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我還沒有找到他。我怕自己找到了他,他不肯和我回家。”玉憐現在還不能和丁堯輝相認,至少要等擺脫了骨骷派右護法後才能和丁堯輝相認。
丁堯輝沒想到會提到玉憐的傷心事,瞬間就有些窘迫。安慰的拍了拍玉憐的肩:“放心,總會有找到的時候。到時候他肯定會和你回去的,你這麼好的一個人。”
“我們也沒有認識多久,丁公子就怎麼確定我是個好人?”玉憐重新將玉笛放回了腰間問道。
丁堯輝想也沒想就直接對玉憐說道:“沒有爲什麼啊,就感覺上玉憐兄一定會是個好人。”
玉憐聽了丁堯輝的話有了些許安心,這樣以後相認也會輕鬆多了。可同時又擔心要是丁堯輝知道了真相,會不會討厭憎恨自己?
自己也是迫於無奈才入了骨骷,四大邪派雖然多多少少沾帶點邪氣。但它們是接收消息最靈通的地方,玉憐想先進到派中再打聽弟弟的消息。
然而進入骨骷派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得有任你使用的靈器擊敵。還要通過一重重考覈才能進到骨骷裡,進到了骨骷後還要從最基層的雜活做起。
骨骷的邪術是四大邪術裡最詭譎多變,段幽並沒有強行讓玉憐和蘇財練骨骷術法。因爲段幽是十分惜才的一位骷主,他心裡清楚蘇財和玉憐定會有所成就。
兩人走着走着就來到了一處賣布偶玩意的攤點,攤點的前一排是五顏六色的布偶老虎。不知怎麼的丁堯輝站在攤點前手輕觸着布偶老虎,腦海裡一股悲傷的情緒油然而生。
“你喜歡布偶老虎嗎?我弟弟……”玉憐拿起了一隻布偶老虎朝向丁堯輝,卻發現丁堯輝悄無聲息的流下了一道清淚。
玉憐放下了手中的布偶老虎,正準備安慰丁堯輝時。詩兒正朝着他們的方向跑來,而且看樣子還一臉很着急的樣子。
由於丁堯輝站在詩兒的視線盲區,詩兒並沒有看見丁堯輝。直接就到了玉憐的面前,扶着玉憐的肩膀彎着腰大口的喘着氣。
丁堯輝趁着玉憐安慰詩兒的這一會兒的功夫,隨手就將掉下來的淚給抹了去。丁堯輝也不好說自己爲什麼會流淚,總之自己就是很難過。
玉憐溫柔的用手替詩兒順了順背,詩兒感到舒服多了就站直了身:“昨天夜裡的那些飛蟲盡數都消失了,我連半點蟲子的蹤跡都未尋到。”
詩兒說的蟲子就是那羣刀尾血蝗,刀尾血蝗昨夜還鋪滿了整個碧瀾城。今兒一早起來就恢復原本的樣子,連刀尾血蝗都消失無影無蹤了。
“你們也遇見了那羣蟲子了?昨夜烏壓壓的一片可嚇人了。不過那羣蟲子並沒有蟲鳴,難道你們昨夜也沒有睡?”丁堯輝聽了詩兒對玉憐說的話後,繞到了詩兒和玉憐的中間問道。
詩兒沒有想到丁堯輝也在,衝着丁堯輝禮貌的笑了笑:“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塊就又見面了,上一次焰炎鎮一別也沒有過多久。”
“是啊,沒想到我們會這麼有緣。我記得你們不是經商的商人嗎?怎麼對這些奇怪的事也感興趣?”丁堯輝想普通人應該是走不過妖界的地界的,玉憐和詩兒是怎麼通過的?
其實丁堯輝不知道的是玉憐他們走的只是尋常的路,而妖界是被玲鐺無意間闖進去的。妖界這樣與世隔絕的隱秘之地,是不可能會讓外面的人知道的。
玉憐和詩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十分默契的同時說道:“僅僅是因爲好奇。”就把丁堯輝的話給堵了回去。
丁堯輝也沒有對兩人的話存在質疑,好奇心是誰都有的。再說問多了人可能也不太樂意,這樣想着就衝着兩人笑了笑。
想着出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差不多是時候該回到仙船那去了。就和玉憐和詩兒簡單的告了個別,就匆匆的朝着仙船方向奔去。
“老闆給我拿個布偶老虎吧。”等着丁堯輝走遠了以後,玉憐拿起了丁堯輝剛纔碰過的布偶老虎。
詩兒從腰帶裡掏出了一埞銀子放在了攤前,攤主原本還半醒不醒的立即來了精神。收着了銀子彎腰給眼前的闊客買主找零找盒子,等擡起頭時闊客買主已經走遠了。
攤主老闆想今天真是走大運了,難得能碰上這麼大方的買主。剛纔的那埞銀子都能買下整個攤面了,這樣的生意以後要是多來幾單就好了。
……
“你怎麼就追上來了?不老實在攤前等找零?”玉憐將老虎的尾巴夾吊在自己的腰間,對着追上來的詩兒問道。
詩兒看着玉憐特殊吊老虎的方式,嘴角難掩笑意反問道:“恐怕在公子心中這老虎的價值,遠遠不止這埞銀子吧?”
玉憐笑着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詩兒的說法,低頭看了眼老老實實掛在自己腰帶上的老虎。想着等到了丁堯輝的生辰時,就送丁堯輝這個布偶老虎當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