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離開了家門,在門外發了一會兒愣,方纔回過神來,想了幾個去處之後,最後想到自己還兼任着護衛隊的軍師呢,於是去了護衛隊那裡,決定在護衛隊營房裡先過一夜,明天再想辦法蓋一幢新房子。
在張旭生活的那個年代,八十後,九十後,對於離婚一事,已經看得很淡了。有的夫妻結婚幾年離婚,有的幾個月離婚,甚至有幾天之內閃婚閃離的。最誇張雷人的是,有一則報道:一對年輕男女,早上一齊去婚姻登記所登記領證,成爲合法夫妻,出了大門去吃午飯,爲點什麼菜而吵架,於是下午馬上去領另一個證,離婚。然後,兩個一齊向來道喜的親朋好友發喜糖,說道:“我們在最後關頭,發現我們是不合適的。現在,你們恭喜我們離婚吧。”
張旭自然受到這些的影響,覺得,既然雙方都無法信任,過不下去了,就離婚分手吧。
可惜雞籠的那些人都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而是十三世紀的人。而且張旭也明顯被那些古裝影視劇給誤導了。他以爲古人離婚就是男方寫一紙休書就解決的事,非常簡單地程序。可惜,事實是,現代人要離婚是兩個人扯皮,皮不扯完,離不了。而古人離婚則是兩個家族扯皮,甚至是兩個宗族扯皮,這皮沒扯完,豈能算完?
張旭正在盤算在什麼地方,再蓋一幢房子比較合算的時候,,沈素貞和陳氏宗族族長陳宗德,帶着陳氏宗族所有的男丁,浩浩蕩蕩地向張旭殺奔而來。
陳宗德手裡抖着那紙休書,口裡唾沫橫飛道:“好小子,你有本事啊。我們雞籠這地界,百年來還沒有女人被休過呢。你一來,娶了我們陳氏女,纔不過半年,就要休掉她?這可是百年來的頭一遭啊。那好!你說說,陳雅她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要休掉她?而且,這休書是這樣寫的嗎?有這樣寫休書的嗎?”
張旭看着那一票殺氣騰騰地陳氏男丁,不禁頭有些昏。陳宗德的問話,他不得不答:“三叔,這不是陳雅有錯,而是我有錯。我們沒辦法一齊過日子了。所以我們決定離婚的。你看,我都把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陳雅。而且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你們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麼?”
陳宗德厲聲道:“閉嘴,誰是你的三叔了?少在這給我亂攀交情。既然是你有錯,陳雅沒錯,那爲什麼你不改錯而要休掉她?沒辦法一齊過日子?你改掉錯不就可以一齊過了?你把大部分家財都給了她?她一個女人被休,失去了丈夫,名聲被毀,失去了最要緊的事物,還要那麼錢財有什麼用?什麼叫你們兩個人的私事?你是看陳宗文這一房人丁單薄,就欺負陳雅孃家已經沒人了麼?我告訴你!你這麼欺負陳雅,我們陳姓宗族每一個人都是不肯的。”
身後還有人齊聲應和陳宗德的話:“對,你欺負陳雅,我們每個陳姓人都不肯的!”
張旭被質問地暈頭轉向,至於麼?我不過是和陳雅離個婚,怎麼就被這些人上綱上線了?但也只好打起精神迴應道:“三叔,我知道我很對不起陳雅,也絕無存心欺負陳雅的意思。這不是陳雅的錯,是我的錯,我們無法一齊過日子了,也無法回頭了。我求求你們就放過我吧。”
陳宗德唾沫星子噴得漫天飛舞:“小子,你既然知道是你的錯,那你改錯啊,你改了錯,和陳雅好好得過日子啊。爲什麼知道是自己錯了,卻偏偏要休掉陳雅?這算什麼道理?”
這時,沈素貞也上來說道:“好了,張旭,什麼話也別說了。跟我們回去,和陳雅好好的過日子去。你這成親纔多久啊?小夫妻鬧什麼彆扭呢?真是的。”
張旭還在猶豫,陳宗德又厲聲吼道:“小子,你還不想回去是吧?你不回去,我馬上把你架起來,點了天燈!”
張旭嚇了一大跳,一看後面那些殺氣騰騰,躍躍欲試的陳姓宗族的人,心想,他們不會是真的要點我天燈吧?
最後,張旭胳膊擰不過大腿,被這票陳氏族人押解着回去,繼續當陳雅的老公。至於那紙不倫不類的休書,理所當然的被撕成了碎片,隨風飄走了。
張旭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門口的時候,陳宗德警告張旭說道:“你們小夫妻兩人,要打,要罵,要怎麼鬧,隨便你。但不許再提一個休字!”
張旭進門的時候,陳雅正在裡面嗚嗚地痛哭。便一看張旭又回來了,立刻就不哭了,擡起頭來,與張旭面面相覷,居然又互相瞪起眼來。雖然滿臉淚痕,眼晴紅腫,但卻倔強地瞪着,不肯認輸。
半晌,張旭看陳雅還是冷着一張臉,似乎還有心結,便說道:“看樣子,你對我的意見還很大啊。好吧,晚上我不招惹你了,不跟你睡在一齊了,你自己睡吧,我睡客廳好了。”
陳雅卻眼睛一瞪:“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想擡惹我,想招惹誰?你不跟我睡在一起,想跟誰睡在一起?”
張旭說道:“你不是很害怕麼?”
陳雅不由分說抓住張旭的手,說道:“你給我進來。”
陳雅把張旭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自己兩三下把衣服脫光了,往牀上一躺,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看着張旭說道:“我已經脫光了,你想要的話也快點脫了呀。”
她這個樣子,讓張旭有點哭笑不得,但她赤身還是讓張旭有了最原始的衝動,張旭也脫光了衣服,上了牀,問道:“你上次月事什麼時候來的,下次又是什麼時候會來?”陳雅奇怪地問道:“你一個大男人總是問這個事情幹什麼?上次是二十多天前了,下次大概再過三五天吧。”
張旭一聽,再過三五天,那就是安全的了,放下心來。伸手撫摸陳雅的身體,開始做起前戲來。陳雅的肌膚雖然不是很白析,但充滿了驚人的彈性,又有一種柔膩的感覺,撫摸親吻起來,感覺都非常的好,胸前雙峰還沒有發育成孰,只像兩顆大湯丸般大小,上面頂了兩個紅點。一口含在嘴裡,也像糯米大燙丸一般又軟又滑……
張旭又是吻又是摸的,弄了好長時間,可是陳雅躺在那裡,面無表情,毫無反應,身體就是沒有熱起來,毫無反應。最後,陳雅不耐煩了,推開張旭含住她胸前的頭,說道:“你想要的話,就趕緊上來泄火。別吸來吮去的煩人。你是小孩想吃奶麼?我可沒有奶水呢。不要我可要睡了。”
呃,張旭被這樣搶白了一下,心中熱情頓時好像被一盆雪水兜頭澆下,全滅了。興趣缺缺地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說道:“睡吧。”心中卻想道:她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這就是我以前一些書籍雜誌上看到的所謂性冷淡?
陳雅冷哼了一聲,翻了一個身,面朝牆,甩了一個後背給張旭。張旭心想經歷了這樣一個風波,難道以後就這樣冷戰麼?那我們關係以後怎麼緩和?
這麼一想,便伸手去摟抱陳雅。陳雅身體一僵,說道:“剛纔給你,你不是不要麼。現在又來煩什麼?”
張旭說道:“我只想摟抱着你睡覺。”說罷便要把她身體給扳轉過來。便陳雅使着勁就是不轉過身。
張旭連續扳了三次,都沒能成功,便說道:“不是都說女人出嫁從夫的麼,現在我以丈夫的身份命令你,轉過身來,面對着我。”
這次陳雅倒是讓張旭扳過來了,讓他面對面抱着了。但是轉過身來的陳雅,卻淚流滿面,邊哭邊用拳頭捶着張旭:“你這混蛋,就欺負我。你這混蛋,就欺負我。你這混蛋……”
陳雅哭了一會兒之後,便往張旭懷裡拱了拱,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張旭整條右臂痠麻,擡都擡不動,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陳雅雖然冷着臉,好像不太願意同張旭說話,但是看張旭這樣子,卻連忙給他安摩推拿,弄了好一會兒,才讓張旭的那條右手臂恢復氣血運行,恢復正常。
張旭看陳雅這樣,連忙說道:“雅兒,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不要怨恨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啊,你幹嗎這種表情對着對着我?”
陳雅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那有怨恨你了,你們男人不管做了什麼,又那能輪到我們女人來怨恨了。你又怕什麼?”
張旭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你休了我。”
陳雅噗哧一聲,說道:“相公,你就別逗笑了。這天下除了你異想天開之外,別人還有誰會說讓女人來休男人的。又不是什麼玩具,說扔就扔了。我已經嫁給你了,不管怎麼樣,這一輩子也只認你了。不管你做了什麼,不管你是好是壞,都認了。”
張旭心想,你沒見識過二十一世紀呢,那個時候,一個女人要休男人,也就去辦個本本的事情。
接下來,張旭每天晚上都摟抱着陳雅入睡。幾天之後,手臂讓陳雅枕着,也完全沒什麼事了,陳雅也恢復了心情,恢復了對張旭的情意。但下面的一半,卻天天弄得脹疼,陳雅卻又來月事,直讓張旭覺得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