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陳深慢慢緩和下來後才啓動車子。
但是,突然又熄火了,他把手機拿出來,看到了許又恩的消息,回了一個省略號。
然後找到夏青一的對話框:“在嗎?”
這一次夏青一回的很快:“我在啊,昨天在聊事,本來想着後面回你,可後面聊的太晚了。”
陳深本來想着立馬回,但夏青一的狀態是輸入中,就又等了一下。
連着跳了好幾條消息過來,前兩條居然還是兩個人的名片。
“黃芸芸和阿魯阿佳知道吧,我好朋友,藍臺巔峰時期好聲音選秀出來的歌手,年輕一輩裡面唱功絕對頂級的,只是沒有好作品,算起來雖然跟我差不多,但我這幾年是呆在企鵝的,資源不斷,她們選秀的時候就被迫簽了那個節目的子公司,一直被吸血,發展幾乎是停滯的。”
“昨晚我就在跟她們視頻,兩人的合同還有兩年到期,但是,她們想走很久了,我想過,你要是真有把握把歡悅弄到你手裡去,這兩個人就很重要,不是說要你給她們寫歌,是她們本身就能撐場子,簽過去就能營業,還是那種心態被磨的很成熟的實力偶像,最關鍵的一點,只要你合同是合理的,違約金她們自己願意出一半。”
現在的陳深比以前專業多了,這兩個名字一出來,他心裡就有了大概判斷。
一個是國字號音樂學院出來的,另一個是從全世界都比較出名的音樂學院出來的,從唱演實力來講,整個內娛三十歲以下都能排進前五。
按道理來說,這兩個人應該很火,但是,沒有作品,他們籤的公司也拉胯,一年到頭看不到人影。
從火的程度來說,比夏青一至少低一個檔次。
“謝謝。”
“謝啥啊,我這最多算資源整合,她們也想來,你們要是給力點,現在的歡悅不同以往,企鵝和奇異果舉牌,已經讓歡悅產生了質變,到時候純靠運營,就能撐起來不少成績,但是,你也要小心,我聽嵐姐說,趙景泉很急,就算是過年都在往鵬城和燕京跑,對了,你找我什麼事來着?”
陳深有點不好意思了,打字道:“我還在外面,回去給伱說。”
夏青一:“好。”
陳深回到家,大家在打麻將,組了兩桌,老的小的都在興頭上,陳深露了個面就上樓了。
加了夏青一的那兩個朋友,陳深算了一下,確實需要這種純靠體質和運營就能產生收益的人。
這一塊之前陳深沒打算過,主要也是沒精力。
還在跟夏青一那兩個朋友聊,夏青一的消息又跳了出來:“你幹啥了啊?還沒到家?”
陳深:“我到了。”
然後夏青一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接通就是夏青一那好聽清脆的聲音:“走親訪友了?你到了不給我發消息?”
陳深笑道:“沒有,我在跟你那兩個朋友聊天,你呢?跟家人過年?”
“我已經回了,接了兩個表演,明天就要去燕京,也不能老是不幹活呀。”說到這,夏青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好像也沒法在其他地方幫你了。”
陳深柔聲道:“還沒幫?嵐姐要是知道你把這兩人介紹給我,她不罵你纔怪。”
“罵什麼,她們本身也不想來渝文,對於有實力的藝人來說,其實正常的小公司還好一點,對了,啥事啊?”
“呃”
“說啊?怎麼了?”
“其實沒事了,你就當我想你了。”
“噗你.哈哈哈!”
陳深沒好氣的說道:“笑什麼?”
“哼,茉姐回鵬城了,你幹哈了?見眠眠了?”
陳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見又恩了。”
夏青一那邊也開始沉默,好一會兒後纔有些語氣不爽的說道:“我就知道,許又恩也就嚷嚷的厲害,還說什麼一輩子不可能原諒騙她的人。”
陳深嘆氣。
“你嘆氣啥啊,四個姑娘圍着你轉,你不高興?嘴角是不是已經有弧度了?我纔不在乎呢,讓茉姐頭疼去吧,最好是茉姐一拍屁股跑路了,歡悅也不管了,這樣也好,都沒壓力了,許又恩那個笨蛋還不得被你玩的團團轉?你這種花心的人就適合跟許又恩在一起。”
陳深小聲反駁道:“都怪趙春生。”
“哼!”語音裡傳來噠噠噠的聲音,然後還有關門的聲音:“快點,說點我想聽的哄哄我。”
“我真沒事了,可能也是潛意思裡記着你昨天沒怎麼理我,然後就想問問你。”
“那你幾點去見她的啊?”
“十點出頭到的吧。”
“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就跑路了?她穿比基尼給你看了?”陳深一腦袋的黑線:“你什麼腦回路,你是少女偶像,姐姐!”
“嘻嘻,你知道我怎麼想嗎?”
“什麼怎麼想?”
“揣着明白裝糊塗,其實我還好,許又恩肯定要聯繫你,早晚的事,陳深.”說到這,夏青一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不對:“茉姐給我的壓力太大了,真的,我好怕有一天傳來一些不好的消息,我昨晚做夢,夢到嵐姐跟我說跟我說你跟茉姐訂婚了”
“別瞎想”
陳深纔剛剛接話,又被夏青一打斷了:“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許又恩聯繫你,我就想看看她徐茉怎麼處理這些事,我怕什麼啊,這個圈子混了好幾年,什麼離譜的沒聽說過?還有你,你一點都不懂感情,你就是花心,就是仗着我們喜歡你,等哪天不喜歡了,你看我還理你不.”
陳深不敢說話。
“人呢?”
“我我在。”
“生氣了也不哄啊?”
陳深撓頭,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哄,夏青一除了傲嬌,是最古靈精怪的。
“看吧,就說你不懂,我教你,你說,我會讓你好好的。”
陳深跟着學:“我會讓你好好的。”
“加個稱呼。”
“青一,我會讓你好好的。”
“嗯~”
“青一寶貝,我會讓你好好。”
“嚶~”
陳深愣了愣,不自覺就看了門口一眼。
夏青一的聲音低了許多:“有有黏黏的東西了。”
陳深:“嘶”
陳如山他們在陳深家呆了兩天,初二離開的,秦芳玉要開業了,秦芳玉到現在爲止,遍佈六個城市,已經有兩百多家店了,並且全是直營店。
對於管理層來說,是很大的工作量。
但效益很好,現在還有人去秦芳玉拍照打卡發抖音。
陳家也迎來了很多拜年的人,餐飲界的,娛樂圈的,都有。
比如秦雙江,也就是洪崖洞洞主秦文智的兒子,他是親自來的,送了一大堆東西。
還有渝涵酒店的老闆,用陳如璽的話說,關係不比親兄弟差,在渝州本地很厲害,陳深還陪着喝了幾杯。
褚飛也來了,但不是親自來的,讓司機送了兩箱茅臺過來。
整個初一初二,基本上都是應酬。
初三的上午,陳深說忙,回酒店去了。
二十三樓的總統套房一共也就是四套,分了兩個區域,陳深住的這邊現在不對外開放。
十一點,電腦桌上的電話震動,陳深拿過來接通了。
譚芷清的聲音響起:“怎麼,給姐姐都不拜年了?”
陳深笑道:“大年三十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嗎。”
“沒誠意,一看就是羣發,你是真一點不着急啊?趙景泉滿天飛,好像勢必要在開盤後掌握主動權,據說啊,據說奇異果那邊提了一個條件,只要趙景泉敢把你的合同交換給他們,他們就能繼續增持歡悅的股份。”
陳深臉上的笑容沒斷,猜到了,趙景泉多疑,他大概率要掙扎到最後一刻。
正想回話,電話又開始震動,說曹操曹操到,馬楠的電話也來了。
“Myrna姐,看來你比他們先一步打這個電話。”
譚芷清笑道:“真沒良心,我是聽你的話才持有歡悅股票的,你把我跟他們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