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胖子,我看真正活膩歪的人是你!”一道森冷的口氣,比冰霜更凍澈人的心肺,普一開口,被鎮住房間內的所有人,紛紛將目光調轉到聲音發出的方向。
只見付明軒面孔平靜的可怕,聚滿了風暴隱逸在無波的表面下。眼中盛滿寒冰,化爲兩道利刃,被他注視的韓胖子嚇得心口一跳,好半天才剋制住。
再定睛一看付明軒震懾人心的氣質已經消失不見,只恢復了脣紅齒白的翩翩美男模樣,韓胖子心中便涌起一番惱火。
他平時玩的歡,手下里不是沒有號男色的,他也曾經嘗試過這種新口味,都是從演藝圈裡的男明星裡挑選出可口送來的,也因此格外看不起這幫徒有其表,爲了錢可以出賣屁股的男人。
一想到自己被平時最看不起的男人嚇到了,他便覺得怒火中燒。
“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韓胖子指着付明軒的鼻尖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賣屁股的,這裡也有你開口說話的資格?”
這話說的格外難聽,廖飛揚心中嘎登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付明軒,就見他臉色陰沉,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再次端起酒杯,廖飛揚笑着朗聲說道:“韓總別生氣,明軒不懂事說錯話了,我替他向你賠禮道歉。韓總不是想請我們拍電影麼?我們答應還不行麼?”
“誰說我們答應了?”一道嗤笑聲響起,淺憂雙手撐着下巴,大眼裡佈滿不屑。她算是看清房間裡的局勢,廖飛揚是想和氣生財,可他也無權利替餘下幾人做決定。
“淺憂,別鬧!”廖飛揚一急,低聲對淺憂叮囑着。
淺憂最不喜和這幫狗仗人勢的傢伙阿諛奉承了,既然付明軒和她同樣的心思,她也就放開大膽的做!
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可這個男人令她感到心安。
“好,很好!既然苗小姐不識時務,可別怪我不客氣!”韓胖子陰惻惻地笑着,隨着他話音落下,餘下的男人紛紛起身,有的拿出匕首把玩,有的甚至開始擦拭手槍。
這其中暗藏的含義,自然不難猜測,廖飛揚整張臉都黑了,“韓總,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殺我們不成?”
韓胖子哈哈大笑:“看來廖導演對我還真是不瞭解。我這人,最討厭有人忤逆,敢和我說個‘不’字的人,全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說,我敢不敢殺你們?”
淺憂冷笑:“韓總就不怕警察的制裁麼?”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苗小姐,你還是太年輕了。”韓胖子狂妄的笑着。
這年頭還沒人敢和薛三多對着幹的!這也爲什麼他如此狂妄,絲毫不將淺憂幾人放在眼裡。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跟着薛三多辦事,連政f和警察都不怕?”淺憂眼眸一閃,故意誘惑他說的更多。
韓胖子輕蔑一笑:“你出去問問,那幫傢伙有敢和薛爺叫囂的?薛爺就是帝都的土皇帝,你們應該慶幸,是薛爺看上了你們。不過,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的話,我也不留你們了!”
廖飛揚心裡,陡然一驚。若說只是韓胖子,他還有把握將人否了,可若是薛三多的話,自己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他的目光落在苗淺憂身上,真心搞不懂這個女人是怎麼惹到了薛爺。
淺憂沒注意到廖飛揚的變化,站起身,一把將徐千雅護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着一點點接近的男人們。
這些在刀尖上舔生活的人根本沒將幾個演員放在眼裡,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地調笑着:“小美人,都別跑啊,快讓哥哥疼疼你們!”
“你們放心,一會哥哥們一定會輕點的。”
淺憂臉色越發不好看,趁着他們放鬆警惕時,直接一腳踢翻中間的圓桌。各種食物、盤子、酒水飛出,噼裡啪啦地向男人們砸去。
趁着所有人措手不及時,淺憂舉起椅子,砸到最近的一個男人頭部,快速卸下他手裡槍,閃身勒住韓胖子的脖子,威脅道:“都別過來!否則我一槍斃了他!”
淺憂的身手不可謂不快,前後不過幾秒的功夫,便將韓胖子制服。
這下子,可把他嚇壞了,當即嚷嚷道:“住手,你們都住手!”
淺憂用槍使勁頂着韓胖子的下顎,“讓我們離開!”
韓胖子是商人,平時幫薛三多辦事,也是被手下們護着,躲在最後面,什麼時候真直面過危險了?
就像上次的槍戰,他在斷電的第一秒發現不對,早早地溜了。
這種外強中乾的人最怕死了,被淺憂威脅後,強撐着威脅:“苗淺憂,你若敢動我一下,別想走出這個門!”
淺憂根本不吃他那套,一個槍托敲在他的額角,“哪那麼多廢話,讓他們都讓開!”
韓胖子徹底慫了:“你們耳朵聾啊!還不快把武器都放下來,讓他們走!”
淺憂使了個眼色,徐千雅連忙去開門,手指剛落在門把手上,付明軒大喝一聲:“小心!”
伸手將人一把拽開,在她剛站立的地方便落下一顆子彈。
外面有人直接將門踹開,臉色蒼白,面容憔悴的薛三多帶着一批人魚貫而入,對着淺憂陰惻惻地罵道:“賤人,今天我看你還往哪裡逃!”
淺憂面容一冷,將韓胖子擋在面前,“薛三多,你不怕我殺了他麼?”
“薛爺救救我!”韓胖子大吼一聲,對上薛三多詭異的笑容,心中頓時一慌。
下一秒,薛三多直接擡手給了韓胖子一槍,後者瞪大雙眼,帶着不敢置信,死去。
“礙事的傢伙已經死了,現在,輪到你了!”薛三多指着淺憂揮揮手,“給我上,除了這個女人,其他不留活口!”
他帶來的小弟和韓胖子帶過來的人匯合,直接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淺憂他們圍在中間。
“薛爺,你冷靜點,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廖飛揚還想着緩和兩邊的關係,焦急說服着,卻根本沒得到他的回覆。
若是淺憂自己,她根本不怕屋子裡的人,可正因爲帶了幾個什麼都不會的累贅,才爲保護他們的性命更加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