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被擠開後,眼中閃過一道不快,隨後嬌柔地哭泣着:“周子寒!你快點醒過來啊!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劇組可怎麼辦呀!”
她哭得情真意切,令圍觀的人心中一動,均發現她對待周子寒的不同,眼神不由得變得火熱,對娛樂圈帥哥美女們的八卦充滿了好奇。
蘇婉婉眼角的餘光一直留意着淺憂的舉動,見她看向自己,眼中閃過得意,隨後招搖地握住周子寒冰冷的大手,“米小姐,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你跳水做什麼?子寒好心去救你,你還將他推到水中,到底打着什麼心思?”
周子寒一直沒吐出水來,已經讓衆人的心臟高懸了,畢竟現在是劇組拍攝期間,周子寒是當紅小生,若真因爲拍戲出了差錯,劇組一定會受到影響的。此時聽到蘇婉婉的話,看着淺憂的目光裡不由得帶着不善。
淺憂面無表情,清冷地目光望着蘇婉婉,好似在看跳樑小醜般。
“哎呦,蘇小姐可誤會了我家小米粒。我家小米粒最膽小了,怎敢殺人啊!”一個身着時髦服飾,長相嬌豔,曲線玲瓏,充滿獨有魅力的女人從人羣裡擠進來。她一馬當先地擋在淺憂身前,雙手叉腰,用着與周身氣質明顯不符合的誇張大嗓門維護着淺憂。
蘇婉婉看到她時,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強忍着不快慢悠悠地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到她踩着周子寒上來的,喬伊姐可以問問他們是不是都看見了。”
沈喬伊眉頭一蹙,斜着眼睛瞪了淺憂一眼,那目光充滿了恨鐵不成鋼,卻沒有半分的厭惡。
這人很維護自己,從眼神就能看出來。
淺憂能感覺到那個蘇婉婉要致自己於死地,按照她的導向,現在的局勢對自己不利。淺憂不由得抓住沈喬伊的衣襬,裝出一副被嚇傻不敢說話的模樣。
沈喬伊看了不由得心中一軟,挺起胸膛,將纖細的淺憂護得更緊了,“蘇小姐,你又沒落水怎就看到水下的情景了?要我說,沒準還是我家小米粒人小力弱,沒將周子寒先生拉上來呢!”
米淺憂骨架很小,長得到是凹凸有致,可看着還是很纖細,小胳膊小腿好像一碰就折,嬌弱的模樣令人充滿憐惜。
沈喬伊作爲米淺憂的經紀人,當然清楚她有多討厭自己弱柳扶風的身材,每次被提及都會說上兩句。生怕她會忍不住反駁,沈喬伊緊緊攥住她纖細的小手,默默祈禱小祖宗不要再給自己惹事。
難得的,淺憂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躲在她的身後。
看來真是嚇壞了。
沈喬伊暗暗嘆口氣,忍不住將人護得更緊一些。
“業界都說喬伊姐是有名的金牌經紀人,果然一張巧嘴沒有幾人能說的過的。”蘇婉婉笑容得體,“水底下發生的事情當然只有當事人清楚了。既然米淺憂不想說,我們就等周子寒醒來便一清二楚了。”
遠處已經隱隱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在藍柯不懈努力下,周子寒終於吐出一口水,虛弱地咳嗽起來。
蘇婉婉撲了上去,睜大了雙眸,淚花像水晶般凝結着,一顆接一顆的落下,
“子寒,子寒,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是婉婉啊,你快答應我一聲好不好?這是我們第一次對手戲,我很珍惜這次難得機會!還有好多不懂的東西,想要向你請教!你不能……你不能就……”她哽咽一聲,收緊握住他的手。 ωwш_ ttκá n_ ¢ 〇
“咳咳……”周子寒小聲咳嗽着,終於睜開眼,迷茫地掃視一圈,彷彿在找着什麼人。
衆人看到周子寒醒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紛紛讓開位置,讓救護車過來。
衆人這麼一走動,就露出被沈喬伊護着,躲在後面的米淺憂。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周子寒淡漠而又快速的收回視線,隨後閉上雙眼,像是要疲憊地睡去。
“來來來,我說哥幾個讓讓啊,子寒現在好虛弱啊,不要耽誤護士妹子救人啊!”藍柯抹把臉,胖胖的身子擋在周子寒的前面,警惕地盯着四周,留意着是否有人敢偷拍。
淺憂淡淡地看着衆人簇擁着將周子寒送上救護車,直至白色的救護車從眼前消失,她才收回視線。
工作人員很快散開,大多的人都簇擁在蘇婉婉的身邊,不管是誰,都非常有意識的忽略掉淺憂。
“小米粒,你還好嗎?這幫傢伙真是夠了,明明看見你也落水,居然連救護車都不讓你乘坐。”沈喬伊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像個茶壺,不死心地張望着,終於看到熟人,連忙吩咐着,“你在這兒等着哪裡都別去,我給你請個假去醫院看看。”
沈喬伊總覺得米淺憂的狀況有點奇怪,生怕她會被嚇到,說什麼都不要她下午再演戲了。
淺憂點了點頭,嘴脣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溼漉漉的樣子顯得格外的可憐。
沈喬伊嘆口氣,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卻又想起了什麼,手指釘在半空中,到底沒將她丟在一旁,而是親自護送到保姆車上。
“把溼衣服都換下來,助理雲絲會在外面看着,你別怕。”沈喬伊的聲音很溫柔,耐心十足,不像一個助理的態度,反而像是一個姐姐。
淺憂乖巧地接過衣服,車裡很安靜,車窗都是特質的,外面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景。
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非常不舒服,一直穿着還容易生病,淺憂便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快速將溼衣服換下來。
從頭到尾,那個叫雲絲的助理都只乖巧地等在外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沈喬伊則去請假了。
淺憂想了想,決定現在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便坐到保姆車的末尾,用大衣將自己裹成一個球,闔上雙眼。
原主叫米淺憂,是一個命途多舛的倒黴孩子。
她的父親米振雄靠賣米麪發家,成爲西北地區有名的糧食大亨。
按理說有這樣的父親,她應該過着蜜罐裡的日子,偏偏她的童年沒有享受到一天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