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你真厲害!要不是我自己挖的坑,我一定看不出來!”
張漢衝着劉涗豎起大拇指,對此劉涗並沒有啥得意的,摸了摸額頭上的一層茸汗,道:“他們也該有消息回來了吧?”
可不是麼,就做好這件事情差不多用了兩人半天的功夫,而劉涗估計如果不是兩人的力量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怕是一天時間也未必能夠完成呢。
劉涗的估計到是不錯,就在兩人重新將石板門封好沒多久,滿頭大汗的詹木就帶着一個人回來了。
“劉哥,大事不妙了!”
其實劉涗看見詹木那陰沉的臉色,就知道怕是有什麼意外,“怎麼了?是我們的兄弟出事了麼?”
“是,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詹木皺着眉頭,像是在心中籌措語言。
“究竟怎麼回事,不要急慢慢說!”劉涗輕輕拍着詹木的肩膀,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詹木冷靜下來。
“劉哥,我們一起出去的六個人,死了兩個!”
“嗯?遇上大隊金兵了?”聽說死了人,劉涗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運氣不好遇上大隊金兵,否則以這些將門之後的本事,尋常的一小隊金兵根本不是他們六七個人的對手。
劉涗更是擔心,那些金兵會不會循跡找到這裡來。
然而詹木卻是搖頭,“沒有,我們根本就沒有遇上金兵!他們走着走着,突然口吐黑血,倒地人就沒了氣!”
“怎麼可能?”
猛然站直了身子,劉涗兩眼之中透出不敢相信的光芒!如果說沒有受傷的情況之下突然口吐黑血,那豈不是說被人下毒了?
“我,我也不知道,還有劉哥。”詹木突然壓低聲音對劉涗道:“我懷疑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山精樹怪,有兄弟莫名其妙的死了,可我卻感覺自己好像不會累了,而且力氣也大了很多?”
“是麼?”劉涗沉吟不語,距離兩人不遠的張漢卻是將眉頭一皺,湊過來把手伸向詹木道:“詹木兄弟,咱們來搭把手!”
所謂搭把手,就是相互比拼力氣的一種說法。
要知道在胡立這羣人裡,詹木是屬於軍師類型的,力氣和戰技都不是他的強項,可他在聽到張漢的要求之後,竟然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跟張翰粗糙的大手握在一起。
“起!”張漢一聲大喝,惹的詹木也不服輸的怒吼一聲:“來!”
“啪!”
劉涗也不知道兩人在這一瞬間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量,沒見握緊的一雙手有任何晃動,詹木的肩胛骨處竟然發出一聲清晰可聞的脆響來!
“嘶!”詹木畢竟不是戰場上的戰士,即便力量有所增長,還是無法跟張漢相提並論,只堅持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像是敗下陣來了,口中呼疼的同時要張漢放手!
雖說張漢證明了詹木說自己力氣暴增並非虛假,但在鬆開詹木之後,張漢同時也在輕聲告訴劉涗,說詹木的力量增加有限,估計遠沒有他增加的程度高。
“這事還真是奇怪。詹木,除了跟你們在一起的的兩個兄弟吐血身亡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
“有!”劉涗的話還沒有說完,詹木就一臉悲疼的點頭道:“胡立傳來消息,他們那邊也有一個兄弟情況相似,都是走着走着就吐血身亡了!”
“那你呢,你有沒有力氣暴漲的感覺?”
劉涗聽完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詹木,只能轉向跟詹木一起回來的那人。
此人姓柏單名一個平字,也算是將門之後,其爺爺輩乃是長城上的一守將,跟遼人作戰時英雄犧牲,後來父親和兩個叔父也戰死在抗金的沙場之上,善使一柄鬼頭刀,刀法純熟,曾經展示給劉涗看過,今年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回劉哥,我既沒有覺得不舒服,也沒有感覺力量有所增長。”那柏平的神情很是複雜,說不上慶幸,又不像是遺憾,只是臉皮子繃的很緊,好像有些緊張。
“放鬆點,我想或許是跟咱們吃的蛟龍肉有關,唉,是我害了弟兄們啊!”此時劉涗終於確定,不管是力氣增加還是吐血暴斃,都跟那蛇肉脫不開干係,看來那蛇的確不凡,連吃烤熟的肉,同樣也會中毒!
吐黑血,分明就是臟腑被毒素破壞所致,除了中毒,劉涗找不到其他的原因。
“劉哥無需自責,這些都是命數!”詹木捏着拳頭,反過來安慰劉涗道:“大家都吃了,有些人力氣增長了,是好事,有些人抗不過這一關,就早點去跟家人團聚,也沒啥不好的,等將來替這些兄弟們多殺幾條金狗,也算是爲他們報仇了!”
果然,亂世之中的人不如狗,即便是詹木這樣的讀書人,在生死關頭也是如此悲觀,甚至將死亡看做是跟家人團聚!
聽詹木的安慰,劉涗的心中越不是個滋味兒。
“情報呢?弄回來沒有?”咬緊牙關將那些消極的思想攆出腦海,劉涗轉而說起正事。
“弄到一些了,進城的兄弟們傳回消息來說,俘虜們不會押解出城,而是有人來接應!”
“什麼?有人來接應?”
聽到這個消息,劉涗當真是大驚失色,只因爲他完全沒有想到,金兀朮竟然如此看重這批俘虜,又或者說,是如此的看重高玉娘和他!
“劉哥,而且我們還打聽到,來接手這批俘虜的率軍將領,據說是粘罕的親兒子,軍中少年英雄,完顏真珠兒!”
“金彈子?”
完顏真珠兒這個名字在後世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但凡看過《說岳全傳》,又或者是看過影視作品的觀衆,大多都知道完顏真珠兒的另外一個名字,也就是宋人對他的稱呼:金彈子!
在說岳系列的小說裡,這個金彈子的功夫可非尋常將領可比,即便是號稱八大錘之首的岳雲,在公平對陣的情況下,也未必就能力壓其一籌,要知道岳雲在岳家軍中已經算是武力值相當彪悍的一個,卻仍舊無法穩勝金彈子,由此金彈子的功夫可見一斑!
而讓劉涗頭疼的不是金彈子的個人戰鬥力。自打在山洞裡測試過那秦朝的鐵弩之後,劉涗對於那些號稱無敵的猛將就少了許多畏懼,只因爲他相信憑自己射弩的本事,完全可以在五十步之外一箭一個。
真正讓他頭疼的是金彈子的身份。作爲粘罕的大兒子,又是金軍之中有名的少年英雄,這金彈子出門,豈會只帶幾十百來個人?就算他不夠警惕,難道粘罕還會粗心大意放自己兒子出來?不給他準備幾百上千人的衛隊?
很顯然不可能!
“走,我們往會寧府方向走走,我去看看那個金彈子去!”
劉涗很快下了決定,他必須要在金彈子率領的人馬進咸陽城之前掌握對方的真實情報,方能制定出相應的作戰計劃來。
“我們一起去!”
詹木跟着起來說道。
“不!你們留在這裡,其他兄弟們回來你要負責將他們收攏,在我們沒有回來之前,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咱們要留着有用之身跟金狗糾纏到底,不能白白犧牲了!”
“詹木!”
劉涗在說了一段話之後,停頓片刻,才又開口對詹木說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答應我,三天之後若是我和張漢沒有回來,你就要讓胡立和安邦帶領大家撤離此地,去尋嶽將軍的隊伍吧!”
“劉哥。”
這種帶着明顯遺囑式的話,讓詹木身軀一陣搖晃!
要說現在,詹木心中對劉涗已經是五體投地,將劉涗當成師傅般看待。如今劉涗要去查探金彈子軍的情況,言語間也說的很明白,若是一個不留神出了什麼問題,不准他們去找金彈子報仇!
“你要當我是你劉哥,就牢牢記住我的話,張漢,咱們走!”
對於劉涗的安排,張漢沒有半點意見,他甚至不用做任何收拾,跟着劉涗就朝着會寧府的方向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劉涗選的道路過於隱蔽,他們一路走去,竟然沒有碰上早先派出來打探情報的人。
天色擦黑之後,劉涗在官道附近尋了個合適的地方住下來,跟張漢將就對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胡亂吃了點東西繼續向東。
“得得,得得!”馬蹄聲由遠至近,劉涗一把將張漢拉入路邊草叢之中,同時迅速的將背上掛的弩弓卸下,扣弦上箭!
“只有兩三騎,若是金兵咱們一人一個!奪了戰馬也好進退!”劉涗凝神傾聽之後極快的吩咐張漢,自己已經蹲在半人過高的野草叢中,平平舉起弓弩,照門瞄準官道的方向。
“來了!”
遠遠出現幾條人影,劉涗頓時收緊身體,做好擊發準備,他眼角餘光也瞄到身邊的張漢同樣是端起弩弓,等待他的命令。
人影來的很快,不過幾次呼吸,就已經來到五十步之外,此時以劉涗得眼力已經完全能夠將人看的清楚,果真是金兵騎兵服飾,其中一騎屁股上還插着棋子,也不知道上面寫的而是啥字。
“張漢,準備了!”因爲對方只有三騎,劉涗覺得他跟張漢一人瞄一個,最後那個也該跑不掉,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殺人,奪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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