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雅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張旭一眼,對韓竹韻說道:“韓姐姐,你不是會受了什麼刺激吧,這婚姻大事,怎麼能如此草率呢?你還是再想想吧,千萬不要一進衝動,誤了終身大事啊!”
韓竹韻卻不耐煩了,問道:“誰說我一時衝動啊?我是很認真的。張旭,你倒底願不願意娶我,說個話啊?”
張旭只好說道:“韓姑娘,你能青睞在下,我實在感激不盡。不過,這婚姻大事,確實不能衝動。而且,這三天的時間怎麼夠呢?而且現在快過年了,大家都有許多事情要忙,不如這樣吧。我們先來個約定,等過了年後,到正月初十,你還沒改變主意,我便娶你過門,如何?”
韓竹韻聽了,便伸出手來,對張旭說道:“拿來。”
張旭說道:“什麼東西拿來啊?”
韓竹韻說道:“當然是訂親信物啊?你不是說先定下來麼?那也行,我就再等十幾天,不過,你得先把訂親信物給我。”
張旭看了看自己身上,說道:“我身上現在好像沒什麼東西可作爲信物的。”
韓竹韻說道:“什麼金銀珠玉之類的,有什麼稀罕,我以前什麼沒見過,不稀罕。”
張旭問道:“那你要什麼?”
韓竹韻猛然抓過他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張旭啊一聲大叫,再仔細一看,上面一個深深地齒印。張旭不由得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幹什麼?”
韓竹韻說道:“你以前老是欺負我,這是我在你身上找回的場子,隨便留着作訂親信物。”
張旭說道:“你發什麼神經啊?有這樣留訂親信物的麼?”
韓竹韻很大方地把自己細白嫩滑的手伸到張旭面前,說道:“你要是心裡覺得不爽的話,也可以咬我一口,算是補回扯平。”
張旭絲絲吸站涼氣,不由得有些惱了,說道:“我們是狗嗎?還互相咬來咬去?你,你還是相府千金,大家閨秀麼?怎麼今天看起來像是一個女流氓的感覺?”
韓竹韻哼了一聲,放下自己的手,說道:“你不咬啊,那算了。那記住你自己說的話,要是又讓我白等了十幾天,我跟你沒完。”說罷,揚長而去。
陳雅,蒲壽敏,鍾靈兒,樓香兒,四個人一齊圍了上來,問道:“怎麼回事?你和那個韓竹韻,什麼時候勾搭成奸的?”
張旭說道:“你們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難聽呢?我和她以前都是清清白白的,什麼叫做什麼時候,勾搭成奸啊?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的。”
陳雅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有些我們都知道,但有些我們卻不知道。比如,這個韓竹韻對你動情,我們就不知道這。”
張旭說道:“你們看,她那裡對我動情啊?她分明是受了什麼刺激嘛,我已經用緩兵之計穩住了她,過幾天,等她清醒過來後,必定會後悔今日所作所爲。那時候,我們之間不就沒什麼瓜葛了麼?”
陳雅他們四個女一齊鄙視道:“信你纔怪,那個韓竹韻怎麼可能會改主意?你現在不知道心裡有多得意呢?對方可是宋故宰相的女兒。”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已經到了大基神聖七年,正月初十過後,韓竹韻果然還沒改變主意,張旭便只好按照約定,做準備娶她。
畢竟是張旭第五房了,說起來,至少名義上不怎麼光彩,也不能安古代正常的三媒六聘的婚禮進行。韓竹韻甚至想要悄悄地進門就算了。不過,張旭想對方本來是一國堂堂的宰相之女,不能太委屈了她。不能用東方的婚禮,便決定在景教教堂裡,和韓竹韻舉行了一場西式婚禮。反正這也不算是違法違俗,不會有人說什麼。
景教本來是基督教東方教會東正教的一個派別,當時其首領聶里斯脫信奉東正教,卻同時主張祖先崇拜。結果,被東正教裁定爲異端,受到迫害。其後代和子弟,逃亡中國。在中國這個天然就崇拜祖先的地方,得以發展下來。自唐至宋,龜縮在了福建泉州一帶。幾百年間,在中國的生存,早就把他們改造得和中國人一樣的生活習慣,甚至思維方式。其中,權貴人物多妻多妾,也早已習已爲常了。所以,對於張旭要求在他們教堂裡,堂而皇之的舉行一場婚禮,那個大祭司阿波羅很痛快地答應了,甚至還給張旭提出了許多建議。
正月十六,元宵節過後,本來安照習慣,不管時流求的大基國,還是大宋國,反正大華夏圈子裡,這一天,除了農民之外,士,工,商等階層人士,都該正式上班了,朝廷官府也會正式開衙。不過,這一天,張旭和韓竹韻都沒去媽祖宮參與開衙,而是在景教教堂裡,正式舉行了婚禮。
在西方,婚禮裡,要穿着白色的婚紗禮服,白色表示高貴純潔的意思。不過,在中國的文化裡,白色代表哀傷,穿白戴孝,是用於葬禮的。白色是爲表示對於逝去親人的哀思。所以,韓竹韻堅決表示反對穿白色的婚紗。害得張旭白白準備了一套白色婚紗,結果居然沒用上。最後,韓竹韻仍然按照傳統,穿着大紅喜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紅花,去景教教堂。張旭也穿着大紅喜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紅花,去景教教堂。
那個景教祭司阿波羅對此視而不見。或許他早已見慣了別人結婚穿紅色喜服的。當張旭和韓竹韻來到教堂前方時,阿波羅親自來到一個講臺上,爲他們主持婚禮。
衆人只見阿波羅手按着聖經,先問韓竹韻:“韓竹韻姑娘,我受景教教會的委託,以父神的問你,你願意嫁給張旭,以他爲夫。無論他是富貴還是貧窮,健康或者疾病,你都願意照顧他,伴隨他嗎?”
華夏自古以來,婚禮都沒有這麼弄的。甚至這結婚當日,新郎新娘什麼話都不用多話,只管按流程,當木偶一樣,讓人擺佈就好。韓竹韻當然也沒見過,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面對阿波羅的問話,一時愣愣地,居然忘了回答。
那個阿波羅一見,便又問了一遍。張旭連忙給韓竹韻做暗示,這次她終於回過神來了,說道:“我願意!”
阿波羅點了點頭,便問張旭:“張旭,你願意娶韓竹韻姑娘爲妻,一生一世都保護她,照顧她。不管他年輕貌美,還是年老色衰,都不離不棄,永不變心嘛?”
張旭連忙回答道:“我願意!”
阿波羅說道:“好,現在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張旭便連忙拿出黃金打造的戒指,給韓竹韻戴上。接着,韓竹韻也給張旭戴上戒指。
交換完了戒指,阿羅波便說道:“現在禮成,新郎可以親吻親孃了。”
張旭便把身子靠近韓竹韻身子,想要行使這個權力。韓竹韻滿臉潮紅,雙眼汪汪的可以滴出水來,連忙說道:“不要了吧,這麼多人在呢。”
這時,那個張志遠跑過來,說道:“對啊,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當着那麼多人這樣呢?這事你們晚上回家,到新房裡慢慢做。現在你們還是把這大紅絲綢一起拿在手裡,拉着回家去吧,這表示夫妻雙雙把家回。
張旭只好拉着那個大紅絲綢一頭,韓竹韻拉着另一頭,兩人一起向家裡走去。剛出了教堂大門,外面便有人放起了大串鞭炮,周圍一片過來道喜聲,張旭手忙腳亂地回着禮,感覺狼狽不堪。
回到家裡後,自然少不了一通大吃大喝,一切都按傳統來了一遍。晚上,終於清淨後,張旭搖搖晃晃地來到新房裡,發現韓竹韻現在特別的亮麗,整個臉上身上,都柔媚和能夠滴出水來。張旭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韓竹韻連忙推開他,說道:“慢着慢着,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張旭說道:“我們是按照景教西方的模式結婚的,沒有喝交杯酒的說法。”
韓竹韻說道:“可是我們畢竟都是漢人,怎能不喝交杯酒?”
張旭說道:“我在外頭已經喝了很多酒了,再喝就不行了。”
韓竹韻說道:“這交杯酒不行也得喝。”
張旭說道:“那我喝了,等一下沒法做事,你可別怪我。”
韓竹韻一愣之下,方纔明白,又羞又惱,說道:“不做事就不做事,誰希罕了?”
……
喝了交杯酒後,兩人很快便躺倒在牀上。一身小衣還穿的整整齊齊,隔着半尺遠靜靜地躺在牀上。一盆炭火燒的正旺,紅紅地光映着他們的身子。
過了一會兒,韓竹韻怯怯地問道:“相公?咱……咱們該睡了吧。”
“嗯,正在睡呀。”
韓竹韻說道:“我,我是說……你……你裝糊塗。”
張旭說道:“沒裝糊塗。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酒喝太多了。”
韓竹韻抱怨道:“那你在外頭喝那以多酒幹什麼?”
張旭說道:“你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和每個人只是意思一下,酒沾一下脣,沾得多了,也就醉了。”
韓竹韻繼續抱怨道:“那怎麼辦?唉,新婚之夜,居然是和一個醉鬼渡過。”
張旭哈哈一笑,突然一個翻身,壓倒了她身上,說道:“剛纔逗你的,我根本沒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