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一聽,心想如果你只是一條小魚,要達到的效果肯定不好,真是上天助我,看來本王就拿你來開刀了!李弘茂看了一眼馮鞏說道:“你剛纔沒有聽見本王的軍令嗎?”“末將聽見了,但是…”馮鞏還沒有說完,只聽見李弘茂一聲令下:“來人,將此人綁了!”衆人一驚,只見曹彬上前就將馮鞏拿下,馮鞏大聲說道:“我父乃皇上親信,大唐的右僕射,馮延巳,沒有皇上的命令,你敢殺我!”李弘茂大聲說道:”本王剛剛搬下軍令,你就違犯,根據軍令第四條,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構軍將斬,剛纔本王問你,軍令可曾聽清,你也回答本王聽清了,那你不是明知故犯!”看了一眼衆軍士道:“此人犯我軍令,理應當斬,故而傳士三軍,午時斬首,頭顱將高掛轅門,示衆三個月!”
衆人一聽都知道李弘茂的軍令不會作假,皇甫暉等人面面相覷,只見那查文徽趕緊命自己親衛去通知馮延巳,李弘茂見此也不阻攔,暗自打定主意,心中不免有些驚喜。這時只聽見劉仁瞻小聲的說道:“王爺不會是做樣子的吧,一會馮延巳求得聖旨,那馮鞏肯定就會打幾軍棍,而沒有什麼事情了!”劉彥貞輕輕地碰了一下劉仁瞻說道:“不會吧,要是那樣就真是太失望了!”“你們不要說了,一會不就知道了嗎?”柴克宏小聲的說道。而皇甫暉則站在那裡,聽着衆將領之間的談論,心中也有些期待,如果李弘茂真的斬了馮鞏,這麼看來李弘茂就深懂治軍之道,那麼這支軍隊將來肯定會所向披靡,畢竟軍紀不整是不可能打勝仗的,如果李弘茂放了馮鞏,那麼將來南唐的軍隊會越來越差,也許有一天南唐也將不保!
勤政殿,馮延巳正陪着李璟寫詩,李璟剛寫完一首:風壓輕雲貼水飛,乍晴池館燕爭泥.沈郎多病不勝衣.?? 沙上未聞鴻雁信,竹間時有鷓鴣蹄.此情惟有落花知!馮延巳見此趕緊拍馬道:“皇上的詩詞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三皇五帝都不能與之相比!”“哦,延巳過獎了,不過朕的功績可比不上這些先祖啊!”李靜一臉的惆悵道,“皇上請放心,現在楚地馬家爭權,現在鬧的不可開交,一旦有內戰,皇上可命邊鎬爲伐楚大將軍領兵楚地,相信不就整個楚地也將是我大唐的了!況且我大唐富裕,只要平定南方,相信北方也指日可待!”“呵呵,但願如此!”李璟滿意的說道,正在這時,李進忠進來稟告,說道:“禁衛軍都虞候查文徽將軍的信使到!”李璟大驚,心中想到,今日是李弘茂執掌禁衛軍的時日,難道出什麼事情了嗎?昨日李進忠回來報告在周府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李璟心中是非常滿意的,作爲一個帝王當然希望能開創盛世,一統天下,今日還想再多給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個機會,現在有人急匆匆的來到,難道?李璟趕緊命李進忠將此人帶上殿來,只見此人急聲說道:“回稟皇上,相爺,查將軍讓小人來,是因爲…因爲”“因爲什麼?”李璟大怒道,“因爲慶王殿下要殺馮將軍!”那人趕緊說道,臉上卻是汗水淋漓,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想必兩者都有,李璟一聽,心中頓時放下心來,冷冷的說道:“殺就殺唄,一個王爺要殺一個將領,還值得查文徽這麼大驚小怪的,看來他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而馮延巳一聽心中不免奇怪,查文徽不會爲一個不相干的人找事的,難道?想到這裡心中一驚,趕緊問道:“那將軍爲何人?”那人說道:“回相爺的話,那人叫馮鞏!是個裨將!”馮延巳一聽大急,趕緊向李璟跪下,哭着說道:“求皇上救救我的兒子吧!老夫就此一獨苗啊!”李璟一聽連忙問道:“這麼回事?”那人就把前因後果一一交代清楚,李璟雖然臉上沒有什麼,但是心中卻是大爲高興,懶懶的說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進忠帶着那報信之人下去,馮延巳一見李璟沒有任何表示,心中大感不滿,趕緊使勁的磕頭道:“皇上,求你了,看在微臣父子兄弟爲大唐效勞的份上,救救我那孩兒吧!”李璟看着此人,心中有些不滿,但是爲了不想讓跟隨他的人寒心,於是趕緊說道:“傳朕口諭,命李弘茂放了馮鞏,至於違犯軍令,就打他四十軍棍吧!”馮延巳一聽,感激涕零的謝過李璟,就向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