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家清純的虞若啊

明月樓之宴還未開始,楚千侯就棄杯離席而去,周宗的臉色可就真掛不住了。

周宗本身貴爲朝廷大司徒,位列三公,又是國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今日卻被一個七品小官點着鼻子罵了一句心胸狹窄之人,無疑是相當於當衆被人扇上了一記耳光。

身側一身白鎧的小周後氣呼呼地說道:“爹,那小官太無理了,我即刻讓皇甫叔叔捉他下牢獄,看他還嘴硬否!”

與楚千侯還是有些交情的李浦趕忙勸說道:“司徒大人,您先消消氣,楚千侯年紀尚小,少不更事,這才惹惱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微微責罰一下就可以了,你若把他交給皇甫繼勳恐怕他這條命可就沒了!”

小周後嬌聲說道:“李叔叔放心,我不會讓皇甫叔叔要他性命的,只讓他略作懲戒而已。”

李浦說道:“哎呦,二小姐不懂其中道道的,這楚千侯不只敢得罪司徒大人,聽說他上任不到三天就把皇甫繼勳的堂弟給砍了,所有財產俱被充公,皇甫繼勳正愁着沒有機會報仇呢,二小姐若是讓皇甫繼勳拿住了楚千侯,只怕第二日從牢獄中擡出來的就是具死屍了,司徒大人明鑑,可莫要爲一時之憤害了一人的性命啊!”

周宗卻是忽的一笑,問道:“感情這幾日朝堂之上所議論的膽大包天的小縣令就是他啊,按理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而已,居然有如此膽識敢殺都指揮使皇甫繼勳的堂弟,難道他真是靠這國號之姓肆意行事嗎,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李浦小聲問道:“司徒大人之意,是不跟他斤斤計較了?”

周宗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搖頭笑道:“李大人未免太小瞧老夫了吧,老夫好久沒遇到這麼有秉性的晚輩了,放心,我豈能真如他所說的心胸狹窄之人,今日之事我不會記在心上的。”

李府鬆了一口氣,道:“還是司徒大人胸中可滄海納山,只是那小子有眼無珠而已,明日我就立刻遣返他回昭陵縣,永遠不讓他踏進江寧府半步!”

周宗擺手道:“不,不要,這個楚千侯爲人傲了一點,但人品秉性還是很好的,他那一語楚姓擺譜,可真是虧他能想得出,只怕當朝國主在此也得甘拜下風,呵呵。”

李浦乾笑道:“無稽之談而已。”

“杜賢侄,楚千侯在江寧府的住所你可知道?”周宗望向對小周後癡迷看的目不轉睛的杜昌遠問道。

杜昌遠趕忙回過神來,回道:“千侯兄初入江寧府並無府院住所,現在正寄宿在我家中,不知司徒大人有何事?”

周宗捋須道:“三日後便是老夫的五十五歲壽誕之日,還請你向楚千侯轉告一聲,老夫請他與你杜家三英一同來府上赴宴,到時當今國主也在,老夫親自引薦,以他之才或許能得到國主賞識,進入朝堂爲官也說不定呢。”

大司徒發話,杜昌遠哪敢不從,立即道:“司徒大人放心,我定當攜大哥二哥還有千侯兄前去恭賀司徒大人壽宴!”

“好極,好極。”

周宗這才捋須一笑。

———————自明月樓出來,楚千侯心情大暢。

老實說,一個朝廷大司徒楚千侯還真沒放在眼中,前世的白宮議會他都敢穿梭自如,更比說一個小小封建帝國的大司徒了。

莫不是看他一把年紀,還是小周後他爹,楚千侯連廢話都不想多說,早就摸着匕首劃了他的喉嚨了。

走出明月樓時,月已正中,時辰已快到午夜了,不過街上依舊人流洶涌,不見散市的模樣,百姓遊玩興致頗高,大有今夜通曉HAPPY的勢頭。

街口上正上演着皮影戲,鑼鼓喧天,幕中角色也打的熱火朝天,看官看的津津有味,不時拍手傳出陣陣叫好聲。

楚千侯站在外圍看了一會兒,早已經歷過美國大片衝擊過的楚千侯,實在是欣賞不了這古老的藝術。

楚千侯心中又有些擔憂着虞若,不在遊玩,在街頭小攤買了些小玩意,快步向着杜府跑去。

杜府的總管阿福挑着一盞燈籠佇候在門口,見到楚千侯走來趕忙迎過去,恭聲道:“楚公子回來了,怎麼不見我家三公子呢?他沒跟您一塊回來嗎?”

楚千侯笑道:“他啊,還在明月樓赴宴呢,我不便飲酒便先回來了,阿福,我家女眷安排的怎麼樣,馬上帶我去看看!”

阿福笑道:“原來楚公子跟我家三少爺是一個脾性啊,走到哪兒都不忘家中女眷,楚公子放心,貴府小姐安排在了後院中,那兒的丫鬟懂得服侍人,楚公子無需擔心。來,楚公子,請這邊走。”

阿福挑着燈籠走進府中,楚千侯緩慢地跟在身後,也一方慢慢欣賞着杜府的內部。

杜府雖建在江寧府,內院建築風格卻不是南方水鄉田園建築,恰恰相反彰顯的是北方粗狂大氣的一面,少假山流水,多有門庭迴廊,正庭偏庭座座都建築碩大而又精細,用蓬勃大氣的雕刻建築,來體現府宅的尊貴和奢華。

單從這建築風格,就表現出了南北文化的差異,南唐追求的是園林柔美,奢侈玩樂,而北宋則是追求的是莊嚴大氣,務實凝重。

兩者相比,楚千侯卻是更喜歡這種莊嚴大氣的大府宅,或許是由於心性的緣故吧,楚千侯總感覺當自己老了,上不了戰馬,提不起槍的時候,這南唐園林府宅纔是自己頤養天年的地方。

楚千侯跟着阿福轉了幾座偏殿,最後停到一座圓形拱門前才停步,阿福遙指着內院一間亮着燈火的廂房說道:“楚公子,那間紅色小窗的廂房便是公子小姐休息的地方。裡面是府邸內院,我是個下人不方便進去,只能帶路到此了。公子有什麼吩咐,可直接吩咐裡面的丫鬟就行,小的就先下去了。”

“好,多謝!”

楚千侯接過阿福手中的燈籠,揮手辭下了他。

拱門之後內院中有數十間小廂房,此時只有虞若的廂房中還燃着燭火,微紅的燈光在雪白色的窗紙上映出虞若的小腦袋,正趴在桌腳望着燈火發愣出神。

“咦,這小丫頭半夜不睡覺想什麼這麼出神,難道爲今日白天的事情感到難堪?老實講我除了看到一雙粉嫩的大腿外可什麼都沒看到啊。”

楚千侯想起了白天車篷內的情景,呵呵一笑,提着燈籠慢步走過去。

走到廂房門口,楚千侯耳廓微動,停下腳步,挑着燈籠向牆角一照,喝問道:“誰在哪兒?出來!”

角落黑暗處,一個黑影緩慢地走了出來,出聲道:“主人,是我!”

赫然是一身青衣小廝打扮的逆牙,看情景,他也剛從外面走進來。

“逆牙?你一直跟着我?”楚千侯輕聲問道。

“一直跟着!”逆牙點頭回道。

“從明月樓赴宴一直到現在?”

“對!”

“距離多少?”

“相隔十米,迂迴跟隨,恐主人發現,沒敢再多靠近一分!”

楚千侯點點頭,這才舒展出笑意,道:“不錯,能將我聽覺的盲點計算的如此清楚,證明你跟蹤定位之術已經摸到了門檻。當你切入盲點貼身跟隨,對方依舊發現不了時,此術方爲大成!”

逆牙眼中閃爍着光芒,誠心說道:“都是主人教得好!”

逆牙的進步速度讓楚千侯心中倍感欣喜和高興,怎麼說這也是他一手抓的工程,立志就要打造出南唐第一大竊賊來,而逆牙的種種優異的表現,完全可以讓楚千侯的願望成真。

楚千侯拍拍逆牙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乾的不錯,主人獎勵你兩天假期,這江寧府也算是你故鄉,家裡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去看望看望他們,來,拿着,別空手去,買點像樣的禮物!”

楚千侯掏出隨身的錢袋,裡面還有數十錠金子,全都扔給逆牙。

看看楚千侯這個主人當的,給自己的奴僕既放假期又發獎金的,而且獎金還是幾十萬幾十萬的給,連想到現在世紀的個別工地老闆,給自己的農民工別說幾十萬的獎金了,連基本的工資都不給發,這兩者人品一比,楚千侯的光芒更加璀璨萬丈了吧。

逆牙接過錢袋,指尖慢慢感受着錢袋上的餘溫,眼圈微微一紅,趕緊扭過臉去笑道:“還是主人對逆牙最好,逆牙自小父母雙亡,就是被所謂的親人五兩銀子賣去的鹽幫,從那時逆牙早就不相信親情的存在了。但自從遇到主人,是主人給了逆牙生存下去的希望,是主人給了逆牙存活於世的尊嚴,從那時起,逆牙便認定主人是逆牙最親的親人!”

楚千侯被逆牙淳樸的話感動的鼻頭有些酸酸的,拍拍逆牙的肩膀,道:“你一個大男人別這麼煽情好不,搞得老子感覺怪怪的,老子養你是爲了以後你能爲老子殺人,想答謝老子,那以後多給殺人就算答謝了!”

“主人放心,逆牙說過會做主人征戰沙場的獠牙,逆牙不會忘記!”逆牙抱緊錢袋,鄭重點點頭。

男人之間的誓言,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就爲了這單單的一句話,逆牙真正向着楚千侯的獠牙成長,血拼戰場從未後悔過,這是後話,以後在述。

“吱嘎”一聲。

這時,虞若的小廂房門突然被拉開,燭光一閃,一個嬌小瘦弱的身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楚千侯和逆牙之間的談話隨即停止,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男人之間的情感是輕易不會在女人面前暴露的。

楚千侯衝逆牙揮揮手,道:“這兩天去看看你親戚朋友,順便尋找一下我們狼牙賊團其他小賊中可有家人還在江寧府活着,兩日後一併帶回昭陵縣,也算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血濃於水,能留就留着。快去吧,我還得去陪虞若!”

逆牙使勁點點頭,道:“主人說的有道理,逆牙這就去了,不在主人身邊這幾天,主人小心!”

逆牙紅着眼睛向楚千侯咧嘴笑笑,不再拘泥,抓着錢袋轉身鑽進了黑暗中,身影在房檐幾個閃爍,消失在內院中。

“這個逆牙啊,雖然殺念越來越重,卻不失爲一個真兄弟!”望着逆牙消失的方向,楚千侯自心中感覺暖洋洋的。

楚千侯站在原地立了一會兒,收復好情緒這才挑着燈籠向虞若的廂房走過去。

門口停靠的嬌小身影正是一身小銀裝的虞若,盤着一個娃娃頭,像一個剛從年畫中走出來的俏麗女童一般。

見到楚千侯走過來,虞若難得的臉紅一次,小手搓着衣角小聲說道:“你回來了啊。”

楚千侯愣了愣,以前這小丫頭不是除了吃之外什麼都不聞不顧嗎,今日這是怎麼先跟我說話呢了?難道發燒燒壞了腦袋?

“虞若,你沒事吧?”楚千侯心裡有些不放心,先擡手摸了摸虞若的額頭試試體溫。

虞若使勁搖搖小腦袋,晃掉楚千侯冰涼的爪子,臉色通紅的小聲道:“是玉兒嫂嫂說的,說那個……男人回來了,我必須得出門相迎什麼的。”

“玉兒嫂嫂?她是誰?她跟你說什麼了?”

楚千侯越瞧虞若越是覺得她今夜有些不同,至於哪兒不同,楚千侯也說不出來。

虞若聲音更小,用蚊子嗡嗡似的聲音說道:“玉兒嫂嫂是杜家大少爺的三房,她今天來我房中玩來,與我講了好多。”

杜昌廣的第三房小妾?

楚千侯記得好像這第三房小妾是青樓歌姬出身吧。

這一個青樓歌姬來虞若房中聊什麼?

楚千侯想起來了,自己臨走時曾拜託杜昌遠去尋了幾位家眷來,其意便是希望她們向虞若講講女人生理課,省的再讓楚千侯一個大男人躲在車篷中擠得抓耳撓腮。

哎呀,說漏了嘴了。

楚千侯趕緊拉起虞若的小手走進屋中,摁在牀頭小聲問道:“怎麼樣,現在明白了吧?”

虞若臉色通紅地點點頭,幾乎用聽到不到的微弱聲音說道:“玉兒嫂嫂都跟我說了,她還說,這幾日那個什麼,懷孕的機會會很高的……”

“納尼?這種事她也向你說?”

楚千侯被氣的差點跳了起來,那個騷娘們都是教我們家單純的虞若啥子東西啊。

我家虞若可是很清純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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