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陸桑所料,那日商議後祁尚和常景易就準備夜襲,只盼着那人能夠主動上鉤。
當夜,祁尚就將計劃說與三人聽,果不其然,陸寅所帶的那隊人馬有去無回,只剩下幾個人滿身是傷的回來。
陸寅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臉部有着些許擦傷。
陸桑正欲起身去睡覺,就見兄長陸柏鬆急匆匆的掀開簾子朝她道:“桑桑,快,阿爹他們偷襲失敗了,三皇子和常 公子他們都說阿爹是內奸。”
陸桑聞言大驚道:“什麼?”忙往主帳跑去,陸柏鬆見狀也急忙跟上。
一路上陸柏鬆都在擔憂的問陸桑怎麼辦,陸桑也不理他,只是加快了腳步,陸桑和陸柏鬆剛到主帳門口便聽到摔碎東西的聲音。
陸桑忙進去,進去後看見陸寅跪在帳中,祁尚坐上上,眸光冷然,帳中的常景易和兩位將軍都神色各異。
陸桑見狀忙跪在陸寅的旁邊,見陸桑跪下後陸柏鬆也忙跪下。
祁尚冷冷的開口道:“陸將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陸寅擡頭驚恐道:“殿下,臣冤枉啊,臣也不知爲何這敵軍能夠準確知曉臣的意圖,臣實在不明所以啊!”
陸寅說着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陸桑見狀後心裡咯噔一下,不安道:“殿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我阿爹不會的,我阿爹他戍邊數十載,定不會做這種叛國的事。”說完也是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祁尚見狀後冷笑道:“陸公子覺着本王冤枉了陸將軍,可本王不冤枉陳將軍與趙將軍,單單冤枉陸將軍。”
陸桑聞言後一時間無言。
祁尚見狀後冷冷的開口道:“說來也巧,陸將軍參與的夜襲都失敗了,陸公子覺着這內奸與陸將軍是不是有着什麼關係?”
陸寅聞言後先是震驚而後便是直呼冤枉。
但是令陸桑意外的是衛將軍趙樑顯跪下爲陸寅求情道:“殿下,陸將軍雖然在夜襲上犯了錯,但是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陳震見狀後也忙跪下求情,此時帳中求情聲一片,祁尚見狀後氣得又摔了一個杯子。
而後冷然道:”來人,將陸將軍拖下去收押,本王日後親自審問。“
陸桑看着陸寅身子不可控制的發抖,隨即和陸柏鬆連忙道:”殿下,我阿爹定是冤枉的。“說完重重的磕頭。
這時從營外走來兩個士兵將陸寅拖了下去。
陸桑不忘本偷看趙樑顯和陳震的反應,果然如他所料,但是二人都是不露聲色的樣子,但是陸桑相信此時魚兒已經上鉤了。
祁尚這時在上座冷冷開口道:”趙將軍,陳將軍今日有勞了,先下去歇着吧。“
二人聞言後行了個禮後便退下了。陸桑見兄長正欲開口爲阿爹求情,陸桑急忙向常景易使眼色。
常景易忙開口打斷道:”陸校尉,殿下現在正在氣頭上,陸校尉和陸軍醫先下去吧,令尊的事殿下自有定奪。“
陸柏鬆還想要說什麼,陸桑連忙打斷道:”阿兄,既如此,臣相信殿下定會給阿爹一個公道。“說完向祁尚行了個大禮後從地上起來,示意陸柏鬆離開。
陸柏鬆見狀後雖不情願但也不得不跟着陸桑離開。
祁尚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看着地上的碎茶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