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唯一清醒的那個人此刻都帶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莫名地陸照有些驕傲,看了醉過去的溫軟阮,他嘆了口氣。
“她家人很忙,雖然很寵她,但她從小就沒什麼安全感,有時候愛發脾氣其實只是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缺乏安全感。”這話說完謝瑾知和黎依也安靜了一會,兩人眼神都不約而同的落在溫軟阮的臉上 。
最後是謝瑾知的一聲喟嘆,場面又緩和,田酒晏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陸照撈起軟趴趴躺在沙發上的溫軟阮打了聲招呼準備走。
想去上次溫軟阮喝醉後的樣子,謝瑾知站了起來,“我送你下去吧,你一個人怕也是不好扶。”
話音剛落,陸照探究的眼神就看了過來,盯着謝瑾知的眼睛看了一會,隨後將溫軟阮抗到了肩膀上:“不必了,她不重。”
言外之意是,他不需要,知道陸照是在拒絕,謝瑾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隨後又坐了回去。
眼神隨後看到在場唯一的一個女孩,看了看陸照,他喊了一聲:“就黎依一個女的了,你順便也送送吧,我還要處理剩下的這些人。”
這話說得也沒什麼毛病,陸照抽空挪了一下溫軟阮的身體,然後衝黎依喊了一下:“一起,走了!”
出乎意料的發展倒是隨了黎依的心思,她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包和謝瑾知道了一聲謝之後也跟了上去。
田酒晏的車就停在下面,之前倒是沒想到溫軟阮也會醉成這樣,看了看又覺得挺可愛:“放前面吧,你和小美女坐後面。”
見面的時候田酒晏就注意到陸照後面還跟着個美女,想來和溫軟阮應該是一個劇組的。
許久沒見溫軟阮,田酒晏看着醉醺醺地溫軟阮倒是笑了一下掏出手機拍了張照,臉半側過去和陸照打趣:“誒,第一次見她醉成這樣,這是喝了多少?”
以往溫軟阮也不怎麼和人喝酒,想來也是酒量不怎麼樣,但是陸照聽了這話還是有些想笑:“半杯!”
“半杯?!”田酒晏驚訝地重複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溫軟阮的樣子 ,“怪不得溫知行那傢伙一直不讓她喝酒,半杯倒也是厲害。”
說起這個她又注意到黎依有些拘謹,隨後笑着和她說話:“我看這個美女應該酒量不錯啊?”
突然被問到,黎依也是回神然後笑了笑:“家父慣愛給我喝酒,倒是經常同他小酌,酒量也是練出來的。”
聞言田酒晏倒是笑了笑,她自己的酒量也是練出來的,不過,是在宴會練出來的。田家的攤子壓在她的頭上,這是一時一刻都不能鬆懈。
黎依的話也勾起了她今日來的疲憊,她做好之後先問了黎依的地址。
她倒是拘謹,和外表英氣外向的模樣看上去有些不同,但是等田酒晏不經意地看了一下後視鏡裡她的眼神一直往陸照身上瞟了之後又明白了些什麼。
只是她記得,這些日子陸照可是和那個影后打得火熱,這個女孩的心思怕是沒人在意了。
無聲的搖搖頭之後她也專心開車。
好在喝的酒不多,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溫軟阮沒覺得頭很疼,但是剛起牀就看到王姨給她遞來了醒酒湯,她看了看悄悄問了一句:“昨晚哥知道了?”
王姨看着她乖乖地喝下醒酒湯也笑了:“少爺沒回,田小姐和我說好好照顧你,不過,小姐你還是去洗個澡,稍微有些酒味,晚點少爺就回來送你去報道了。”
時間還早,溫軟阮也聽從了王姨的建議,不過她總覺得忘記了什麼,想了想,又醉了!!那她昨晚不會又幹了什麼吧?
此刻工具人溫衡上線,“我昨晚沒幹什麼吧?”
再次被問到醉酒的問題,溫衡也有些無奈:“半杯倒,你可真牛,昨晚陸照在,你放心,沒幹什麼。”話音未落就在溫軟阮放下心來的時候溫衡欠扁的聲音又傳來了,“但是,你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的樣子還挺好玩。”
話裡有幾分打趣的味道,聞言溫軟阮倒是紅了下臉,不過不明顯,她嗔怪到:“這肯定不是我。”
這時候聽到這話,溫衡自然也是停頓了一下:“原主,似乎書裡寫的不太一樣。”
他措辭了番之後將昨晚陸照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原主家裡雖然寵她,但是她從小就沒什麼安全感,有時候愛發脾氣其實是爲了掩飾她內心缺乏安全感。”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溫軟阮陷入了沉思,書裡的人物單調,給出了一個人設就將溫軟阮定位了綠茶反派,但是,人物背後的一切都被原作者忽略。
她低着頭呢喃了幾句:“有些書,人物的豐滿程度侷限於篇幅,這樣就給一個人定下了死刑一般居然也顯得有幾分讓人感到寒涼。你說,那我來到這裡看到的都是真實的,那書中的內容會隨着我的舉動改變嗎?”
“宿主,你的任務是走劇情,攻略男主,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遇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問題,我知道你的熱愛,但是現在我們面對了一個新系統和未知的人,敵在暗,我們在明。”溫衡聲音起伏不大,但是說的卻直擊靈魂。
是啊,她們現在與其擔心劇情的改變,如擔心擔心自己,但是想到上次溫知行給的資料和法餐廳外溫衡感知到的,溫軟阮覺得有些頭疼。
“自從上一次之後他們就沒有了行動,所以,他們是在試探還是在看我們的能力。”溫軟阮空間的數據儀器上想了想。
“小姐,少爺打電話說馬上就到了。”王姨在浴室外提醒了一下溫軟阮。
這時候她才匆匆出了空間切斷了和溫衡的聯繫,加快了速度。
等她出來的時候也不算完,穿戴完畢打開門就看到了樓下沙發上坐着的溫知行,旁邊站着的正是之前的保鏢季思維和季思彤。
兩個人今天依舊是一身黑,溫軟阮忍不住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溫度——27攝氏度。一身黑,不熱嗎?
但是這種問題顯然溫軟阮也沒打算問出口,萬一讓人感到冒犯也不太好,可能這是他們的職業要求。
所有的行李溫知行已經安排了人都收拾好了,之前溫知行給她準備的衣服也都戴上了,原本溫知行是想在校外給溫軟阮租個房子,但是被溫軟阮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