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這大的美女,名叫沈素貞,確實三十歲了,想泡她?玩姐弟戀?差個一歲兩歲也就算了,不能差這麼多啊,這是個人都有心理障礙的。而且,現在是宋代啊,女人已經開始講究從一而終啊,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啊,生是某家人,死是某家鬼之類的了,就算我沒心理障礙,對方也不大可能會答應的啊。
而那小的,卻還真的太小。按照她們自己的說法,那是已經十五歲了。但是這是虛歲,週歲則是十四歲。而且生日在八月十五,還早的很。也就是說,還沒滿十四周歲。
這麼小的蘿莉,這在後世要是推了,不管是對方求你推的,還是逆推的,甚至是女上男下強逆推的,那麼恭喜你。你中獎了,很快會有人請你到局子裡面喝茶,然後在裡面喝上幾年,罪名是:強姦。
張旭這麼想着,心裡很是哀怨鬱悶。他不是蘿莉控,對這還是平板跑馬場身材的小蘿莉,自然也就沒興趣了。草草地吃了飯,跑到外面去,坐在太陽底下,看藍天,數白雲去了。
當然,這只是張旭自己的感覺。那兩個美女的感覺,就是他以跟人PK的精神,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吃完了飯。在她們兩個美女,剛剛小口小口地細嚼慢嚥幾口飯的時候,張旭已經在院子裡頭曬起了太陽。
午飯過後,那個族長陳宗德又來了。一看到張旭,便說道:“小後生,在這兒,還住得慣不?”
哪啥?還不到半天呢,有什麼慣不慣的?張旭便含糊地答道:“這位大伯,還好,還好。”
那陳宗德又問道:“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營生的?”
張旭回答道:“以前讀過十幾年的書,父母養着。後來了讀書了,便做了幾個月的衣服,剛剛夠瞧養活自己。”
那陳宗德瞪圓了眼睛,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做衣服?”
這時,陳雅剛好出來,也聽到了,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道:“你一個男人做衣服?”
張旭點頭道:“是啊。不過你們並不明白。”
那兩人確實不明白,腦子裡想像不出男人做衣服是什麼樣子?便以爲他不願意說實話,但也不再多問。那族長陳宗德便說道:“原來你還是讀書人啊。不過我們這兒可沒有男人做衣服這一行當的。不如這樣吧,你在這兒,租種一些田地,一面種地養活自己,一面繼續讀書,準備下一次考舉。這叫做耕讀傳家,還沒考上功名的讀書人,都是這樣的。男人啊,總不能無親無故的,叫別人養你不成?”
張旭說道:“可是我不會種田啊。”一個大男人,確實不能無緣無故地,叫別人來養活自己。可是張旭雖然也是來自農村,卻已經不會種田,最多也只能給種田打打下手而已。
陳宗德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沒關係,我會教你的。這種田也不是啥祖傳秘訣,教教你也沒有啥。”
張旭只好答應道:“好吧。只是不知道那兒有田地呢?”
陳宗德說道:“我大嫂家有二十二畝上好的水田,以前是租給別人種的。剛好,現在那租戶不租了。不如,你就租了吧。”
張旭問道:“那你這大嫂家,在那裡啊?”
陳宗德笑道:“就是這裡啊。”
張旭說道:“可是這個女主人那麼年輕,一個女兒也比你那兩個兒子小得多了,怎麼就還成了你的大嫂了?”
陳宗德說道:“這家原來男人算是我的族兄,名叫陳宗文,和我同輩,比我稍大。原來也是個秀才,讀書耽誤了,娶親比較遲,所以孩子比較小。只是三年前,因海盜襲擊我們這兒,不幸受傷過世了。唉!”說着黯然搖頭。
張旭明白了。對此,除了表示同情,還能怎麼辦?
然後兩人進那間小診所,對那女主人沈素貞說了張旭要租她家的田的意思。沈素貞也沒多說什麼,開口便道:“我家那二十二畝田地,三叔都是知道的,都是上好水田。每畝田租種一年,租子就一石大米好了。”
張旭心想,田租才一擔啊,那不多啊,便答應道:“行,就這樣辦。”
接着在陳宗德在中之下,張旭和這家女主人沈素貞簽訂了租種田地協議。當寫租田契約書時,張旭才知道現在是宋嘉泰四年。不過,大宋嘉泰四年是公元什麼年份?以他那貧泛的歷史知識,卻絕不知道。
當張旭用很不正確的姿勢,拿着毛筆,寫出一張契約書時,只見上面的字筆畫粗細不勻,筆力全無,間架煥散,缺筆少畫,立腳不穩。看上去,好像是喝醉了酒,要摔倒的樣子。
那沈素貞很疑惑地看看那些字,又看看張旭,不動聲色地拿過一張紙,說道:“我重寫一份吧。”便開始重寫起來。
倒是那陳雅看看張旭寫得那些字,嗤笑道:“你這字就寫成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讀過書的?”
張旭大感慚愧,強辨道:“我們那些不用這毛筆寫字的。這軟不拉搭的東西,用得不順手,還寫成那樣的。”
這時,沈素貞訓斥道:“雅兒,別沒規矩!”
這一刻,張旭覺得,還是這個當母親的,懂得體諒人啊。
當沈素貞重新寫好契約書之後,三個人在上面簽了字,按了手印,契約就算是正式生效了。不過,跟張旭所知的後世契約書,一式三份內容齊全,交由三方保管不同的是,這契約書只有一式一份,但是被撕成了三份,每一方,都只拿到殘缺的三份之一,進行保管。如果有爭議時,三方聚攏,三份合一,方纔根據完整的契約裁決。
當張旭拿着這份殘缺的租地契約時,不由得對老天說道:“別人回到明朝當王爺,我回到宋朝只能當佃戶,這不公平啊。”
辦完了租地事宜,收好契約,那陳宗德又對張旭招手說道:“來來來,小後生,我帶你去看看那水田。”
陳宗德帶着張旭來到那條雞籠河不遠處,手一指一大片水田,說道:“你看,這些田地,都是上好的水田,而且離河很近,用水方便,只要不是雞籠河斷流,就不會缺水旱着。現在就歸你種了。”
那田地土質好壞,張旭看不出來,但是不會缺水,卻是可以肯定的。張旭便附合了陳宗德一下,然後問道:“三叔,你說這是田好,那麼一畝田能種出多少大米?”
陳宗德說道:“大概兩石多一點吧。有些年份多一點,有些年份少一點,最少也不會少於一年兩石的。”
張旭差一點暈倒,一畝的產量才兩石?這就是上好水田?那田租還要一石?百分之五十的田租啊。張旭後悔了,不想種田,想去幹別的了。
對此,陳宗德瞪眼道:“白紙黑字都簽了,還想反悔?你至少得先種一年,明年再退租。今年就算你沒種,也得給出說好的田租。再說了,你吃在她家,住在她家,這又是上好的水田,每畝水田出一石田租,很多麼?我那大嫂,人好,定的田租,其實很低了。別人家,要是這樣,至少收一石半。”
張旭無法,只好打消這個想法,繼續租田。不過,也算是包吃包住,幹計件工資的活吧。這麼想,心裡平靜下來。
回來之後,那陳宗德又對張旭說道:“小後生,你現在也可算是她們家的人了。凡事有眼力勁一點。她們就母女兩人,不容易。家裡有什麼粗活重活,多幹一點。”
說着,眼睛四處轉了轉,一指中午前去那個露天菜場買來的木柴,說道:“喏,那木柴那麼大塊,你下午沒事的話,就劈了吧。”
張旭有點兒心虛地說道:“我沒劈過柴,不會。”
陳宗德愣了一下,說道:“這個我教你,很容易學會的。”
說罷,陳宗德從那間廚房間柴坑裡面面,拿出一把斧頭,再拿過一塊較大的木墩,放在地上,又拿過一根松木頭,略微有點兒斜地靠在大木墩上,然後揮起斧頭,一下子砍在那根松木頭的中間位置,把那根松木頭一分爲二,劈成兩塊,再把那兩塊又劈成了四塊。然後,又劈了幾下,才把斧頭遞給張旭,說道:“剛纔看仔細了?就這樣劈。柴要靠在木墩上,斜着放一點,準頭要看好,勁要用巧。”
張旭說了聲好,便接過那把硬木柄的斧頭,拿起一根木頭,豎着靠在那木墩上,高高舉起斧頭,使勁往下一劈。“叮”地一聲,一溜火花四濺,劈歪了,一斧頭砍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陳宗德連忙說道:“小心一點,看準一點。再來一次!”
陳宗德在一旁一斷地指點,直到張旭的動作都差不多正確了,方纔滿意,放心而去。
一看他走了,張旭抹了一把汗,又冒出汗來:自己回到了這古代,乾的第一件正式工作,居然是這個老頭教自己劈柴,這也太令人失望了,說出去,簡直羞愧死!
不過,他一走,張旭沒了人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發揮和有些自由了,劈柴速度快了許多,不過,也有很多次是劈在了地上的石頭上。
忙活了好長時間,張旭最後,總算把那些柴全部給劈完了。出了不知道多少身大汗了,張旭想到一個地方洗澡。但是一看那五間房子,肯定沒有洗澡的,又看看太陽,還沒高着呢呢,便決定先去前面那條雞籠河裡去遊一下泳。這可是還是乾淨清澈地河流啊,後世可是很難再找到這樣的河來游泳了。
到了雞籠河邊,張旭發現居然有很多男人都在這兒。而且個個都脫得光溜溜的,有的就在河邊洗澡。而有的,卻在河裡面游泳啊,潛水啊,打水仗啊,嘻嘻哈哈地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這簡直就是把這條河當作一個露天的大澡堂了,或者露天遊樂場。
張旭看了,不由得也受了那種氣氛的感染,脫掉衣服,跳入河中。稍有點兒冰涼的河水刺激得張旭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過了一會,皮膚適應了河水的溫度之後,開始感到有一種通身的舒泰傳來,讓張旭不由得精神煥發起來。一些年輕人看了,紛紛叫道:“喂,你叫張旭是吧,到這裡來,我們比比看,誰游泳的速度快?”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吼聲:“張旭,你把我家斧頭弄成什麼樣子了?”
張旭在水裡的身子一僵,回頭一看。陳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也跑到河邊來,手裡正拿着張旭下午劈柴的那把斧頭。還好,她還是背對着河面,也就是背對着張旭和河裡的那些光溜身體的男人。
不過,河裡其他的男人,個個都向打了雞血的一樣,有人興奮嚎叫起來:“小娘子,既然到這兒來了,那就轉過身來,面對着我們嘛。看看我們的身體,評價一下,誰的長得好看啊?”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陳雅一咬牙,一跺腳,突然轉過身來,叉着腰,勾着頭,吼道:“看就看,我怕你們啊?”
她這行爲,比起後世,一個女人,跑到公共澡堂男浴室裡,大吼一聲:“某某某,你給我滾出來!”更有驚爆效果。頓時驚到一片,那些本來站在河邊的,露出一個半個身體的男人們,紛紛往河中心逃去,把身體藏入水中,只露出一個頭來。這可真是應了一句話,人不怕鬼,鬼便怕人。陳雅不怕看光溜身體的男人,那些男人卻怕被他看了。包括張旭也怕了,也逃入了河中心,把整個身體浸入水中。
不過,還有些男人不甘心,於是有人調戲道:“吃沒吃過茄子啊?晚上去你家給你茄子吃。”
陳雅冷哼一聲:“你那茄子根本沒用,不如割下來喂狗算了。”
她這話一出,更是令人絕倒。衆人哈哈狂笑一片。
又有人問道:“小娘子,你咋知道他茄子沒用呢?難道你試過?”
陳雅道:“他孫老二又沒媳婦,到那兒去用?難道對着石頭縫去用?不怕折斷了?”
此話一出,河面靜了三秒鐘,然後爆發出更加瘋狂的笑聲。笑聲幾乎要在雞籠河上掀起驚濤巨浪。許多人笑得手腳發軟,一不小心,便往下一沉,便被嗆了水,咳嗽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