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嗎?”
這時在他旁邊的翻譯小泥鰍王軒笑着說道:“還不是因爲通州全軍裡,就屬劉大哥的臉最大!你這張大臉盤子要不冒充蒙古人,真是浪費了……”王軒說到此處,劉烈身邊的幾個特戰隊員已經忍不住要笑。
可是他們知道眼前是關鍵時刻,於是咬牙切齒地把笑意憋了回去,反倒顯得這些士兵臉上的神情,越發地猙獰怪異!等他們走到府門前,就見此地的府尹穿着一身官服,正在忙不迭地跪倒下拜,口裡還在說着:“下官黃龍府尹耶律而朵,拜……”“啪!”
劉烈毫不猶豫地一馬鞭,狠狠抽在這傢伙的臉上!這一下子把耶律而朵嚇得渾身一激靈。
這幫蒙古大爺是滿懷怒氣而來,只怕今天自己要遭!這時的耶律而朵想到此處,差點兒就把褲子給尿了!此時就見這個氣勢洶洶的大臉盤軍官扭過臉,對着旁邊那個小個子翻譯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隨後就見這個小個子聲音清亮地說道:“我們是大汗派來的監軍,這是摩珂末將軍!丟失的那八位蒙軍將士,現在還沒找到嗎?”
“沒有!”
此時的耶律而朵一邊回答着這句話,一邊膽戰心驚地看着摩珂末將軍的手摁在了腰間的彎刀刀柄上……“我艹!這是要砍我呀!”
“我正在派人尋找!大人千萬饒命啊!”
在耶律而朵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就見那個大臉盤子輕聲低語,隨即小個子翻譯又接着說道:“把你府中的蒙古話翻譯都叫出來!”
“是!其實就一位!”
耶律而朵聽見這話,連忙回身叫翻譯過來。
他也沒想到這一次來的蒙古貴人,是自己帶着翻譯的,所以府中的蒙古話翻譯早就準備好了。
等到一個油光滿面的翻譯站出來,滿臉驚詫的不知如何是好時。
就見劉烈上去抽刀便是一刀,把這個翻譯砍得身首異處!“撲通”一聲屍體栽倒,血流了滿地,人頭“咕嚕咕嚕”滾在了耶律而朵的腳下,頓時把這位府尹嚇得渾身篩糠!“你派去傳信的那幫親兵,已經全都招認了!”
這時那個小個子翻譯聲音清脆地向着耶律而朵說道:“就是你府中的這個蒙古話翻譯欺上瞞下,利用語言不通,做了不少壞事!”
“如今你派去送信的親兵被我們扣下了,正在由大人們審問,看看這件蒙古戰士失蹤案,到底和你這位府尹有沒有關聯?”
“如果要是被我們查出來你試圖謀反,由此殺了我們的戰士,到時候連你帶你的全家,一個也別想活命!”
“小人萬萬不敢,萬萬不敢,我冤枉!我冤枉啊!”
這時的耶律而朵連忙求饒,這傢伙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通過這幾句話,他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
蒙古人知道自己的八個將士死在此處,第一件事就是懷疑他要聚衆謀反。
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扣下了自己送信的親兵,那些親兵恐怕正在遭受嚴刑拷打,逼問他們的主人也就是自己,是不是有造反的情形。
而且這些親兵已經招認出來了一些內情,其中首先就指向了剛纔被砍殺的那個翻譯。
說他來回傳譯的時候,假傳了蒙古大人的命令,並且從中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因此過來的蒙古人上來就砍死了翻譯,這是在向自己血淋淋的示威!不過現在的耶律而朵也知道,他在蒙古人的治理下除了收稅交錢之外,沒有任何想要謀反的行徑。
那些親兵無論如何也招不出來什麼造反的事,所以他倒也沒有覺得徹底絕望。
這些蒙古人今日氣勢洶洶而來,既是新任的監軍,同時很可能也是負責查訪自己,到底有沒有籌備造反的人,所以這些大爺可萬萬惹不得!想到此處,這時的耶律而朵又是心有餘悸,說實話,剛纔那個翻譯死得真是好!要是在這樣的緊要時刻,他在翻譯這上頭出了一點錯誤,甚至是一句話說得不對勁,豈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脖子,送到蒙古人的刀口上去了?
還得說蒙古人自己帶翻譯過來這一招,確實避免了很多節外生枝的麻煩,這些蒙古人也不傻呀!想到這裡時,耶律而朵磕頭如同搗蒜,連連表示效忠。
然後他看到這位大臉盤子蒙古貴人臉色稍稍和緩,才趕忙將他們讓進自己的府邸裡。
接下來的事兒自然是不用說了,沒了翻譯之後,所有的蒙古語全都由貴人帶來的小個子負責傳譯。
耶律而朵到了自己府裡,沒了外人看着,他的表現更是毫無廉恥可言。
這傢伙跪在地上肉麻地表衷心,表示自己絕無反意。
然後又把家裡邊的值錢的財寶翻騰出來,孝敬給這幾位蒙古大爺。
那些珍貴的珊瑚美玉,這幾個蒙古人倒是不客氣的收了,而且臉色絲毫都沒有平緩下來的意思,依然還是殺氣騰騰。
倒是他帶出來的二十來位美女,幾個蒙古貴人一擺手就給拒絕了回去。
只見貴人說了一番話之後,那位小個子翻譯隨即冷冷說道:“我家大人說了,女人這樣的東西,從來都是我們蒙古人的獵物。”
“既然是獵物,只有在搶奪圍殺之後把她們抓到手裡,再去玩弄纔有意思。
用弓箭去射羊圈裡的羊,算什麼勇士?”
“所以女人的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一會兒我們就要回到館驛去住。”
“在這之後你要謹言慎行,老老實實幹好你自己份內的公務,我們也會私下查訪,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招兵買馬,試圖造反……”“如果你忠心耿耿,大汗自然不會虧待你這樣的忠犬。
但是你要是稍有反意,就想想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們的彎刀硬?”
“小人不敢,小人萬萬不敢!”
這時的耶律而朵跪在地上,連忙汗流浹背地發誓。
……而此刻的劉烈坐在那裡,心裡都要笑開花了!因爲他剛纔亂七八糟說的那一套蒙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