知被老師這樣處罰過多少回了。就見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聲,翻蹄亮掌的就向着遠處跑去。
而這時的柳風看着這個龐大的訓練場,不由得暗自咂舌!
這繞上一圈兒,差不多都有五里地長了!這要是跑上20圈,那不得跑到明天早上啊?
可是他一看見衛開陽那小子跑步的姿態,腳下明顯是帶着輕功的。於是他心裡又把這個時限挪到了天黑……不過這也夠聳人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