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倧這麼說,柳寒弦頓時苦笑道:“少白頭,你也太小看我百里沾花了吧?我雖不是他藥長川的對手,但是,他藥長川防得了我一時,難道還能防得了我一世嗎?他就是想要斷了我的念頭,纔要將秋茹藏匿起來!這個老混蛋……”
柳寒弦越說越激動,甚至不惜將酒盞摔碎在地,少倧看到那玉質的酒盞被摔碎,忍不住的心疼,這得值多少銀子呀?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能強攻,但你又不能再等,需要速速拿到地圖,也就只有一次的出手機會,對吧?”少倧思路清晰的出聲道。
“知我者莫若你少白頭了。”柳寒弦忽而深情的出聲道,同時舉杯敬少倧。
反倒是少倧有些不好意思了,嬉笑着回聲道:“老柳,不瞞你說啊,當初你把我抓來這陰玄山,我還是很抵抗的,畢竟老……我活到現在,還沒有任人擺佈過,你是第一個!不過啊,話說回來,我既然跟你來了,就一定會幫你拿到地圖,所以,你也不必煩惱,最近幾日我盡力去學飛行就是了!”
少倧的話音剛落,只見柳寒弦忽的握住了少倧的手,惹得少倧一陣陣的尷尬和膈應。
“少白頭,我百里沾花真的沒有看錯你,你就是我百里沾花的恩人,幾日之後,你若是真的幫我取來了九極門的地圖,我……我必定重金酬謝你!”柳寒弦激動的出聲道。
少倧尬笑了兩聲,回聲道:“有金子拿自然最好,不過,我也不能多拿,再說了,你不都給過我了……”
“不!那遠遠不夠,少白頭,請你相信我,只要你幫我拿到地圖,讓我迎回秋茹,我這多情谷的任何東西,只要你看上的,隨你拿去就是!”柳寒弦語氣堅定的出聲道。
少倧愣了,甚至有些驚嚇,一時間竟沒有緩過來。
柳寒弦見狀,繼而笑着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少倧的肩膀,接着出聲道:“好了,少白頭,今日你也累了,速速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再行修煉,如何?”
少倧還有些發矇,但已被柳寒弦給推搡着走出了房間,緊接着,合歡便神奇的出現在了少倧的身前,只見其在和柳寒弦對視了一眼之後,合歡便攙扶住了少倧的胳膊,向着崖壁邊的住處走去了。
一路上少倧還未回過神來,卻已不知不覺到了住處,繼而在合歡的軟噥細語之下,莫名的被推進了房間內,直至合歡走後許久,少倧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老柳今兒怎麼……”
少倧想來想去,起初還有些猜疑,但在看到柳寒弦爲秋茹費盡心思的樣子,不免有些同情了起來,與此同時,少倧更是回想起來了自己的姐姐少素,若是換位思考的話,少倧難保證自己會比柳寒弦冷靜,於情於理,少倧覺得自己需要快些學會飛行,爭取早日去幫柳寒弦拿來九極門的地圖,一解柳寒弦的相思之苦。
“怪不得今兒老柳沒有要女人相陪,原來是聽聞了這消息……”
少倧越想,越覺得這一切合情合理,看來柳寒弦這個人平日裡雖然浪蕩不已,可對待內心的感情,還是比較真誠的,少倧越是這麼想,越覺得自己該幫柳寒弦,而且要快。
說時遲那時快,少倧乾脆盤膝坐在了牀上,仔仔細細的回顧着最近幾日的所學,不僅有柳寒弦所教的飛行基礎,還有小老頭所教的八門之技,少倧都在認認真真的反覆研究,直至一陣強烈的睏意來襲,少倧這才倒頭睡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斗轉星移彷彿一瞬之間,變化莫測的萬物之靈,猶如隱藏在那深夜裡的詭異,讓人不知不覺間,便可以感受到那份陰冷。
少倧所住的這間房屋,背靠着陡峭的崖壁,所以,剛剛入夜,那陰冷的感覺便充斥了少倧的全身,少倧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猛然間從睡夢中醒來,四下裡望去,靜悄悄的一片,皎潔的月光早已穿透了窗紗,照進了屋子。
少倧立即從牀上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轉身便走出了房間,和之前一樣,少倧要去往崖壁之下的河岸邊,去赴小老頭的相約。
今夜的月光正好,少倧感覺自己的步伐好像比昨夜又輕鬆了很多,甚至有一種想要平地飛起的錯覺,看來這一切都是因柳寒弦的相助修煉而成。
如入無人之地一般,少倧很快便來到了河岸邊,果不其然,半大老頭早已蹲坐在了河岸邊,在其的身旁,那火堆燃燒的正旺。
“嘿,我說少白頭你這個臭小子,你又讓老夫等了你這麼久!”半大老頭剛見到少倧,起身便是一頓臭罵。
少倧笑着回聲道:“哎呀!小老頭,你難不成白日裡都不吃東西嗎?乾等着晚上的烤魚?”
“對啊!老夫賴上了你這口了,戒不掉啦!”半大老頭捋着稀鬆的鬍鬚笑道。
少倧卻臉色一沉的圍坐在了火堆邊,出聲道:“哎,再過幾日,你戒不掉也得戒了……”
“啊?爲什麼?”半大老頭也跟着少倧圍坐在了火堆邊。
少倧並不想隱瞞對方,經過幾日的相處,少倧覺得這小老頭甚至比柳寒弦還要真誠,而且平易近人,所以少倧便直截了當的出聲道:“我呢?過幾日就要離開陰玄山了,老柳給我派了任務!”
“離開陰玄山?任務?怎麼……這怎麼……”半大老頭一時間着急的詞窮了。
少倧見狀,苦笑着伸手拍了拍半大老頭的肩膀,出聲道:“不過,小老頭,你也別這樣,我臨走之時呢,會把我烤魚的技巧都教給你,就當你教給我八門之技的回報吧?怎麼樣?”
誰曾想半大老頭卻愁眉苦臉道:“這……不行啊!”
“啊?爲什麼不行?”這次換少倧愣了。
半大老頭這才幽幽的出聲道:“老夫不騙你,在你之前烤魚的時候,老夫一直在仔細認真的學習,可是,讓老夫親自上手的話,那味道……嘖嘖嘖,跟你所烤的就是差的遠呢!”
“敢情是這樣啊!”少倧忍不住笑道:“哈哈,那你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半大老頭沉默了一瞬,繼而皺眉道:“少白頭,你看這樣行不行?老夫去請教柳寒弦,讓他換個人去做任務,把你留下來,怎麼樣?”
少倧一聽,連忙回拒道:“不行不行,這任務非我莫屬。”
半大老頭的臉色瞬間耷拉到了地面。
少倧害怕半大老頭會錯意,便連忙出聲道:“小老頭,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說我不願意留下來,也不是說我不願意給你烤魚,是因爲這件任務真的是非我親身而去不可,總之呢,一言難盡……”
半大老頭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後,便抿了抿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強求了,大不了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老夫自己琢磨着烤唄,反正你還會回來的,不是嗎?”
問起這個,半大老頭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道光芒。
少倧愣了一下,既然點頭道:“是,是是是,我還會回來!”
“那不就好了!”半大老頭又露出了笑顏道:“少白頭,趕緊開始吧?老夫都等不及了!”
“好,開始!”少倧轉身取來了半大老頭早已抓好的魚兒,開始自顧自的穿叉起來。
正在少倧烤魚的同時,半大老頭卻鬼鬼祟祟的繞到了少倧的身後,接着“嘿嘿”的笑了兩聲,嚇得少倧打了一個冷顫。 щшш ◆Tтka n ◆¢ ○
“我次奧,小老頭,你要幹嘛啊?”少倧埋怨道。
誰知半大老頭卻兩手一擡,竟提出來了兩壺未開封的酒,舉到了少倧的眼前晃悠了起來。
少倧頓時驚喜道:“哇靠!小老頭,可以呀你!你又去偷那誰……那江半仙的酒了?”
聽到少倧這麼說,半大老頭立即沉下臉道:“去你的,臭小子,這怎麼叫偷呢?這只是借,借,懂嗎?”
“哈哈哈,懂懂懂……”
“來吧,用一壺酒專門烤醉魚,另一壺呢?咱倆今晚痛飲,如何?”半大老頭信誓旦旦的出聲道。
少倧驚愕道:“小老頭,你……你不是不喝酒嗎?”
“哎,怎麼說話呢?”半大老頭卻故作神秘的出聲道:“不喝酒那是以前,從昨夜開始,老夫也要與酒共眠咯!”
“啊?哈哈,喝一次就上癮了?佩服佩服!”少倧發自內心的笑道。
“行了,別囉嗦了,趕緊的,老夫還帶了酒盞,咱們先把酒滿上,再吃上醉魚,何樂而不爲呢?”半大老頭的興致越來越高。
少倧索性也不再去想白日裡柳寒弦的囑咐了,便放開了自我,挑起了興致,與半大老頭對月當歌,人生幾何了。
很快,在半大老頭事先擺好的石案上,已經放置好了幾條剛烤好的醉魚,而在少倧和半大老頭兩人的腳邊,還留有一些醉魚的殘渣,那一壺從江遊絲那裡偷來的酒,已經被兩人喝下去了半壺。
半大老頭的酒量實在太差,當少倧剛有一點點微醺的感覺之時,半大老頭的臉頰卻早已紅透了,迷迷糊糊的說起話來更是揮舞着手臂,看起來有些滑稽。
“哎呀呀,少白頭,老夫……老夫能夠交上你這個朋友,甚好!甚好……你不知道啊!在這陰玄山上,還真沒有誰能入得了老夫的法眼!哈哈……倒是你,你這個臭小子!”
半大老頭說着酒話,身體搖搖晃晃的卻還沒有忘記啃食着手中的醉魚。
少倧笑着出聲道:“哈哈,小老頭,你該感謝這兩壺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