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讓我解決了眼前這兩人,然後咱們倆回師門覆命去吧。”周士已經沉不住氣了,怕夜長夢多,想在第一時間將我和許玄機置於死地。
周術大手一擺笑道:“師弟莫衝動,現在王林不知爲何受到了反噬,已經是驚弓之鳥沒多大用處了,至於旁邊那個啞巴,哈哈,他二人合起來都不夠師弟你塞牙縫的,臨死之前,我想好好玩玩他倆。”
周士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師兄你真是太優柔寡斷了。”
“師弟別廢話,你過去牽制住那啞巴,讓我去好好玩玩這王林!”
“嗚嗚!!”許玄機發出一聲無聲的怒吼,整個身體拔地而起衝着周術的方向撲了過去,周術冷哼一聲讓出位置,周士藉着空隙一拳從黑暗之中轟擊而出,許玄機以頭硬抗,最終暈死在了他們師兄弟二人面前。
周士將腳踩在了許玄機的後背,對着周術努努嘴道:“師兄,現在可以讓你好好玩一把了。”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師弟。”
周術杵着柺杖一瘸一拐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柺杖挑起我的下巴笑道:“王林啊王林,你知道踢一個男人的後果嗎?我TMD差點就去當太監去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我瞪着雙眼回答道:“今天只要我能活着走出去,一定能讓你成爲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太監!”
“你.........。”周術手指着我氣得說不出話了,隨後他又瘋癲般的哈哈大笑:“王林,我會讓你在我面前跪下求饒的!”
“瘋子,真是個瘋子。”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哈哈,我還沒瘋夠呢,你給我看好了!”周術說着,用柺杖一挑張萌萌的身體,張萌萌微微輕吟着從我背上翻滾了下來躺在地上,我紅了眼睛:“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事兒衝我來,你欺負一個女孩子算是怎麼回事兒!!!”
周術微笑着用柺杖挑起了張萌萌那沾滿鮮血的裙子:“你,給我跪下。”
我王林這一生,一跪天地,二跪父母,想讓我跪周術?門兒都沒有!
“休想。”我幾乎都快把牙給咬碎了才蹦出這兩個字。
“喔?這麼有骨氣啊,那我還真是小看你咯。”
周術說着話手中動作並不停歇,張萌萌的打底褲徹底讓周術給挑弄開來,裡面血肉模糊,我無法想象周術這變/態到底是如何折磨了張萌萌一整天。
“王林,你還不跪嗎?待會兒我就弄點蜂蜜抹在張萌萌下面,然後再引螞蟻挑食撕咬,漬漬,哇偶,那場景,想想就刺激,王林,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觀摩?”
我的腦袋裡空空的,裡面的勇氣悲傷怒氣等等一切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還算是個男人嗎?我TMD還算是一個人嗎?
“周術,我求你放過張萌萌,她是無辜的,你要我跪是吧,那我就跪給你看。”
我像是一個玩偶娃娃,我沒有了思想,沒有了靈魂,心裡想的全是求饒,我想跪在周術面前,求求他放過張萌萌一馬。
喉嚨一甜,一股鮮血讓我悶聲嚥下,我投降了,我對現實投降了,我對周術投降了,我對我自己投降了:“我跪,我馬上給你跪..........。”
“快點!”
周術一聲呵斥,手中的柺杖直直插入了張萌萌的下/體,我恐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周術一頭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來來來,表現不錯,再給我磕三個響頭,再叫我一聲爸爸,表現好的話我就放了張萌萌!”
周術用柺杖扶起我的下巴,一股腥臭從其上傳來,那上面,滿滿沾染的都是張萌萌的鮮血。
“王........林,王林,不要.....不要........。”
張萌萌虛弱的張開了眼睛,想要伸手撫摸我的身體,卻被周術一腳踢開。
“不要!!!”
我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咆哮,張萌萌經不起周術的一腳之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從樓頂摔落了下去。
周術拍拍手道:“今天算是玩夠了,現在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王林,你還記得清河裡面的那頭大鯢和我的師伯楚慧空嗎?”
我仰頭哈哈大笑,眼角流下兩行血淚,口中瘋癲似的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冤冤相報,冤冤相報啊!!!”
“我再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朋友郭伯樂讓我師傅點了天燈,今生今世永不超生,日日夜夜受盡折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你,王林。”
“你...殺了我吧。”我已經喪失了所有戰鬥力,包括我的信仰,我現在只想一心求死,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會踏上修道這條道路,我王林上輩子到底是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這輩子才讓我如此坎坷,我.........不想活了。
“你先別急着求死,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花園路,601,裡面住了一對夫妻我想你應該認識吧?”
周術話語落地,我內心一跳,老爹,老媽!
“你把他們怎麼了!!!”我紅着雙眼死死的盯着周術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王林不報此仇誓不爲人,周術,我要殺你全家,滅你滿門!
當初修道離家,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讓老爹和老媽過上平靜而又簡單的生活,我這個不孝子,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害了他們。
周術不以爲然的說道:“也沒怎麼樣,就是來的路上順便放了一把火,嗯,火中老鴛鴦,甚是感人吶。”
我死死盯着周術的臉龐一語不發,最好今天殺死我,要不然,我的復仇沒人能夠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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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玩兒夠了沒有,咱們該走了”周士的話語從周術身後傳來,周術對着我冷冷一笑:“我改變想法了,今天我不殺你,倒要看看你這個下跪之人能翻起什麼風浪。”
“師弟,廢了他的兩條腿,讓他成爲一個連死都不能死的活人甬,咱們走吧。”
“嘿嘿。”周士獰笑着衝我走了過來,手起刀落之間,我兩腿經脈盡斷,鮮血流了一地。
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兩眼呆呆的望着天空,任由着周術周士二人的折磨。
“老爹,老媽,張萌萌,一切因果因我而起,一切罪過因我而生,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佔據了我的腦海,我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對不起,直到體力透支暈厥了過去。
這一戰,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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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在哪裡,南孚道友坐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想問,什麼都不想說,腦袋裡滿滿都是對不起三個字,眼淚像是決了堤壩的水庫一樣,自打醒來以後就沒停止流過。
“大哥,大哥你沒事兒吧?”
南孚道友見我睜開了眼睛,連忙走上前來安慰詢問,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句話都沒說。
“哎呀,你們快進來,大哥醒了!!!”
隨着南孚道友的一聲咆哮,許玄機,徐清風二人從屋外一起走了進來。
許玄機知道我心裡有多苦,進來一時間沒忍住,捂着嘴巴哭着又跑了出去。
徐清風示意南孚道友迴避一下:“南孚道友,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王林兄弟說說,你看?”
南孚道友一拍腦門兒:“哎我操,可憋死我了,清風大哥,你幫我看着我大哥,我出去解個手,謝謝了啊。”
南孚道友急急忙忙出了門,徐清風儒雅的將門帶上,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
“王兄弟,感覺如何?”
我不說話。
徐清風繼續問道:“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要不要我讓人送點東西進來?”
我還是不說話。
徐清風自找無趣便一個人在一邊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我和南孚道友順着紙鳥找到你們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王兄弟你當時經脈讓人挑斷,許玄機又受了重傷,我用茅山秘術保住了你們倆的性命,只是,想要恢復,恐怕是........。”
說到這裡,徐清風嘆了一口氣又自顧自的說道:“那個許玄機說叫張萌萌的女孩兒,確實挺可憐的,我已經送她去了幽冥,走的時候她來看了你一眼,讓我給你帶個話,說是........。”徐清風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說是她很喜歡你,只是這一輩子沒啥希望了,如果下輩子你能遇見她,就叫你不要嫌棄她,嗯,是個好女孩兒。”
我依舊不說話,只是眼角的淚水更多了。
“還有啊,王兄弟,你爸媽那裡我也去了一趟,雖然肉體全毀,好在魂魄讓我找到了,現在他們倆就在我的法寶之中暫時容身,如果你想見的話我就讓他們出來和你見上一面,還有三天,我就要送他們去幽冥,我跟你說的這些你都好好想想吧,如果想通了你就來找我。”
一向惜字如金的徐清風這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真是難爲他了。
等徐清風走後,躺在牀上我腦海中滿是因爲我而受到傷害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