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只見小娘子打開了那個包裹。在那裡面,居然滿滿當當裝了20來張紙條!
鬼爺一見之下,立刻心裡就是暗暗吃了一驚。
“這次我是志在必得,”只見這位小娘子笑了笑說道:“這些條子上,每個一千兩,我一共帶了兩萬兩出來……”
“啊?”聽見了這位四夫人的話,只見旁邊的花月奴頓時全身上下就是一震!
“2萬兩,我的天!”這小娘子不愧是劉知州的愛妾,居然在這最後一搏的時候拿出了這麼多錢!“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嚐嚐押中星宿,翻個二十倍的滋味兒。”只見那位小娘子繃着臉說道:“銀子什麼的我倒是不在乎,不過既然過來玩上一場,要是人家一回都沒壓中
過,那還有什麼意思?”
花月奴聞言,立刻就是恍然大悟!然後她這才吃驚的看向了旁邊的這位四夫人。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等到花月奴聽到這裡,她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20張條子,每張1000兩。在28星宿裡面,其實是佔了1/3還多。
這個小娘子一定是想,這可是2/3以上的概率。她這次的20個名字押中星宿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這樣一來,以二十倍的賠率,她的1000兩就會變成2萬兩銀子。
但是這兩萬兩,其實只是她的本錢而已,這位小娘子即使押中了也贏不到錢。
可是這20張條子裡面,最起碼還有四張,是和她押中的星宿是同一個神位的。
也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裡面,她是每一個神位都寫了五個星宿的名字。
這樣一來,這押中神位的四張條子再翻上一倍,就相當於這位四夫人回了本之後,又贏了4000兩銀子!
這個小娘子,還真是打得好算盤!
按照她這樣的算機,只要她能壓中星宿。那麼她這一次贏4000兩銀子回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就連花月奴這樣的腦筋都能想明白這其中的奧妙。那位鬼爺更是一霎時就明白了這個小娘子心中的想法。
只見鬼爺立刻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數條子交銀子吧!您看大家都等急了。”
“好的,”只見這位小娘子手裡捧着這個打開的包裹,走到院子中間一個桌子上,然後她從懷裡掏出了一疊四海票號的銀票。
這些銀票,每一張都是1000兩,正好是二十張。鬼爺清點好了之後驗過了銀票,讓他旁邊的夥計收下。
在這之後,那個小娘子又把包裹裡面的紙條清查了一遍。
“咦?”只見她隨即皺了皺眉,然後十指尖尖的把把這些紙條又重新數了一次。
“怎麼回事?”只見這位小娘子,猛地皺起了秀眉!
……
在滿金賭坊裡面,小鵜鶘師寶瑛接連失利,如今他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在他身後的江旋子手裡提着的那一包黃金,差不多有一千兩,也就是價值一萬兩銀子上下。
如今這些黃金正像流水一般向着荷官那邊涌過去,師寶瑛現在的局面雖然是有輸有贏。但是他每次下一筆重注,想要拼命贏回一大筆錢的時候。卻是正好被莊家贏下來。
這骰寶賭檯上的規矩是這樣的:三顆骰子顯示出來的點數相加,從4點到10點是小。從11點到18點是大。
只要你下了錢之後,押中了大小,你押下去的那些錢立刻就可以翻上一倍。
但是如果你買大以後開的是小,你的錢就全都歸了人家賭場了。
在這裡面,出現三個一點是莊家通吃,換句話來說,只要搖出三個一點來,賭檯上面所有的錢就歸莊家所有。
另外在賭桌上大小兩個框子外面,還有從4到18一共15個小格。這15個小格子名字叫做“孤丁”
來賭錢的賭客,也可以把錢押在這“孤丁”上面。雖然概率極小,但是一旦押中了賠率卻是很大的。
一比十五的賠率,換句話說,如果你押的孤丁是四點,等到骰子開出來真的是四點,那你下了一兩銀子,就會賠給你十五兩。
孤丁這種壓法,通常都是賭客輸光了身上差不多所有的錢之後,打掃了自己的衣兜,用所有的零錢做出的最後孤注一擲。
這樣一旦贏了之後,他們就可以翻本回來繼續玩,但是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師寶瑛把江旋子手裡的包袱搶了過來,將裡邊最後的四錠黃金拿出來,重重地拍在了“大”的圈子裡面。
“壓大!”只見師寶瑛瞪着眼睛,猛然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裡面汗津津的胸膛!
……
此時此刻,一個衣着樸素的年輕人正坐在另一張賭檯上,他的側臉正好對着師寶瑛。
這個人正是沈墨,只見他鄭重其事的拿起了一塊一兩大小的碎銀子,壓在了自己賭檯上。
好像旁邊的這場豪賭,跟他一點都關係都沒有一樣。
從江旋子對師寶瑛發出信號的那個時候開始,沈墨就已經進入了這間賭房。
他一直在師寶瑛邊上的賭檯上小心翼翼的下注,只顧着自己賭錢,卻一直都沒有給師寶瑛作出任何的指示。
他就這樣任憑着師寶瑛把手中的千兩黃金,差不多輸了個乾乾淨淨。
如今在師寶瑛孤注一擲,作出這最後一搏的時候,沈墨竟然還是一言不發!
……
“怎麼了夫人?”鬼爺笑呵呵的看着那位小娘子,向她問道。
“十九張……怎麼會缺了一張?”只見那位四夫人一臉不解的皺着眉,把自己那個小小的包袱又上下又翻動了一遍。
“我幫您找!”這個時候,就見那位花月奴也是急出了一頭油汗。
她立刻也伸出手來,幫着那個小娘子數了一遍桌上的紙條。隨即她又向着這位四夫人問道:“是不是剩下那一張,您揣到懷裡了?”“沒有的事兒!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我還數過一遍呢……”只見那位四夫人一邊回答,她的目光一邊向着自己的腳下和桌子下方不住的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