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吃得很是開心樣子,我的心一陣揪痛,木桶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沒油沒鹽的東西肯定不好吃,看着他們吃得很是滿足的樣子,我真的是於心不忍。
我跟南孚道友商量道:“來的時候我們路上不是買了有很多零食嗎,你們應該都有剩的吧,要是有剩的就全拿出來分點給他們吃了吧。”
南孚道友說道:“當時我買了不少,一路上都沒有怎麼吃,我揹包裡面應該還剩了有許多。”
許玄機一陣比劃:“我那裡也有,就是不多了,我全都拿出來給他們嚐嚐鮮。”
南孚道友和許玄機毅然決然的轉身進屋翻找零食去了,林國棟一咬牙說道:“零食我沒有,不過我還有些壓縮餅乾,我也去拿出來給他們吃了。”
我帶着他們三個走到那些人面前,他們有點懼怕我們的到來,都是小心翼翼吸食着木桶裡面的東西,眼睛卻一直盯着我們看,又怕又是好奇。
我和許玄機走到一個頭發齊腰長的小女孩身邊,我蹲了下去溫聲說道:“哥哥這裡有零食,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吃啊?”
小女孩依依不捨的停止了吃飯,退後幾步一臉警備的看着我。
這時我纔看清,在這小女孩脖子上掛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原本我的的恐懼心裡現在都悄然轉變成了同情,他們真的很可憐,能幫一點我就幫上一點。
左雅走了過來說道:“小水兒,別怕,他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你繼續吃飯吧。”
那個叫做小水的小女孩又慢騰騰的回來了,她用手撈起木桶裡面的東西,似乎有些害羞,也不敢大口進食,只是一點一點的往嘴裡送去。
左雅蹲了下來,伸出手摸了摸小水的腦袋,對我解釋道:“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什麼外人,所以有點害羞了,你們不要介意。”
我對左雅說道:“我這裡有些零食給他們吃了沒問題吧?”
“嗯,沒什麼問題,師傅不讓我給他們做菜做飯和給他們吃外面的東西,說是對他們身體不好只能吃藥物,不過有時候我也會悄悄給他們帶一點辣條什麼的,少吃點應該沒多大問題。”
我對許玄機使了一個眼色:“把那巧克力給小水撕開,喂小水吃了吧。”
零食本就不多,分發下去以後,十幾個人到頭來每人手裡也就分了那麼一點嚐嚐味道,我能看得出來他們很是喜歡吃零食,特別是阿呆,他分到了一包辣條,吃完以後還不夠,就添食手指上一些沾染的油水,愣是把手指給舔得乾乾淨淨才肯罷休。
吃完東西以後,他們不急着回去,都在木屋前面的草坪上玩耍了起來,餵給他們一些零食以後,我們在他們心中的反感與陌生也都減少了許多,至少現在看見我們過去,不會馬上轉身就跑,有幾個膽子大的還敢靠近我們。
阿呆匍匐在草坪上一臉菩薩相看着玩耍的同伴們,嘴裡發出聲音:“呵呵。”
馬陸也跟我們親近了不少,纏着許玄機玩耍,許玄機將馬陸拋飛到了天上,馬陸再也沒了先前的恐慌,還很享受這種讓人拋飛再接住再拋飛的玩耍方式。
我覺得他們都很可憐,在可憐的同時又很幸運的遇見了老太太。
如今他們又在這個地方遇到了我,幸運的吃上了一口零食,這些也許就是冥冥之中所謂的緣分吧。
我咬住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躺在草坪上呆呆的望着藍天白雲,那個讓我感到幸運的人她現在怎麼樣了?
以前我不懂事老是惹她生氣,那時候她沒給我什麼好臉色看,現在想起來還有一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覺,半年多沒見了,如果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那該又是怎樣一副表情,大概會冷着臉罵我一句活該吧。
歐陽沐,你什麼時候纔會再次出現在我的身邊爲我保駕護航,我真的好想你。
左雅收拾好了木桶走到我身邊坐下,她用手襯托着下巴,望着許玄機他們幾個和一起玩耍的馬陸,一臉笑意。
“呸。”我吐出狗尾巴草,對左雅問道:“他們怎麼一直生活在霧氣那邊,這邊多好,山清水秀的又有太陽。”
左雅解釋道:“小時候我也是生活在那邊,這一切都是師傅安排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應該是那邊對他們的生長有好處吧。”
“喔,是這樣啊,你看這樣行不行,到時候你師父把解藥給我以後,我拿到酬金就給他們買好多好多的新衣服和零食。”
左雅白了我一眼:“你可別了吧,要是讓師傅知道他們偷吃零食了,非罵死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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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雅站起身來拍拍手說道:“都別玩了,快回去吧,大師兄要回來了。”
阿呆他們很聽話,根本就不需要左雅再多說些什麼,站起身來都走向了霧氣之中。
水兒小跑到了我的面前,不敢擡頭看我。
我蹲下來笑道:“這不是水兒嘛,叔叔可沒有零食了,你快回去吧。”
水兒也不說話,輕輕一跳蹦到了我的面前,擡頭對着我臉輕輕的碰了一下,隨後害羞的逃跑了。
林國棟拿着手機高興的走了過來:“兄弟,這地方有信號了,咱們要不要給付老爺打個電話回去彙報一下情況啊。”
我點點頭說道:“解蠱的藥等下左雅她師傅就會給我,打個電話給付老爺報個好消息也未嘗不可。”
“好嘞。”
林國棟找到付健林的私人號碼,然後按下撥通鍵打開免提撥了過去。
電話“嘟嘟”兩聲響以後,那頭有人接通了電話,聲音卻不是付健林的,而且上次那個秘書。
我們這邊還沒說話,秘書那邊就着急忙慌的先說道:“哎喲喂,你們終於打電話過來了,這幾天我給你們打了十幾個電話一直打不通,付老爺都把事情交代給我了,付少爺的蠱你們找到解開的辦法了嗎?”
林國棟把電話放在了我的面前,意思是讓我去和這秘書交談。
我對着電話說道:“嗯,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一下付老爺解蠱的藥物我們已經弄到手了,叫他不要着急,我們儘快趕回去。”
秘書在那邊嘆息一聲:“這話我恐怕是帶不到了。”
“爲什麼?”
“付老爺自從你們走了以後第二天就病倒了,昨天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期間付老爺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跟我交代了你們的事兒,現在付老爺還處於昏迷之中,能不能醒得過來還是個問題。”
我心中瞭然,這付健林應該也是讓龍志給偷偷下蠱了,我對秘書說道:“這事兒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付老爺會醒過來的,你等着我們回去就行,對了最近付少爺怎麼樣了?”
“付少爺啊,現在倒是不怎麼鬧騰,只是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扔給他的雞鴨魚肉什麼的,他動都不動一下,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你們還是儘快的趕回來看看吧。”
我答應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付宇體內的血蠱已經開始吸食付宇自身的精氣了,真不快點趕回去,我怕他爺倆經不住這蠱毒的折磨。
掛斷電話以後,我又叫林國棟按下一個新的號碼撥通了過去。
“額....這是我的私事,你把免提關了,可以走了。”
林國棟一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我在旁邊聽聽得了唄。”
“你在這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爲什麼?”
“就好比你拉屎的時候,有人一直盯着看你拉屎,你說你還拉得出來嗎?”
林國棟撓撓頭說出了一句差點氣死我的話:“拉得出來啊,有人要看就看唄,我又不吃虧。”
我一腳踹在林國棟的屁股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喂,誰呀!”電話裡面傳來了張萌萌的聲音。
我連忙用腳夾起手機放在了肩膀上面再用頭穩定住說道:“張萌萌,是我王林。”
“王林!你沒事兒吧,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出來的時間也久了,就打個電話給你報個平安,你最近怎麼樣啊?”
“我啊,最近挺好的,就是有點擔心你們,不過看樣子現在你們都很好,那就不用我擔心了。”
這裡雖然有點信號,但是也不怎麼好,聊了幾句以後,我就打算掛斷電話。
“嗯,那沒事兒我就掛了啊。”
張萌萌急切的在那邊說道:“等等,王林你先別掛,你們最快的多久才能趕回來?。”
我想了想:“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反正也就這麼幾天了吧,怎麼了?”
張萌萌那邊有些低落的回答道:“喔,這樣啊,你看還有三天就是新年了,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趕得上回來一起過新年。”
“嗯......我們儘快吧。”
掛斷電話以後我呆呆的坐在原地,這些天都忙壞了,倒是把日子給忘了個一乾二淨,還有三天就是春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