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霆已經有半個月沒臨幸後宮的女人了,派出暗衛時刻追蹤着刺客的身份,以及往後宮女人裡下藥的真正凶手。
一想到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他便氣得暴跳,眸子裡滿是令人膽顫的冷光,導致滿朝文武百官沒一個敢發聲的。
退朝後,他急匆匆地走向御書房,羅玉德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後,縮着脖子,努力縮小着存在感。
“正彥又去了偏殿?”慕容正霆神色莫名地詢問着。
“回皇上,這次燕王爺帶了素心齋的點心。”
慕容正霆冷哼一聲,“正彥那身子能吃外食?”
“奴才聽說是專門帶去給食用的,燕王爺並不會食用。”羅玉德摸不準皇上的意思,只得中規中矩地回答着。
誰成想,這簡單不過的話語好似觸動了慕容正霆的神經。他停下向御書房的步子,硬生生地轉個彎,向龍雲宮走去。
只要一想到傅淺憂與別的男人獨處一室,就算那人是自己的親弟弟,也會讓他極度的不爽,眼睛裡竄上兩團小火苗,他步伐又大又急,很快將羅玉德甩在了身後。
制止住要跪安叫人的宮人,他掀開簾子,一眼便看到傅淺憂臉上掛着甜美無心機的笑容,與慕容正彥有說有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模樣。
慕容正霆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狹長的墨眸一沉,身邊釋放出一股冰涼的氣息。
“皇兄!”慕容正彥最先發現站在門口的哥哥,笑着站起身,“快來給臣弟評評理,皇嫂欺負臣弟!”
淺憂同樣站起身,她臉色蒼白如月光,身形纖細得好似會被風吹散,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惹人憐愛的柔弱氣息,再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妖嬈面容,真真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慕容正霆狹長的墨瞳眸光瀲灩,落在她那雙燦若星辰的大眼,倏地感到一絲好笑。
明明如此的不同,爲何,他會認錯!
也難怪她會對他冷淡,這事不管落在誰的身上都會生氣吧。
“皇上。”淺憂笑眯眯地輕喚一聲,卻沒有行禮,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無視着他。
慕容正霆也不生氣,反而快步走上去,自然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你身體還弱着,怎麼下了牀?”
淺憂身子微微一僵,從心底排斥着他的親近,面容上卻絲毫不顯,“再躺下去臣妾的身體就要壞了,也多虧燕王爺能來看看臣妾。”
“嘿嘿,皇嫂要不覺得臣弟煩人,臣弟天天來看望皇嫂!”慕容正彥順杆上爬,輕鬆要定下與淺憂的約定。
慕容正霆雙眸微微眯起,妖孽般的面容上讓人看不出情緒,異常自然地打斷:“你們剛剛在玩什麼?要讓朕評理。”
慕容正彥正是愛玩的年齡,一聽便來了興致,指着一副棋盤說:“皇兄你看,這局明明是臣弟贏了,可皇嫂偏偏要和局!難得臣弟能贏一次,定是不肯了!”
他一邊說着,臉上眉飛色舞,下巴洋洋得意地擡起,好似已經贏定了。
淺憂看着他的小模樣,心裡樂開了花,逗弄小孩子神馬的,真是不要太有趣!
慕容正霆隨意一掃,暗暗吃驚傅淺憂居然會下圍棋,而且看她的攻勢,明顯手段高超。白子看似弱勢,被黑子贏了三子,可實際上只要她一收網,正彥所有的佈防便功虧一簣,定是輸得很難看。
他意味深長地睨着她,在那張嬌美的面容上看到一閃而逝的狡黠。倏地有些心癢癢,想要和她跟近距離的接觸。
“你輸了,還是回去多跟夫子練習!”慕容正霆一錘定音,將礙眼的小屁孩攆走,“慕大人剛剛找了朕,說你近日無心學業,明顯浮躁了不少。現罰你將所有必會科目抄寫三遍,七日後,朕要檢查。”
慕容正彥原本還開心的小臉瞬間一垮,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想求情,卻看出皇兄臉上的決絕,只好將苦水往肚子裡咽。
臨走前,還不忘和淺憂說上一句:“皇嫂,過幾天是花燈會,到時候臣弟來找你玩!”
“……”這個臭小子,被罰了還不忘勾搭他的女人!
慕容正霆覺得他還是下手太清了,當即決定讓他半年都沒時間出來霍霍別人!
淺憂並沒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對於這個性子簡單的慕容正彥,她還是很有好感的,“好啊!”
慕容正霆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低沉的嗓音自耳畔響起:“淺憂,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敢當着朕的面和皇弟糾纏不清。”
“……”
明明是純潔的友誼,爲什麼到了這傢伙的嘴裡,就變成她不受貞操,揹着她勾搭別人的調調呢?!
淺憂覺得自己絕對沒猜錯,這男人一定就是這麼想的!
她星辰般的大眼瞪起,圓溜溜的,水汪汪的,紅脣誘人地嘟起,“明明是燕王爺約得臣妾,怎麼就變成糾纏了?皇上可得慎言,不能隨意亂扣莫須有的帽子給臣妾!”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由於皇上想和皇后說“悄悄話”,所有的宮人全退了出去,便沒有人點燈。
朦朧的光只能從窗戶灑入,落在她的身上。她梳着雲鬢,頭上只簡單地插着一支金鑲玉蜻蜓簪,身上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綠色漩渦紋紗繡裙,一身的打扮在後宮之中根本就不夠看的。可那張嬌美的面容,燦若星辰的大眼,都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慕容正霆心如擂鼓,耳中是血液流動的聲音,他突然想將美好無邪的她藏起來,只供自己欣賞,不再給外人看上一分一毫。
“牙尖嘴利。”他低低一笑,眉目舒展,冰冷退去,妖孽般的容顏帥氣逼人,幾近妖嬈。
淺憂被他毫不保留地帥氣大招戳中心臟,激烈地跳動好似要衝出胸口,有什麼感覺在身上快速流轉着,讓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前襟。
兩人的距離極盡,恍惚間,不知是誰先做出的動作,等她回過神來,他的脣已經落在她上,輾轉反側,吸允舔舐,掠奪着她口腔裡甜美的,不放過任何的肌膚,好似要在所有上留下獨屬於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