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你們聽到裁判說的話了嗎?”一個男孩推着身邊的幾個夥伴,待衆人圍成了一團後,他才低下頭來,輕聲地道,“我聽到老頭說‘劍閣的劍’了,那可是中域的劍閣吶!”
“墨凡這傢伙從哪裡學到的?”
旁邊的男孩推了推眼鏡,高深莫測地道:“東域各國都有傳授劍技的劍堂,便是我們炎惑校區,都有自己的演劍堂,哪個大勢力沒有一些壓箱底的劍閣劍技,你們也不想想雲墨凡的身份,長安城三公子,他的老爹齊國戰神,只怕齊國的劍閣劍技都被他學了去了!”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們鬥戰30班都有個九歲的小傢伙也會這個‘沛然一劍’,同樣的又快又狠,而且我看這道劍技到最後還會猛地加速,世子就是吃了這個暗虧啊!”
“別說了,還好這次咱麼來得晚沒有押寶,要不然非得賠大了不行!”最開始說話的男孩慶幸地道,“你們看那邊,都有人抱着作保的老師的大腿哭起來了,好像是想偷偷地把自己的寶物給拿回來。”
“靠,真踏馬丟人,那個是我們鬥戰系的玄冥,院裡面出了名的滾刀肉,他和墨凡那傢伙是一夥的,這傢伙明顯是在作秀,喜極而泣啊!”鬥戰30班的凌興連扶額嘆息道,似乎和玄冥同爲鬥戰院的學生都感覺到了某種恥辱。
“快走快走,一會他這麼作死被堵了,看到咱們在旁邊看戲不好。”
幾個人悄一掃視,見到抱腿痛哭的玄冥尚未注意到他們,便從戰鬥區側門偷偷地溜了出去。
“我沒有輸!”戰臺邊忽然響起了一聲怒吼,被擊飛倒地的常樂費力地站起身來,狀若癲狂,衝着四周喊道,“我還有殺手鐗,是哪個老不死的把我打下臺的!給我出來!”
“你是不是和墨凡他有了密約,一起合起夥來算計本世子?今天我明白告訴你們,鑑陽侯府不可辱!給我滾出來!說個明白!”
怒吼中的常樂雙目猩紅,本就在戰鬥中斷了簪髻的黑髮散落在臉邊,臉上青筋凸起,遠遠望去如魔鬼降世一般,只是看到便讓人膽顫。
周圍漸漸散去的人聽到這聲怒吼,扭過頭來正要講些道理,在看到常樂的癲狂模樣之後皆是聰明的閉上了口。
這個狀態的世子已經沒有辦法交流了,還是先明哲保身吧,許多人這麼想着,悄悄向後退去。
“我要你死,墨凡!”
常樂憤怒地大吼,掌心間雷霆和灰沙浮動交融,他竟是在強行地融合靈力和鬥氣。
這種做法不啻於把寒冰和烈火往一處擠,而且自己還站在冰與火的最中心處!
在這股莽力之下,世子臉色潮紅,鼻子和耳朵漸漸地都滲出了鮮血,他緊咬着牙齒,嘴脣都因爲過度用力而顯得慘白,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在力量還沒有融合成功時就先因爲承受不住重壓而暴斃了去!
不管最終會不會暴斃,但看世子那模樣,走火入魔卻是必不可少的了。
不過儘管如此,常樂依然在強行地擠壓着掌心,從那裡,一道有着極強的毀滅波動的黑球緩緩地浮現了出來!
感受着那股威壓的可怕程度,許多觀戰者都似瘋了一般,撒開腳丫就向着戰鬥區外跑去,生怕跑得慢了連自己都被殃及池魚。
戰臺旁的裁判嘆了口氣,身影輕閃,一擊打向了常樂的後脖頸。
墨凡眼中有些微的猶豫之色,最後還是決定交給裁判老師,若是他出手從真正意義上去戰勝常樂,對方有可能會放棄這個心魔,迴歸常態,不會陷入走火入魔的可怕境地。
但是在那種威力的攻擊之下,就算是以他的身體強度也會受到不輕的傷,而且還是得在底牌盡出的情況下。
那道攻擊,已經強的不像是覺岸初期的修煉者所能發出的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常樂也算是成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常樂走火入魔,關他墨凡什麼事,兩人既不沾親,也不帶故,甚至還刀戎相向,莫說救他幫他了,不下手痛擊他就算好事了!
在林村長大,墨凡終究還是保留了許多陰冷的殺伐之氣,在學生氣頗濃的青龍學院之中,也不知這一股不合羣的殺意,會不會被某個溫柔的人兒給悄悄磨滅。
……
常樂毫無懸念的被裁判老師擊昏了過去,他就算不要命般激發出的力量再強,在洞天三境面前也只不過是一條翻不起水花的小魚,被輕輕一捻,便摁滅在了水底。
裁判看着奔逃中的衆人,高聲公佈道:“這盤比賽的確是元十八組的勝利,因爲出現了某些學院內的特殊情況,戰鬥細節並不適宜公佈,對結果有疑惑的同學,可以自己到戰鬥室申請戰鬥錄像觀看,到時自然便會明瞭勝負。”
說着,裁判老師衝着墨凡和藹的笑了笑,重新走回到了裁判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