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想要獲得尊重嗎?”吳建喝了一口酒,淡淡地問道。
“沒錯!”saber理所當然地回答。
“一羣早已滅亡的君王,想要獲得與那些國家毫無關係,並且完全不把王的身份放在眼裡的人的尊重......憑什麼?”
他們自傲的也就是那王的身份罷了,但面對吳建他們卻沒辦法把這個拿出來,不然也就是得到吳建的取笑罷了。所以三個人就算是再不滿,都只是默默不語,不會把王的身份現出來。
“吳建......你這傢伙,明明認可了我的王之道,卻不承認我作爲王的身份嗎?”
saber咬牙切齒地說着,同時表情陰暗地看着吳建。而吳建見狀,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說:“剛纔的選擇只是以王之道爲準所做出的選擇罷了。綜合來考慮,如果真要選的話,也只有選rider了。”
“哦?”
沒想到剛纔將自己貶得那麼厲害的吳建竟然會這樣說,穩重的rider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爲什麼?”saber偷瞄了rider一眼後說道。
“因爲你只是一個空想主義者不是嗎?”
吳建理所當然的話,彷彿一道晴天霹靂一般,被劈到的saber往後倒退了幾步,臉上掛着被事實打擊到的表情。
“理想雖好,但你卻沒有能力去實現它,這隻會讓事情往壞的方向去發展,當然不會選擇你來當王了。”吳建繼續說道。
“所以我纔會被......”
saber低着頭,雙手無力地下垂。
“你完全不明白啊!”
此時,尼祿插話進來,而這一句也讓saber猛然擡起頭來。
在saber疑問的表情下,尼祿問道:“你說要改變歷史,那麼具體來說你要怎麼做?”
“讓出我的王位,挑選出合適的王。”
saber脫口而出的話語,讓吉爾伽美什和rider都搖起了頭。
“這到底有什麼不對?既然我的能力不足,那就讓有能的王上位不就好了嗎?”saber左右看着吉爾伽美什和rider幾乎是吼了出來。
“有能力的王,的確是不錯呢。”
聽到尼祿的贊同,saber幾乎都要掉眼淚了,但她還是沒能高興得起來。
“但是,誰是那個合適的王者?不要告訴我是那些反叛者,無論出發點多麼的好,都不可能服衆的。更不用說,他們都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了。”
“嗚......”
看樣子,saber真的是想要那樣說的。不過,就算這樣,saber也不會輕易放棄。
“只要,只要交由人民來選擇的話......”
“你是白癡嗎?那時候的人民怎麼可能有那種覺悟和能力去選擇王?一邊說人民需要王的引導,一邊又說把一切都交給他們......亞瑟王,你真的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反你嗎?”
“那是......因爲我的能力不足......”saber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幾乎不可聞。
“給我說出具體的原因來啊!”尼祿大吼。
“嗚......那是......我,不懂人的心......”
好半天,saber纔想到了這一個原因,不過這又如何讓尼祿滿意?
“哈?這也算是具體的原因嗎?王不懂人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所謂的臣民,那是隻要將利益分配好,就會乖乖服從你的生物。尤其是貴族,權勢、錢財、美女,這些東西你必須要滿足他們才行啊!”
“尼祿,別把我的臣民與你的臣民相提並論!”
此話一出,不止是尼祿,吉爾伽美什和rider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也讓saber更是牙咬切齒。
(果然......)
此時的saber還是懷着自己是無比的清高的想法,但是......
“saber,對於你手下的圓桌騎士,我相信的確是跟你一樣清高。”尼祿贊同着,也否定着:“但是,你能保證所有的騎士都一樣嗎?對於你眼皮底下的那些的確是可以保證,但那些中低層的大大小小的官員、貴族,你能保證不會利慾薰心嗎?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打完勝仗之後,尤其是建國之後,那就是利益的分配了。人民、官員、貴族,都被利益所聯繫在一起——尤其是在那種時代。作爲王,你必須將所有的利益分配好。還沒有成爲王之前的你,是被所有人追隨的聖人,但建國之後卻又被背叛了,這也代表着你無法維護他們的利益啊!”
一開始緊握的拳頭放鬆開來,但那並不代表saber已經放棄了:“尼祿,你說的或許沒錯,但這也說明了我的能力不足,所以......才更要選出合適的王。”
saber那痛苦的神情實在是讓人哀憐,只見吳建站起來走到saber面前,彷彿要撫摸她的臉蛋一樣伸出了手,並說道:“那個時候,你的國家的情況應該有着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們這些外人無從得知。但是......”
吳建的聲音嚴厲了起來:“你就打算把那個爛攤子扔給新的王,自己就不管了嗎?不負責任也要有個限度啊,阿爾託莉亞!就算你成功地回到過去,選出了新的王,恐怕你也依然會後悔吧?就算再有能力的王,也是凡人一個,不可能可以解決得了只有亞瑟王才能解決的問題。到那時候,你也依然會後悔,爲什麼會選擇那個王,然後就再一次地爭奪聖盃。”
“不,不是的......我......”
saber搖着頭不斷地後退,彷彿要避開吳建的撫摸一樣。
“saber。”
愛麗的聲音從saber身後響起,這時saber才發現她已經退到了愛麗的面前。
“......吳建,說了那麼多,那你的願望又是什麼?我們被你說得無話可說,如果你的願望不能讓我們信服的話,我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哦!”
此時的rider也站了起來,而且語氣很不善的樣子。
“願望?別開玩笑了,就憑聖盃那種破爛,也想說要實現我的願望?”
“竟然說我們爭奪的東西是破爛......心情還真是有點複雜呢。不過,作爲英靈被召喚出來的你,竟然說不需要聖盃......這又是爲什麼呢?”
“rider,不要試探了,難道以爲我沒發現你們發生了什麼變化嗎?我是什麼樣的存在,你們應該有點底了吧?”
“......這麼說來,你是不會跟我們爭奪聖盃了?但是,尼祿又如何?”
rider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發問,因爲就算有了抑制力的插手,但卻還是依然是由他們自己來做主,如非必要他實在是不想與吳建和尼祿對上。
吳建點點頭,而尼祿彷彿在說隨你便似的擺擺手,並說道:“吾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志。”
“......是嗎。”rider輕輕地回了一句,然後對吉爾伽美什和saber說:“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既然我們誰都無法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那就讓我們憑實力來奪取聖盃吧。”
說完,rider召喚出了牛車,招呼韋伯上來,說了一句“我走了”就駕着牛車飛馳而去。
“哼!”
吉爾伽美什只是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地轉過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於saber,她有什麼想法吳建現在也懶得理了,抱回間桐櫻之後就跟尼祿一起回房間去了。
在路上,尼祿突然說道:“真是奇怪呢,這些常規的英靈並不想與我們動手。”
“是啊,雖然他們的想法很正常,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抑制力爲什麼要出手呢?該不會就只是給我添一下麻煩而已吧?”
吳建搖着頭,一副搞不明白的樣子。而對於這個問題,遠方的rider和他的master也一樣在討論。
“那個......rider你在生氣嗎?”
看着rider板着臉的樣子,韋伯問這句話的時候就快要哭了。不過作爲rider的master,他還是鼓起了勇氣問了出來。
rider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被說成那個樣子,說不生氣那也是騙人的,不過......小子,你就儘管嘲笑我也沒關係,因爲我怕了,我怕就連我們三個英靈聯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就連出手試探一下都沒辦法——如果他不是說不想要聖盃的話。”
“這......是真的嗎?他們對聖盃沒興趣。”
“應該是真的,也正是如此,我纔沒有出手啊。畢竟我最想要的是聖盃啊,可以不以他們爲敵的話最好不過了。”
“那個......rider,我認爲這是很正常的!就算是征服王,也不可能打沒有勝算的仗吧!更何況他們的實力那麼強,又是正體不明......”
韋伯努力地想要安慰rider,而rider也把手放到他的頭上使勁搖着,掛着笑意的臉上彷彿在說“你小子也成長了呢”。
“小子,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發現了沒有?”
“嗯?”
因爲rider不斷搖着他的頭,所以韋伯也只能發出一聲疑問了。
“我剛纔就發現了,不止是我,金閃閃和saber都被抑制力強化了。但問題也就來了,爲什麼抑制力要這樣做。如果吳建真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抑制力的行動倒也可以理解,但卻沒有強制我們攻擊吳建......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啊。”
“rider......”韋伯想要爲rider解惑,但rider都想不通的事情他又如何可以解釋。
“算了,不管了。既然已經沒有了魔力的限制,行動也沒有被限制,那我們只要把聖盃搶到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