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葉輝極度惱火,眼睛裡竄上兩團火焰,氣呼呼地指控:“你當初死皮賴臉地纏着我,非要嫁給我,看到葉擎,還不是轉臉又纏了上去,賤人就是賤人!”
“……”
淺憂都要氣笑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葉輝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她眸光瀲灩,脣角勾起到似笑非笑地弧度,“葉輝,你這樣說,會讓我以爲你愛上我了。”
葉輝一愣,臉色異常難看,就像吃了蒼蠅,“別做夢了,賤女人!我愛上誰都不會愛上你!”
淺憂冷冽的眸子看向葉輝,一臉厭惡,“嘴巴放乾淨一點,我看你纔是最賤的那一個!你真當自己是萬人迷,誰都會圍着你轉?別做夢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不甘寂寞到連董小雅那種貨色都能上,真是狗男女,看着就讓人噁心!”
葉輝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說:“安淺憂,別說什麼喜歡我的話,我們的婚約就是一場商業聯姻!我不喜歡你,你也不過對我一時的迷戀。現在將一切都說開了,葉家許諾賠償,你也別再粘着我了!”
淺憂嗤笑一聲,第一次看到如此睜眼說瞎話,給臉不要臉的人。
“你眼瞎還是耳聾,沒看見大屏幕上顯示的什麼?既然你不識字,那我讀給你聽‘祝葉擎先生與安淺憂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聽見了嗎?今天是我和葉擎先生的訂婚宴,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哪來的勇氣和我指手畫腳?我要是你就回去看好你的小白花,別到最後連個芝麻都沒守住。”
淺憂犀利的話語就像是明晃晃的巴掌,啪啪地打在葉輝的臉上。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眼中冒着兇光,頻頻喘着粗氣,牙齒咬得嘎吱嘎吱作響,彷彿下一秒就會打她。
淺憂絲毫不怕,反而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忘了告訴你。訂婚宴里人多眼雜,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所有的房間全部裝了攝像頭。你說,我要是將今天的事情調出來,會不會有不一樣的驚喜發現?”
一聽這話,葉輝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目光兇狠地瞪着她,雙手緊緊握拳,隨時都會對她進行暴打。
“乖乖將視頻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
淺憂用看傻瓜的眼神打量着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隨便一句威脅就會怕?求人不拿出誠意來,小心我一個手抖,將視頻發到網絡上。”
“安淺憂,你好樣的!”葉輝額角青筋暴起,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氣。深深吸了一口,強壓住怒火,惡狠狠地丟下一句,扭身便走。
葉輝這個人因爲是私生子,從小飽受折磨,能屈能伸的同時心狠手辣,所有招惹過他的人,全部被他在成功後狠狠報復了。
原主那一世,就因爲她的喜歡太過熱烈,鬧得人盡皆知,引起他的不喜,逼迫他成婚。他不喜歡這門親事,不但不拒絕,反而將一切的錯誤全怪罪在原主的身上。
不光搶了安氏,爲了董小雅,更是將她推向萬劫不復。
淺憂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一切發生,更不會怕了葉輝的手段。
將他成功氣走,她的心情格外的美好,從侍者托盤上拿下一杯紅酒,仰頭灌了一大口。鮮紅的液體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如玉的臉頰染上誘人的晚霞,燦若星辰的大眼溼漉漉的,瀲灩的眸光帶着勾人的春意。
她沒想到這具身子酒量如此不好,不過是一杯紅酒,她便覺得頭暈了。
身體晃了晃,一個高大的男人攬住她的肩膀,佔有性地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淺憂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從強壯的胸膛中擡起頭來,露出醉態撩人的明豔小臉,水汪汪的眼眸霧氣氤氳,微醉的迷茫模樣令人沉醉。
她側過頭,很用力地看了半天,才認出面前的男人是誰,吃吃一笑,“葉首席,你到底想做什麼呀?”
她的聲音軟糯,話尾微微上挑,帶着小小的撒嬌,就像有隻毛茸茸的爪子撩撥着心臟,慵懶而又散發着致命的魅力。
葉擎撩起她的髮絲,感受着微涼如絲綢的觸感,勾脣一笑:“我正在追求你,別告訴我,你這個當事人一點都沒發覺。”
醉醺醺的淺憂感覺有些口渴。張開嘴,探出舌尖,了紅脣,沒注意到緊盯着自己的眸子一點點變深,“別騙人了,今天才是我和你的第二次見面。”
葉擎眸色一暗,牢牢盯着那張開開合合的紅脣,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的舌尖。
他的身體一緊,迫切地想將她帶到樓上的房間,理智隨機制止了他的衝動。
“淺憂,你不覺得我們很相配?不光喜好相同,就連都格外的合拍。”
葉擎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淋下,淺憂的酒徹底醒了。
她試圖掙開對方鉗制的懷抱,卻發現自己根本甩不開他。那天晚上一直沒有開燈,若不是她有原主的記憶,根本不知道當時的男人是誰。同樣在黑暗之中,被藥物迷惑住的葉擎,是怎麼知曉的?
彷彿看出她的疑惑,葉擎微勾的脣角帶着懶洋洋的壞笑,“我們馬上要結婚了,你卻一點不關注你的老公,真的令我很傷心。”
“……”
若不是確定換新郎的事情是當場敲定的,淺憂都要以爲這一切都是面前男人計劃好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隻蟄伏的兇狠猛獸盯住,隨時有可能將她拆分入腹!
淺憂不由得背脊發涼,深刻意識到眼前的男人越發危險。
“爲了我們未來的幸福,我給你幾天適應的時間。等到了婚期,我們馬上結婚。”不同於對安父時的謙遜,葉擎對淺憂霸道宣佈着,語氣中的佔有慾,竟是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執起她的一縷秀髮,置於鼻尖輕輕一嗅,親密的舉動,宛若兩人是感情甜蜜的情侶。
她伸手想要講頭髮搶回來,被他發手握住,修長的手指糾纏,他的指尖着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