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耋將手一揮就將丁翼賽他們帶到了現實世界中去,丁翼賽他們看着眼前的碧瀾城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此時的整個碧瀾城乃至是整個人間,都變得像地獄一般。整條街道上都變得污穢不堪,一朵朵黑色又妖異的花爭相開放着……
黑色的鮮花是來自地獄裡的蠱惑之花,從地獄開向人間時就專門蠱惑人心。當地獄的花開向人間時,就代表着人間將會成另一種地獄。
街上的行人眼睛都變得渾渾濁濁沒了精氣神,像遊魂一般的在街上游蕩着。女人們都坐在地上抓着爛白菜往天上散着傻癡癡的笑着,男人們都抱着柱子可勁的將嘴往上面啄着……
整個人間都亂得不像樣了,鳥兒都不願意在樹枝上停留。只願意在天上轉悠着,花草都枯萎爛在地裡了。
人們的手臂和背部長滿了黑色的逗印,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往身上抓。抓不着時就用刀子往身上划着,將整個身體上的皮膚都劃得血肉模糊慘忍不堪……
“哈哈哈哈!你們好好看一看這就是你們五靈使用者,想要拼盡全力去守護的人間。”靈耋張開雙臂對着還在看着這場慘劇的丁翼賽他們說道,笑容也變得越發陰邪了起來。
慕容司和蘇羽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歐陽燕和丁翼賽聯合起來壓根就對付不了眼前的靈耋。現在只要靈耋隨便動一動手指頭,丁翼賽他們就必定是必死無疑。
丁翼賽心想着就算能力上遠不及靈耋,在氣勢之上就一定不能輸“有什麼可器張的!我們一點也不怕你!我一定會有辦法對付你!”
“被人當作怪物的感覺如何啊?丁翼賽。”靈耋悠悠的開口,眼裡閃着一道寒光。
“你……你說什麼?”丁翼賽咬緊了牙恨恨的對着靈耋問道。
靈耋蹲下身子隨意折了一朵腳邊的黑色鮮花,放到鼻子邊嗅了嗅一副享受陶醉的表情:“你從小就能夠預知未來將要發生的事,可是沒有任何人信你不是嗎?”
“簡直就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的能力分明就是土靈珠帶給我的。”丁翼賽試圖着辯解些什麼,但眼裡的躲閃都被靈耋看在了眼裡。
靈耋聽了後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眼前的這羣人都讓自己幾句話就亂了陣腳。人類最大的弱點就是身上有軟肋,而且這軟肋總是一抓一個準。
都不用自己出手,人類就潰不成軍了。身爲人類的五靈使用者,身上的軟肋就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靈耋轉了轉手中的鮮花後帶着滲人的笑容,將花朵和花把都給一一折分開來了。花把掉在地上瞬間腐蝕了大地,花朵則是被靈耋吹了一口氣變成了一隻只烏鴉飛向了屋頂上。
一隻烏鴉從幾人的頭頂上飛過,在幾人的頭頂上揭起了一陣風。幾人都被這陣風給迷住了眼睛再睜眼時,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副景象。
街道上一片整潔乾淨,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髒污不堪。街上的商販們都對着過往的行人笑臉相迎着,幾位孩童手上拿着波浪鼓圍着幾人轉圈圈。
鳥兒站在屋頂上扯着嗓子啼叫着,河道里的魚歡快的遊着。花兒都爭相開放着,蝴蝶在花叢中互相嘻戲着一副美好安逸的景象。
最讓人感覺到奇怪的是蘇羽鶴和慕容司,身上的傷都不治而愈了連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這該不會是幻象吧?”蘇羽鶴看着眼前的場景有些納悶,用胳膊肘懟了懟旁邊的慕容司道。
慕容司沒有過多的去理會蘇羽鶴,而是盯着眼前拿波浪鼓的一羣小孩盯着看。總覺得領頭的小孩越看越熟悉,但半天想不起來是誰。
街道上的場景和碧瀾城的有些不—樣,這裡的街道上要更加陳舊一些。而且人們身上的服飾似乎和現在不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雖然都有笑臉,卻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上,可丁翼賽他們身上沒有一點暖意。反而身上越來越有寒意了,這裡越看越讓人覺得詭異。
“靈耋去那兒了?我們是怎麼到這麼來的?”常德環顧了一週發現沒有靈耋的身影,問了一眼身旁還發着呆的丁翼賽。
丁翼賽被常德這樣吼了一聲,一下就回過了神來:“這裡不是幻象,我們被靈耋帶到了過去。”
“這麼說的話,我們是被靈耋給帶到了過去?”歐陽燕聽丁翼賽這樣一說,看了眼周圍快要脫落的牆皮問道。
丁翼賽點了點頭理了理一下自己的衣襟,眼睛一直不斷望向這條街道的盡頭……
街道的盡頭若隱若現的一個人影就站在中心的點上,一陣風吹過那道人影就在丁翼賽眼皮底下消散了……
丁翼賽看着遠處的人影被風吹散了,一下子就亂了陣腳慌了心神。不由分說的就擡起了腳,向着遠處盡頭走去。
剛開始只是步子有些急促,後面丁翼賽就索性直接跑了起來。蘇羽鶴他們見丁翼賽跑了起來,也擡着腳跟上了丁翼賽的步伐。
街道盡頭的那個人對丁翼賽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