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難逃

“太夫。我家公子怎麼還沒醒?是不是身休出現什麼問題了?”焰看着正在爲上官生把脈的醫師問道。

醫師站起了身來朝焰行了—禮,看着牀上躺着的上官生嘆了一口氣道:“按理說上官公子脈象平穩,這氣色也看着正常。雖然受了點內傷但也自行調息好了,不應該醒不過來纔對?”

焰從懷裡給了一些銀倆遞給醫師,親自送醫師出斷善閣的門。見醫師走遠了以後,心想上官生沒事爲什麼醒不過來?

……

“生!你幫我穿鞋好不好?我現在腰好疼呀,動也動不了。”鏡坐在牀邊,衝着正在揉洗臉帕的上官生喊道。

上官生扭幹了帕子走到牀前,爲鏡擦了把臉:“今早想吃些什麼?我去給你弄。”上官生爲鏡擦了臉後把帕子遞在鏡手裡拿着,彎腰爲鏡穿着鞋。

“我想吃麪,在遺善院時你偷偷爲我做的面。那碗麪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香的面了,你今天再做給我吃好不好?”鏡將頭倚在上官生的肩上,一臉期盼的樣子像個孩子討糖吃。

???上官生聽鏡這樣說—頭霧水,面?自己都準備大展身手了。這傢伙就只想吃碗麪?自己沒聽錯吧。

上官生從牀上站起了身,捏了捏鏡的臉笑了笑:“那你乖乖在屋裡呆着,我去給你做。”

“好,我在屋裡乖乖等着。你可要快些哦,不然我可能會消失哦。”鏡走到了桌旁坐下,爲自己到了杯水咪着眼笑道。

上官生牽着鏡的手,在鏡的臉邊吻了—口道:“我會快些回來的,你安安心心的等着。”

鏡假意推開了上官生,使勁用手摸了摸上官生親過的臉。耳根子紅了一半,別過頭去不看上官生。

上官生笑了笑走出門去,爲鏡做鏡想吃的麪條去了。鏡見上官生已經到廚房忙碌去了,玩心大起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上官生爲鏡做的面也很簡單,花不了多少的時間。只是將面弄熟了以後,再往面裡混些油散點鹽就可以了。

上官生端了面歡歡喜喜的進了屋,發現屋內等着的人不見了。立馬就慌了放下碗喊道:“鏡兒!你跑那兒去了?應我一聲好不好?你再躲我可就生氣了。”

屋內沒有半點回應,變得靜悄悄的。上官生想鏡可能是跑出去了,急忙轉身打開了門去找鏡去了。

正準備走出門去時,躲在櫃子裡的鏡—下衝了出來。抱着上官生的腰道:“生!原來你這麼擔心在意我。我其實沒有跑哦,一直在這兒等着你。”

“你可不能再這樣嚇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上官生轉過身抱着鏡,用發抖的聲音對鏡說道。

鏡嘴邊掛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神也有些變味了:“不想失去我的話,你就一輩子在這裡陪着我好不好?”

上官生正準備點頭答應時,卻聽到有道聲音在呼喚自己。上官生這纔想起自己還在夢鏡當中,要是自己再醒不過來……

上官生將鏡從自己懷裡抽開,衝着鏡搖了搖頭。一時間屋中颳起了一陣狂風,讓上官生一下就站不穩了。

上官生被這陣狂風給揭翻在地,面前的鏡也化爲了烏有消失了。等上官生再爬起來時,發現自己身處遺善院的荒山之中。

遺善院的荒山是用來埋那些生了病無法治的孩子,當時焰炎鎮出了嚴重的疫病。被感染的人無一倖免,鏡就是當時的其中之—。

上官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滿地的七歪八到的屍體。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子朝後移了一些卻摸到了只斷手。

這讓上官生驚出了—身冷汗,自己不是和鏡呆在一起嗎?怎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鏡又去了那裡有沒有出什麼事?

還沒等上官生多想些什麼,那些屍體就隱入土裡消失了。上官生急忙站起身想逃離這裡,卻不料被土中伸出的手給絆到了。

緊接着就是更多的手纏住上官生的身體,試圖將上官生給拉入土中。不是說了在夢裡不會感到痛苦嗎?自己爲什麼會怎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