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見沈墨身後的那員虎將,霎時間就像是一個散架的娃娃一樣,整個身體“譁!”的一聲,分崩離析的散落在了地上!
只見往利容山不住聲的慘嚎嘶叫,他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上的斷茬,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四肢居然就這樣離體而去了!
如今他自己的身軀上,四條胳膊腿全都是被連根切斷,已經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肉滾子。
在他身上,將近四十餘斤重的西夏瘊子甲被人就像是切蘿蔔一樣,切出了光滑無比的斷口。眼見得從他的身上正有四道鮮血,如同泉眼一般像着不同的方向噴濺而去!
沈墨剛纔的接連四刀,居然砍出了這樣奇特慘烈的效果!
“你不是男人嗎?”只見沈墨手裡提着刀,他低着頭歪着脖子,就像看着一隻耗子一樣,望着自己腳下的往利容山:“那你現在爲什麼哭的跟個小姑娘一樣?”
“成天想着我們大宋的女人和絲綢,現在你該怎麼拿?你的手呢?”
此時此刻,龔敦儒已經完全被沈墨嚇尿了!
他當然知道沈墨一進這個萬國館來,準保沒好事。但是龔敦儒原本想着,沈墨也就無非暴揍人家一頓,給他出口氣而已。誰成想他剛一進來,三言兩語一過,居然就斬殺了對方的一位使者!
刺殺別國使臣,這就是擅起邊釁!由此以後,宋夏兩國隨即就會爆發戰爭……之後伏屍十萬,血流千里,都是因爲他!
此時此刻,只見龔敦儒一下就像是沒了雙腿一樣,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這下…算是完了!”龔敦儒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已經是心喪若死!
不但龔敦儒被嚇成了這樣,如今滿座的西夏和金國使者,也是全都肝膽俱裂的看着眼前的慘烈場景。
誰能成想,這個笑嘻嘻的年輕人居然出手如此的狠戾無情,眨眼間就把往利容山大卸八塊,幾刀就把人給剁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年輕人武功高絕、刀法狠辣,至於他手中這把寶刀,切開精良的西夏瘊子甲簡直就像是切西瓜一樣。毫無疑問,也是一把神兵利刃!
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居然敢闖到萬國館裡面來,還殺掉了西夏使者!大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是誰給了年輕人這樣的膽子?
只見院子裡一轉圈滿座的兩國軍將紛紛拍案而起,在桌子後面唰唰的拔出了自己的兵刃,大家一起向着沈墨喝罵了起來。
而桌子邊的西夏正使拓拔青顏,他的臉上正繃的鐵青,死死的盯住了沈墨。就像是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在他旁邊的金國使者完顏護也是面沉似水。他眯起了雙眼,仔細的向着沈墨的身上看去。
如今他們兩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怎麼這小子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到萬國館裡做出這樣的事?
弄不好這並不是他本人的意思,說不定這裡面有大宋朝堂和皇家的指使!看起來這可並不像是一樁簡單的殺人事件!
只見這個時候,從往利容山身上的四個巨大創口裡噴濺出來的鮮血開始越來越微弱。而他的臉上也開始呈現出一股死人般的蠟黃色。
眼看着這個人嘴脣上已經變得毫無血色,眼神也漸漸的黯然無光,他很快就要流盡鮮血而死了。
只見沈墨笑了笑,他指着地上垂死的往利容山,向自己這邊的夥伴說道:“這些西夏人色厲而膽薄,看起來囂張無比,實際上卻是軟得跟米粉一般。”
“若是他們囂張跋扈欺辱你的時候,你一味的容忍退讓,只會讓他們更加猖狂。”
“跟這幫畜生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對待這樣的人就得拿刀剁。一刀不服就兩刀,兩刀不服就剁光他們的胳膊腿兒。你啥時候砍得這幫傢伙管你叫爹,他們纔會老實下來。”
“敦儒兄?”只見這時,沈墨回過頭來,對着癱坐在地上的龔敦儒說道:“因爲他們身上只有武力,所以它們也只會臣服於比他們更強的武力之下……這回你明白了吧?”
只見這個時候,龔敦儒看着周圍的那些兩國使者,只見他們不住的叫喚着、揮舞着手裡邊的兵刃,卻沒有一個人衝上來。
地上那個曾經囂張無比,曾經還踢打過自己的往利容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着就要完蛋了!到了這個時候,龔敦儒心裡想道:“人家沈雲從這次進萬國館,原本這事兒跟他是沒什麼關係的。只不過人家是爲了給我出氣,所以才進來殺掉了往利容山。反正如今禍也已經闖下了,現在害怕又有什麼用
?”
“如今這件事已經是毫無退路,等到殺害別國使者的罪名落實下來,想來不管是斬立決還是秋後問斬,終究自己這條性命,無論如何也是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只見龔敦儒決然的咬着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此時他的兩條腿還是顫抖得像彈琵琶一樣,但是龔敦儒還是強撐着身體,竭力的讓自己站穩一些。
龔敦儒心中想道:“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字,還不如死得像個爺們兒!媽的老子就是死了,也得狠狠的嘲笑他們這些人一番!”
只見龔敦儒強自鎮定,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道:“沈將軍,這您就不知道了。這西夏人跟咱們中原人相比,原本用的材料就不一樣,你知道他們是用什麼做出來的嗎?”
“哦?”沈墨聽到龔敦儒這麼說,回頭看了看他的樣子,然後他笑着對龔敦儒問道:“是什麼材料?”
“這些西夏人,要想做出一個來,需要的東西確實簡單的很。”只見龔敦儒朗聲的在院子裡說道:
“要想做出一個西夏人來,那得要半隻兇狠殘暴的豺狼,再加半隻愚蠢魯莽的野豬,之後再加上一點屎……合在一起就是一個西夏人了!”
沈墨這邊的人聽聞此言,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旁邊的西夏人卻憤怒的大罵了起來!
只見龔敦儒接着說道:“不過卻有一節,這中間加屎的時候,萬萬不可加得過多,不然的話……”“不然會怎麼樣?”這個時候,師寶瑛在旁邊湊趣兒的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