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二,這塊玉倒是一塊好玉……值錢!”爲首的官兵側過腦袋對左側的同伴說道。
陳老二盯着酈君瑾拿在手中的髮簪,死命的看了半天,低沉的說道:“北海珍珠,也很值錢。林澤水,你說呢。”
那個叫做林澤水的官兵就是拎着套索的人,聽陳老二這麼說,便嘿嘿一笑:“什麼珍珠,什麼玉,我都不知道好歹。二哥,你和海霸天大哥看着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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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霸天遲疑了一下,掂量着手中的玉牌,緩緩的說道:“不管人家小姐是真是假,有錢就是有錢啊。區區一塊玉就能值八百貫……”
陳老二接口道:“都是爹生娘養的,怎麼命就差得這麼遠呢?人家是含着金鑰匙生下來的,咱們這些苦命的丘八就是咬着牛鼻環生下來的吧?”
林澤水無奈的嘆道:“當個官兵也就是爲了吃口飯而已。一個月的軍餉就算全都拿到手,咱們還是御前營也不過是一貫錢而已。頭兒們要扣,將軍們要罰,就算我當官軍當到兩百歲,只怕也買不起人家那一塊玉啊……”
“所以說嘛,當兵有什麼好的,只要會投胎就行了,投一戶有錢人家,誰還來當這官軍啊。說不定哪天跟金人開戰了,咱們的命都得送到戰場上去。”海霸天憤憤不平的說道。
陳老二長嘆一聲:“你以爲現在就沒危險?教閱房的人不是好對付的,你看他們游水多快,跑的多快。只怕是有幾個能打的,要是咱們兄弟落了單,還真不好說會怎麼樣呢?呵呵,要是我有那麼多錢,也早就不想當兵了。”
“他孃的,我是看着手裡這塊玉就眼熱,你說,咱們三得幾輩子才能賺到這塊玉?”海霸天喃喃的說道。
林澤水斜瞥了海霸天一眼,按着蠢蠢欲動的馬頭,低聲說道:“十輩子吧。要是倒黴,都當兵的話……”
陳老二接口道:“孃的,北海珍珠、和田玉……咋就不是咱們的呢。”
“要是咱們的,下半輩子可就什麼都不愁了。”海霸天嘿嘿一笑。
“林澤水,你看怎麼辦?”陳老二扭頭問道。
林澤水愣了愣,答道:“我年紀最小,海老大,二哥,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聽你們的。”
三個人越說越是露骨,越說越是興奮,把那和田玉和北海珍珠已經當成了自己家的似的。
酈君瑾隱約感覺有些不妙,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想要回頭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還在山坡上,卻又強行忍住,到底沒有回頭看去。顫抖着聲音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兒荒郊野林,除了咱們哥兒仨,不可能有人來吧?”陳老二沒理會酈君瑾,只是對着海霸天說道。
海霸天點了點頭,黑色的鐵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卻隱約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灼熱的光彩。
“既然沒人,那就是天知地知我們哥兒仨知。別說是不是一個尚書的女兒,就算是公主,也無人知曉。大不了就在她身上綁塊石頭丟下河,等有人看到的時候,說不定早就泡爛了,誰還知道是哪個啊?”陳老二冷冷的說道。
林澤水忽然接口道:“小娘子很標緻,殺了太可惜。”
“那就別糟蹋了,老子也大半年沒碰過女人了……”海霸天回頭看了看陳老二,兩個人會心一笑,嘰嘰的笑聲叫人不寒而慄。
酈君瑾心裡一冷,轉身就跑。
她沒有回頭跑向韓風的方向,那兒是山坡,她一個女子上山坡的話,步伐太慢,根本跑不了幾步就會被這三個官兵抓住。但是順着山坡朝東方跑去,數十丈之外有個小樹林,只要自己跑到了小樹林裡,騎兵的戰馬也不方便追趕,他們若是下了馬,身上穿着這麼厚重的鎧甲,又能跑的多快呢?
那片小樹林反而成了酈君瑾的救命稻草,她的生機就在於能否在這數十丈的距離裡,不被那三名已經被慾望薰昏了頭腦的官兵抓住。
至於韓風,酈君瑾並沒有抱太大的指望,說不定韓風早就已經趁着三名官兵說話的時候跑掉了。
再說了,就算他不跑掉,面對三名全副武裝的鐵甲軍,韓風就真的有膽子衝下來救自己嗎?
要救自己,就得靠自己。酈君瑾心裡一直都是這樣的做人原則,指望任何人都不如指望自己可靠。
逃婚的時候是這樣,而如今,酈君瑾也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看不出來,這位官家小姐在這麼危急的時刻,居然跑的飛快,順着山坡一溜煙的朝小樹林方向跑去。
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幹,水粉紅色的長裙溼漉漉的貼在身上,跑動起來,曲線玲瓏的背臀在陽光下扭動着,兩條筆直修長渾圓的長腿,每一步邁動的時候,都帶動着身體驚心動魄的起伏。
林澤水硬生生的嚥了口口水,手中的套索,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套住了酈君瑾的身體,他長臂一展,酈君瑾應聲而倒!
那具玲瓏突兀的身體,被套索拉倒在地,三人的眼中一起泛出了興奮的光彩,這個嬌豔欲滴的美嬌.娘,轉眼之間就會成爲三人的胯下之臣。而且,當他們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尚書小姐,要嫁人也是嫁給那些王孫公子。
換句話說,三人馬上就可以把某位王孫公子的未婚妻壓在自己的身下,肆意辱弄。一股莫名的興奮感就瞬間覆蓋了全身!
“慢點拖過來。”陳老二嘿嘿笑着說道:“那小娘子細皮嫩肉的,要是被你拖的皮開肉爛,那就太可惜了。我看她脖頸處的皮膚,真是白嫩,就算是臨安風月樓的紅姐兒,也沒法跟她比啊。”
“我知道!”林澤水一點點將繩索往回拉,酈君瑾拼命掙扎起來,可是被他這麼一拉,又摔倒在地上,手腳撐着地,死命不讓自己的身體被拉回去。
可是她的抵抗卻是無力徒勞的,三名官兵嬉笑着看着酈君瑾狼狽不堪的被拉過來,幻想着待會兒的旖旎風光,面具下的臉孔幾乎已經開始扭曲。
“待會兒,我先上。”海霸天伸手抓住自己的腰帶,已經準備先來個霸王卸甲,再來個霸王硬上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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