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頓時興趣般地直接離開了這家店,讓韓睿相當鬱悶。
就好像正在關鍵時刻,結果突然拔出來了一般。
好在,他身邊還有不少人,正當他準備緩解尷尬時,又有一個人走了出去。
這人正是邵源,他圍觀了一整場,對韓睿的行爲相當不解。
臨走時,好想看傻子一樣瞥了他一眼。
韓睿錯愕,他突然感覺場子好冷。
邵源追出去,幾步趕上白歌。
“你看出來了?”
白歌笑道:“這收容物還挺好辨認的,走,上車再說。”
兩人上了車,一面盯着收容物地圖上的紅點,一面聊剛纔的事情。
邵源說道:“這人也太招搖了,而且完全受不得激將,處處想要表現,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知道異常嗎?”
“除非是中二的年紀,否則一般人是不會覺得這太奇怪的。我當你的面展現易容,你會覺得我有超能力嗎?”白歌問道。
“我以爲你是特工……確實,如果不是知道收容物的話,我根本不會朝那個方向去想。不過他這麼招搖,總會有多想的人。”邵源道。
白歌笑道:“之前你查到他喜歡在網上吹牛,瞎編各種身份與經歷,我就知道他是這種性格了。”
邵源撇嘴道:“自命不凡。”
白歌說道:“持有收容物,本就不凡,你要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們之所以能輕易看出他的異常,是因爲我們已經知道收容物的存在,知道他有異常。”
“可在他的角度中,他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別的收容物。配上他的性格,定然認爲自己獨一無二,覺得自己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平凡的時候,就極有表現欲,那現在就更有了,他不會覺得我們在試探他,反而以爲我們是瞧不起他,而這恰恰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很簡單地概括這種心理,便是……膨脹了。”
邵源點點頭,仔細想一想,如果他自己站在對方的角度,雖然不會如韓睿一般招搖,可心理上,也絕對是那樣的。
“白歌,那我們怎麼做?”
白歌看着手機說道:“跟着他就好了,現在人太多,我們不宜出手,等晚上我們直接去他家收容那枚戒指。”
邵源問道:“真的是戒指啊,那我們怎麼收容?把他幹掉?”
白歌好笑地看了邵源一眼:“他若死掉反而更麻煩吧?我們直接偷走就好了。”
……
夜晚,邵源一個人坐在車上操作電腦,車則停在別墅區附近。
他監控着所有攝像頭,看着白歌走進去。
“白歌,他不是一個人在家,回去的時候帶了一個女人。”邵源衝着耳麥說道。
電腦屏幕上,白歌大搖大擺地被所有監控看到,不過這些都會被邵源處理掉,暫時爲止,只有邵源的屏幕上纔會顯示真實的拍攝畫面。
白歌此刻,已經走到69號別墅門口,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直接推門而入。
所有上鎖的門,對他來說都是擺設。
“帶了個女人?真是麻煩。”白歌隨口說着,來到了窗戶前,輕鬆打開窗戶翻了進去。
他輕鬆地遊走於整棟別墅,很快在廚房裡找到了韓睿和那個女人。
兩人正在洗碗機上交合,發出奇怪的聲音。
白歌在廚房外聽了一會兒,在考慮要不要打斷他們……
想了想,白歌決定弄出動靜,把兩人引出來,趁機打暈。
可突然,他聽到那個女人慘叫一聲,嘶吼道:“等一下,我好痛,我身體……我身體好難受!”
韓睿好像猛地捂住了女人的嘴巴,隨後說道:“小點聲!如果一輩子不做這種事,我和太監有什麼區別?只能對不起你了!”
很快,女人就沒了動靜,然後廚房裡,響起了韓睿沉重地喘氣聲,似乎在平復情緒。
白歌在廚房外愣住了,心想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怎麼了?
白歌很明顯感覺到,廚房裡只剩下一個人的呼吸聲。
他終於忍不住朝裡面走去,並且意識到,這枚戒指,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特性。
白歌默默側身探入廚房,發現韓睿坐在洗碗機上,愣愣地看着地上正在消失的屍體。
是的,消失。
彷彿被什麼東西一點點吃掉了,很快就只剩下一堆骨頭,而骨頭也正在快速消失。
白歌並沒有看出是什麼東西導致屍體消失,若說蒸發的話,倒挺像,可屍體也沒有散發出任何異常氣味和蒸汽。
那個女人死了,被莫名其妙地死得乾淨。
而這死亡,顯然是韓睿心知肚明的。
“白歌,怎麼了?什麼太監?什麼對不起?”邵源通過白歌身上的耳麥,聽到了女人的慘叫。
白歌偷偷撤回來,輕聲說道:“那個女人死掉了,屍體被蠶食殆盡。”
“被什麼東西蠶食?”邵源問道。
“不知道……看不見……”白歌道。
“那你小心點!要不先回來吧!”邵源關心道。
白歌道:“不,我都到了這裡,斷沒有回去的道理。”
聽了這話,邵源突然冷聲道:“那就殺了他,不要讓他有還手的機會,面對收容物,不要有僥倖啊。”
白歌嗯了一聲道:“你倒是很謹慎啊,不過你說的對,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完,他直接走入了廚房。
韓睿察覺到有人進來,一偏頭就看到白歌,頓時嚇得從洗碗機上掉下來。
“誰!”
他震驚地看着白歌,根本沒意識到有人突然闖進屋來。
可隨後,他就認出了白歌的樣子,因爲白歌這副虛構的模樣,並沒有切換過,和白天那個說他是騙子的傢伙爲同一人。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你看到了什麼?”韓睿死死盯着白歌,一下子又不慌亂了,隨手從桌上抽出了一把菜刀。
白歌瞥了一眼,對於他拿刀並不在意,而是指着地上剛剛消逝掉的屍體所留下的衣物道。
“發生了什麼?”
韓睿臉色一沉,直接撲了上來,一刀砍向白歌。
白歌沒跟他客氣,瞬間從額頭裡拔出了一把長刀,直接朝韓睿揮去。
並且沒給韓睿反應的機會,果斷削掉了韓睿的一隻手。
手連帶戒指落在地上,韓睿倒吸一口氣地靠在牆上,菜刀也扔了,驚悚無比。
白歌的注意力放在戒指上,見那枚戒指沒有任何反應,他才鬆了口氣,猶豫片刻,沒敢去碰那枚戒指。
“說,剛纔那女人怎麼死的?”白歌拿刀指着韓睿。
他本來只打算偷偷拿走戒指,不打算露面的。
可剛纔的事情,卻讓他意識到,這枚戒指對佩戴他的人,或許還有着別的效應。
既如此,那白歌弄清楚之前,當然不敢碰戒指。
而不碰戒指,自然就無法將其放入腦洞,因爲這個過程,是需要觸碰自己腦袋的。
不能利用腦洞探查戒指特性的話,便只能從韓睿口中先搞清楚了。
韓睿被白歌的簡單粗暴給嚇到了,捂着手腕慘叫。
“你……你……”韓睿疼得直哆嗦,臉上全是汗,說話都結巴了。
他支吾半天,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但他顯然已經知道了白歌的來意,畢竟白歌一出手,砍得不是拿菜刀的手,而是戴着戒指的手。
韓睿想不通,就算自己展現出非凡的醫術,引起一些懷疑,這人也沒必要直接闖到家裡來,拿刀找他啊。
而且……那刀是從哪冒出來的?
韓睿感覺自己大禍臨頭了,他意識到白歌很可能也有超凡的手段,如今砍傷自己,必然不會饒過他的性命。
“打死我也不能說……我不說他肯定不會殺我……啊啊!別!好痛啊!”前半段只是心裡想,後半段卻忍不住痛得喊出來。
原來是白歌見他不說話,直接拿刀戳了戳韓睿的傷口,不過兩下,就讓韓睿軟倒在地,眼淚都疼出來了。
“回到我的問題,這女人怎麼死的?”白歌拿刀戳了戳韓睿的傷口,再問一遍。
“疼!我說!別戳了!”
韓睿疼得受不了,意志一下子就崩潰了,說道:“因爲……因爲我的丁丁……會殺人。”
“……”白歌錯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韓睿哭喪着臉道:“只要我與人做任何的性行爲,她就會死。”
“她的屍體被什麼東西蠶食了?是某種微小到看不見的病毒嗎?”白歌問道。
韓睿喘着氣道:“不是,我可以感受到周圍人體內的病毒,她不是因爲病毒死的。”
白歌說道:“那是因爲什麼?”
韓睿哭道:“不知道,就好像是一種……日誰誰死的詛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