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絕頂高手麼?”
這時的肖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擡下巴,示意了一下沈墨身後的李凌豪和李凌傑。
她還向着李響說道:“這是你的兩位師公,他們和我老師都是平輩。”
“這倆人一個是天下第三,在前邊誘敵,吸引我的注意力。
一個是天下第二,在後邊突襲殺手,偷襲我的後路……這兩大高手處心積慮的對付我,還能有我的好兒?”
聽到了她的話,小李響立刻驚訝地向着元首師公身後的兩個人看去。
而這時的李凌豪和李凌傑,被肖倩話裡夾槍帶棒的損了兩句,卻是笑嘻嘻的眉飛色舞。
小李響這才知道,原來那天肖倩師叔失蹤,竟然是被元首師公手下的兩大高手聯手抓了去!……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龍玉決心中的激動已經平復了下來。
此刻他就覺得這些日子以來,那種擔憂和痛苦幾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因爲他跟隨沈墨的時間最早,可以說是有數的幾位元老之一。
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局面對自己來說或許是千難萬難。
但是先生既然到此,也就不用他再操心了。
而雷子滽和曾劍一見自家統帥,也知道他們可以從多日以來的奔波勞累和擔心之中解脫出來,大家的心裡都是一陣輕鬆快意。
哈!這回該輪到你們這幫王八蛋倒黴了!此時的雷子滽臉上笑嘻嘻的,心裡卻喜不自勝的想道:那幫背後搗鬼的傢伙,這回我們先生來了,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吧?
在這之後,沈墨向龍玉決過問了一下江州這邊的情況。
當然大部分內情他都通過肖倩的轉述,瞭解得清清楚楚,所以龍玉決也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然後雷子滽笑着向沈墨問道:“先生真是神了!前一兩日我們還在想,只怕龍先生寫給您的信纔剛到臨安……可您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要是按照日子算的話,您和我們寫給您的那封信,準保是在路上遇見的!”
沈墨看了看他們幾個,笑着說道:“這一次我來江州確實是有事,不過不光是你們遇到的那幫邪教的事。”
“這幫人沒什麼大不了的,纖介之禍而已,倒不用把他們太過放在心上。”
此刻的龍玉決他們一聽到元首的話,似乎根本沒拿那些邪教當回事兒,他們心裡卻是着實吃了一驚!只見沈墨繼續對大家說道:“之前在夔州府,趙金錠郡守和照宇凡縣令都做得很好。”
“他們推行攤丁入畝,重新改制土地新政,積累了很多經驗,現在都已經推向了整個大宋。
所以我也想要看看各地新政落實的時候,究竟做到了到了什麼程度。”
沈墨說到這裡,笑了笑道:“畢竟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像這樣的大事我若是不親自下來,親眼看到新政的效果,我連覺都沒法睡得安穩。”
之後沈墨把臉轉向龍玉決,向他笑着說道:“還有你負責調整整個江南西路經濟的事。”
“這件事若是你做得好了,可以帶動這一大片區域的經濟發展,你得到的經驗教訓也很有價值。
所以這一次我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江州。”
“這兩件大事自然是最重要的,當然我摟草打兔子,還要順便替你把江州那些邪教處理掉。”
聽到這裡時,龍玉決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要說這位龍大官人,他頭腦清楚,目光犀利,可不是個尋常人物!這一次他們跟邪教勢力對抗,說實話跟這位龍東家的專業實在是不對口。
不然的話單憑商戰,他能活活玩死那幫人!所以聽到元首這麼說,龍玉決心中立刻產生了一絲疑惑。
他不理解的是,自己是在收購蔬菜的那天晚上發現鍋爐爆炸,內部出現了內奸之後,纔給元首寫了封信。
可是從時間上來判斷,不但那封信還沒到臨安,甚至鍋爐還沒爆炸的時候,元首就已經從臨安出發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元首有未卜先知之能?
更何況元首這次來,並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先潛入了一水江天園,然後才命令他們過來見面的。
這就說明,元首沈墨很有可能早就知道,江州這裡的敵人是誰!可是自己這幫處在江州第一線的人,還一點門兒都沒摸着呢!元首遠在臨安,他又怎麼可能知道那些敵人的底細?
這時的沈墨一轉臉,見到龍玉決臉上疑惑叢生。
他想了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之後笑着向龍玉決說道:“你記不記得你寫給我的第一封信,就是小李響拿糖球打人那回,偷聽到有人唸經的那一封?”
“嗯!”
龍玉決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的問到:“可是那時,咱們還不知道這是一幫什麼人呢!就憑着那兩句莫名其妙的經文……”“有那兩句經文就夠了。”
當龍玉決說到這裡時,就見沈墨身子往後一靠,看着遠處碧水連天的長江,淡淡地說道:“我一聽就知道這幫傢伙是誰。”
然後,在大家詫異的眼神中,沈墨竟然如同連珠炮一般,向他們講起了這幫邪教徒的底細!說實話,這位元首對這些敵人瞭解的程度,真是把大家聽得瞠目結舌。
不用說別人,就連肖倩和小蹦蹦李響都聽傻了,他們做夢沒想到,他們的敵人竟然是這樣一羣人!……那麼說,沈墨爲什麼對這件事瞭解的這麼清楚?
因爲就在當日,他在臨安見到信中“赤焰凌霄,焚盡虛實”這句話時,一下子就想到了“業火紅蓮”,然後立刻明白了這幫人的底細。
要知道沈墨當年穿越之前,還在當臥底警探時,就曾在假活佛“那仁信措”身邊臥過底。
就在那個時候,沈墨對這幫邪教徒傳教的手段、信奉的教義、還有各個支流派系的淵源,就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更何況這次他面對的敵手,實在可以稱得上是爲禍日久,流毒無窮,幾乎在中國歷史上延續了……一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