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安心,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舒適司雪衣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睡着了。
沈肆卻突然睜開了眼,凝視着懷裡的人,目光中罕見的出現了多種複雜的情緒。有心疼,有迷茫,有不解,還有一點溫柔。
司雪衣睡的很香,一點兒也沒察覺身邊某人正肆無忌憚的看着她。
許是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了,身體有些僵,動了動翻了個身。沈肆身子一僵,順勢將人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司雪衣頭頂,手掌在柔順的黑髮上摩娑。
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另一邊的秦之寧晚上做了噩夢,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閉上眼就是被人追殺的場景,早上起來頂着個熊貓眼。
沈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秦之寧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總感覺哪裡不對?有種不妙的感覺。
“那小子呢?”
秦之寧一下沒反應過來,想了下才知道沈肆說的是李國寧那小子,道:“他回軍營去了,大概下午就會過來。”
沈肆淡淡的道:“嗯,以後他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他培養的能夠勝任這個職位。”
秦之寧眼皮直跳:“王爺,你來真的啊!?”
那李國寧不過是平民出身,大字不識幾個,空有一腔熱血,卻有勇無謀,實在難當此重任。
“嗯,以後你就留在這裡。”
這纔是沈肆的目的。
秦之寧臉色變了又變,找不出話來反駁,也抗拒不了,只能接受自己的後半生就要交代在這嵐州城了。
剛入冬的天已經有些冷了,普通人還可以忍受,抗抗也就過去了。司雪衣身子本就虛弱,天氣一變就受不了了,馬上就有人送來了上好的炭,早早的就給屋裡生了火。
司雪衣皺着眉頭將一碗濃稠黝黑的中藥一口氣喝完,趕緊捏了幾個蜜餞放在嘴裡。
她從小就怕苦怕疼,這段時間已經整整喝了快一個月的藥,她現在是看着藥就反胃,吃什麼都能吃出一股藥味來,也就甜膩的蜜餞能稍微緩解一下了。
“王妃娘娘,身體好些了嗎?”秦之寧端着碗,走進屋裡,初二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裡已經默默的爲他點了一排蠟。
秦之寧這段時間很少來看司雪衣,每次打算去看看,表達自己的謝意,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需要他去處理。明眼人都能看明白,這是有人在暗中搗鬼,而這人是誰,不言而喻。
秦之寧就像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個勁的找機會,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什麼關係,讓他這麼鍥而不捨的努力。
事實上還真沒什麼,只是初二將當日流風發生的事告訴了他,秦之寧這才知道真相,心裡自然有些自責,便想着去道歉。
恰好沈肆又莫名其妙的阻撓他,他不能明着去找沈肆說:“你別攔我,我要去看你媳婦。”
啪啪啪——他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見縫插針了,這機會還真讓他找着了幾次。而每次他的下場都不太美妙,嗯,不過是幾天下不了牀而已。
“你怎麼又來了?”司雪衣接過碗,用勺子攪和着,有點燙。
秦之寧假裝板起臉,不悅道:“我不能來嗎?”
司雪衣噗嗤一聲笑出來,道:“能能能,當然能了,只是到時候幾天下不了牀的可不是我。”
秦之寧臉上可疑的升起了一絲紅暈,下不了牀什麼的,聽上去怎麼那麼羞恥。
“我好心來看你,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初二在一旁看的忍俊不禁,沒想到曾經的‘鐵血殺手’居然有這樣一面。
“對了,你幫我個忙唄!”司雪衣喝了一口粥,還別說,軟軟糯糯的,入口即化,真挺好喝的。
“說吧!什麼事?”
兩人默契的沒有開口提出疑問,司雪衣明明是沈肆的妻子,有事卻在找秦之寧幫忙?
“你幫我想辦法把鬼手手上的蠱蟲娜回來。”
司雪衣知道從初二處知道自己身體受傷的原因,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卻必須拿回來不可。
秦之寧皺眉道:“你要那個幹什麼?”
司雪衣低頭喝粥,含糊着說道:“當然有用了!”
秦之寧心裡不安,總覺得那蠱蟲不是個好東西,卻又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司雪衣這還是第一次找他幫忙,他怎麼拒絕的了?
“行。”
司雪衣擡頭,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一瞬間驚豔了秦之寧。
沈肆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司雪衣躺在牀上,手中端着個碗,擡頭衝牀邊的秦之寧笑着,嘴角的笑意都蔓延到耳朵邊去了,滿眼滿眼的都是喜悅。
而秦之寧傻愣愣的坐着,像是看呆了,一動不動。
“你們在幹什麼!”雖已經極力剋制,怒氣卻還是壓抑不住的從脣齒間溢出。
秦之寧一個激靈,猛地站起來,身體僵硬,額頭刷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王……王爺。”
司雪衣趕緊低下頭,假裝喝粥。
沈肆看了她一眼,沒有拆穿她碗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是在吃空氣麼。
“滾出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若不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他不會給他再次出現的機會。
秦之寧不敢說話,低着頭大汗淋漓的退出去。初二見情況不妙,想說什麼,沈肆揮揮手,不耐煩的讓她也下去。
好半響,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勺子與碗碰撞的清脆聲在屋裡響。
司雪衣後知後覺的發現碗裡其實早就什麼都沒有了,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沈肆肯定看見了。
“那個……王爺回來了?您剛剛乾什麼去了?怎麼好長時間不見?”司雪衣討好的問道。
沈肆冷着臉,眼裡閃着危險的光,司雪衣偷偷瞅了一眼頭頂,還好還好,好感度還是55,沒有變化。
在司雪衣養病這段時間,她哪裡都去不了,什麼都做不了,每日也就能和初二沈肆交流。她就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刷了一下好感度,沒想到效果還不錯。最起碼從原來的40到現在的55只用了一個月時間。
“王爺~”司雪衣咬了咬脣,伸手拽住沈肆墨色的袖子邊角,輕輕的搖晃。
沈肆眸子一暗,眼中神色不明。
司雪衣見沈肆沒什麼反應,又加大力度搖了兩下,同時做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皺着眉頭,紅脣微微嘟起嘴起,還對沈肆眨巴眨巴眼睛。
看我!我都這麼可憐的求你了,你就別生氣了。
沈肆哪裡能看懂司雪衣的暗示,他只看見,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眼前,對着他百般勾/引。那委屈的小眼神,撅起的脣瓣,就連微微皺起的眉頭,都是那麼誘/人。
軟軟糯糯的聲音百轉千回,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吐出,忽然就帶上了了一絲情/欲的味道。
“啊—唔——”
司雪衣見沈肆臉色好像不對,耳根隱隱泛着紅色,心裡只嘀咕,正要掀開被子下牀來,就被一個身影撲/倒在牀/上。碗掉落在地上,軲轆軲轆的滾到桌子底下去了。
司雪衣瞪大了眼睛,雙手撐在胸前,想要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卻怎麼也撼動不了男人,自己的力氣跟他比起來,就像是螞蟻和大象一般,不在同一水平。
沈肆死死的壓/着司雪衣,脣瓣緊緊的貼着,不留一絲縫隙,他的欲/望,他的怒火,都要她來解決。
粗糲的舌頭靈活的滑進了嘴裡,舔舐,肆虐,汲取,男人的動作粗魯的像是一頭野獸,只知道無休止索取。
司雪衣舌根發麻,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扣在了男人肩上,臉頰泛紅,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睫毛顫抖着。
沈肆睜開眼,目光落在身下人兒的臉上,眸子中的情/欲毫不掩飾,脣齒間瀰漫着一絲腥甜,更是刺激的他欲/罷/不能。
沈肆微微離開一點,來到司雪衣的耳邊,輕輕的呢喃着:“阿衣……阿衣……”
熱氣噴在耳垂上,司雪衣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頸脖上更是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沈肆低笑一聲,輕輕的道:“阿衣……睜開眼……”
司雪衣哪裡肯,眼睛閉的更緊了,身子僵硬,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佈滿了紅暈。
沈肆輕輕的啃食着心上人的香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沈肆伸手拽住司雪衣的手,慢慢往下。司雪衣毫無所覺,只覺得思緒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能被動的跟着感覺走。
突然碰見了一個灼/熱/之/物,司雪衣一下子就驚醒了,不敢置信的瞪眼,對上沈肆被情/欲所惑的雙眼。
沈肆的欲/望在叫囂,得不到釋放,此刻那微微張開的紅脣就像是荒野中突然出現的甘泉,讓人前赴後繼,無法拒絕。
“唔——”
司雪衣開始掙扎,猛地抽出了手,像是甩掉燙手山芋一樣。
沈肆倒吸一口氣,湊到司雪衣耳邊,低笑着說道:“阿衣害羞了嗎……”
司雪衣充耳不聞,伸手使勁推身上的男人,她哪裡能推動,乾脆擡腳,扭着身子,企圖從男人身下鑽出來。
沈肆臉色劇變,快速伸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壓在腦袋兩邊,勾起一個邪惡的嘴角:“小妖精…你不乖啊!”
司雪衣緊咬着牙齒,手腕像是被兩根鋼鐵箍住,動彈不得,只能不停的掙扎。
這樣沒什麼力度的反抗落在沈肆眼裡,讓他的自制力幾乎失控,一個挺/身,讓她動彈不得,有什麼東西擠進了雙/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