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帶着衆人在琅琊山繞了一圈以後,確信李弘茂的人馬已走,於是趕緊命令衆人換好衣服,在山中等待一日,等風聲稍微過去後,在從清流關過滁州回開封府,衆人剛把衣服換好,只見一個人影閃了出來,那鑌鐵棍的漢子,趕緊將棍一提,低喝道:“誰?”來人冷冷的說道:“趙將軍,是我!”那是定睛一看,原來是琯琯,趕緊躬身一禮道:“末將趙匡胤見過小姐!”原來耍鑌鐵棍的就是趙匡胤,此時他還是郭威手下的一個東西班行首,禁衛軍的小統領,琯琯看了一眼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說道:“大哥呢?”趙匡胤恭敬的用手一指,琯琯轉身而去!
琯琯來到那年輕人的面前,只見那年輕人正在睡的正香,琯琯手持長劍,一道寒光,刺向那年輕人的咽喉處,可是在要刺入的那一刻,琯琯卻停了下來,琯琯看到這個正在熟睡中的男子,這就是她朝夕相處十幾年的義兄,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但是自己卻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看待,就連那次誤中春藥,被李弘茂所強暴,這件事情也給他說了,因爲自己相信他,從小他就照顧自己,無微不至,可是爲什麼今日,他卻如此的對待自己!琯琯想到當時的情形,自己去救他,他卻將自己拋出去擋李弘茂的鋼槍,這樣的哥哥,難道真的是他嗎?他還是那個小的時候,自己被別人欺負,他一個人與別人幾人相鬥,打的頭破血流,儘管被義父責打,也堅強隱忍的大哥哥嗎?不,他不是,今日他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了,他再也不是我的哥哥了,再也不是了!
琯琯腦海中始終出現了當時的情景,自己一劍刺中了李弘茂,突然,琯琯想起了當時自己好像還被人用手抓住了,對了他當時是左手抓住了自己,一直都沒有丟,直到自己的長劍刺中了李弘茂,他纔將手放開,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難道,琯琯想起了一個可怕的事情,他是算準了李弘茂不會用鋼槍刺過來,這樣他一直抓着自己,在那個時候,根本就無力逃走的時候,他想把自己當做人質,對一定是這樣,因爲自己將與李弘茂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他,並且將那晚上在面癱上發生的事,也毫無保留給他說了,他知道李弘茂欠自己一個人情,也知道李弘茂心中的內疚,所有他纔想那麼做,想用自己當做人質,來換取自己的安全,爲什麼?他爲什麼這麼做?
也許是琯琯激動地心情,讓劍在抖動,也許是劍中的寒氣讓那年輕人一下子醒了,當醒來看見一柄略帶寒光的冷劍直指自己,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定眼一看原來是琯琯,那年輕人知道,壞事了,當時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一個人看見,因爲所有的人都只看見了琯琯前來擋槍,根本沒有看見他做的作爲,那年輕人見琯琯心情比較激動,他知道只要自己努力,還有機會,她之所以將劍指着自己,是不能接受現實而已!那年輕人輕聲的說道:“琯妹,對不起!我錯了!”琯琯一怒,冷笑道:“錯了,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那麼做?”那年輕人一聽,心中竊喜,但是嘴上說道:“琯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搞的,我只是不想死,這麼多年,你也知道我爲了義父的事情,兢兢業業,我還沒有得到回報,真的,我只想要回屬於我的東西!難道我錯了嗎?今日,那種情形下,我不想死,所以我見你過來,才鬼使神差的將你拋出去,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說完竟然淚水迷失了雙眼。
琯琯看着這個自己的義兄,曾經風度翩翩的一人,今日的所作所爲卻讓人噁心,沒有想到爲了權勢,竟然將自己的尊嚴丟掉,琯琯將手中的長劍,一收,轉身就要離去,那年輕人說道:“琯妹,你要到哪裡去?”琯琯頭也不回的說道:“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我不在是你的琯妹,你也不是我的義兄!”說完就消失在黑夜中!
那年輕人看見琯琯消失的背影,仰天長嘯,哈哈,想我柴榮一世英名竟然毀在你李弘茂的手上,我的琯妹也遭你的糟蹋,李弘茂,李弘茂,我要殺了你,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