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靈空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一點端倪,情不自禁問道:“氣息?何爲氣息?”
見我不恥下問,靈空十分滿足的挺了挺胸膛:“氣息,得用心去感受。”
哎我操,這逼崽子不是耍我嗎?用心去感受,我還用你媽去感受喔。
這靈空說他行吧,我也挑不出什麼優點來,說他不行吧,真真假假貌似還有些道理。
真是個奇怪的小和尚。
我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還有些生氣的冉瑩委婉的問了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冉瑩一愣,還以爲我是要調戲她,警惕道:“不是跟你說了嘛,我男朋友是個警察,剛纔你這麼羞辱我,我可以報警叫他來抓你的,還有,你可別想打我主意,我男朋友真的是警察,還是那種帶槍的警察。”
我會心一笑,這小妮子有個屁的男朋友警察,還帶槍?要是真有的話,出了事兒,應該直接去找她那帶槍的男朋友纔是,也不會來找我解決麻煩了。
我解釋道:“我並沒有其他惡意,只是希望你實事求是,因爲我初步懷疑,你肚子裡面有一個怨靈在搗亂,你自己也說了,看見過連着臍帶的小孩兒,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出現在有血緣關係的母子身上,所以我纔會誤會了你。”
冉瑩也不笨,聽我這樣說了,自己明白了許多,然後還委婉的告訴了我說,她還是一個處女,根本就沒有交過男朋友,所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現。
“王林,那現在該怎麼辦?這種事情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呢?”
我遲疑了一番說道:“這就有些奇怪了,就憑眼前這點情況,我還無法判斷你肚子裡面的怨靈,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又有什麼目的,所以只有等晚上陰氣重的時間段,他再出來嚇你的時候,我想辦法抓住他。”
冉瑩摸了摸肚子,面色蒼白道:“那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一想到我肚子裡面還住了個怨靈,我......我.........。”說到這裡,冉瑩居然自己把自己給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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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人,跟着冉瑩來到她家所住的小區,這是她在這裡租的一間房屋,面積不大也就八十平米左右,一下子涌入了我們這幾個大男人,整個房間顯得擁擠了起來。
房間雖小,裡面佈置還算精細,打理得井井有條,一看冉瑩就是個挺愛乾淨的女孩。
南孚道友許玄機二人留在這裡也沒用,反而還會礙手礙腳的,冉瑩肚子裡面的怨靈,修爲應該不高,我一個人足以對付,於是就讓冉瑩給南孚道友和許玄機再借了幾百塊,自己出去找地方住。
房間裡只留下了靈空和我冉瑩三人,冉瑩坐在沙發上抱着枕頭髮呆,此時白天陽氣太重,怨靈不願意出來,我閒着沒事兒幹,到處打量起了房間。
整個小區坐北朝南,單開東門,中間還有一個人工湖,形成一個小型明月照鏡的風水格局,按照風水角度來看,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大問題,問題不是出現在風水上,那就是出現在冉瑩自己身上了。
房間牆壁上掛了許多冉瑩和其他人合照的照片,世界各地的都有,我不由得出聲問道:“冉瑩,你是幹什麼工作的,看樣子你還去過不少地方啊。”
“民航上的服務員,說直白一點就是空姐啦。”
都說空姐長得漂亮,果不其然,昨天我還沒太注意,這冉瑩細看之下挺漂亮的。
我點點頭繼續詢問道:“昨天你往屁股荷包裡面塞了什麼東西嗎?就是遇見你的時候。”
冉瑩嘟着嘴想了一陣後,一拍大腿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呢,那是我去泰國求過來的一塊佛牌,阿贊師傅說,這塊佛牌主要是用來穩定心神,由於我的職業,經常要倒時差,睡眠不好,所以纔去求的這一塊佛牌,說來也怪,自從請來了這塊佛牌,睡覺的時候就特別舒服,我還習慣性的把它帶在身上,昨天就放屁股荷包裡面了。”
泰國佛牌?阿贊師傅?我在腦海中根據冉瑩的敘述,搜索着有關於他們的一些相關信息。
據我所知,泰國的阿贊師傅相當於華夏的佛門高僧,不過阿贊師傅又與佛門高僧有些不同,阿贊師傅可分爲兩種,一種是白袍阿贊,一種是黑袍阿贊。
白袍阿贊屬於正能量阿贊,對金錢不怎麼看中,隨緣制牌,一般都用作正途。
黑袍阿贊屬於因爲被信仰背叛,或者是犯了佛門重戒的僧人或者法師,並且遠離城市獨自修行的人。
佛牌是泰國獨有的一種佛教護身符,相比於西藏那邊的擦擦佛屬於同一類,只是體積更小,佛牌製作材料多種多樣,而且還分爲兩種,一種是陽牌,一種是陰牌。
陽牌經過白袍阿贊加持過後,可佩戴在身上,材料與各種加持功法相互融合,從而達到想要的效果,陽牌的製作材料一般分爲佛經,貝葉,舍利子,花粉,藥草,香灰,金屬,礦石,寶石等等自身都帶有陽氣的材料。
陰牌則是由黑袍阿贊製作而成,黑袍阿贊法力高強,善於製作陰牌,製作材料也都是些陰穢之物,比如說什麼棄嬰屍體,動物器官,屍油等等,應有盡有,效果異常強大,並且黑袍阿贊都十分貪婪迷戀於金錢,所以基本上都是拿錢辦事的性質。
別說泰國,其實整個世界都是大同小異,只是各個地方文化不同,說法不同罷了,所以就算是佛牌來自泰國,但凡它身上攜帶陰氣,我都能用自己的辦法去解決它。
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看冉瑩的佛牌到底是個什麼牌了,各種信息連接在一起,雖然還沒見到佛牌,我心裡十有八九已經確定了這是一塊陰牌。
冉瑩按照我的吩咐找來了佛牌,我拿在手裡仔細觀察了一陣,十分鬱悶,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這佛牌怎麼一點陰氣都沒有,難道還是一塊陽牌不成?
對於佛牌的介紹,我也只是在書中略有看過,這還是第一次拿在手中觀看,連它是陰牌還是陽牌都還沒分別出來。
冉瑩的這塊佛牌,呈一個等邊五角形,四周用深色的木頭作爲框架,裡面坐着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一個小娃娃。
靈空拉了拉我的衣角,昂起光溜溜的小腦袋問道:“王施主,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雖然我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是在靈空小和尚面前,我還不能丟了面子:“怎麼沒看出來,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佛牌嗎?”
靈空恨鐵不成鋼般模樣,搖了搖小腦袋道:“王施主,你錯了。”
哎我操,還敢說我錯了,一氣之下我把佛牌塞到了靈空手裡:“你牛逼行了吧,既然你那麼厲害,那就由你來說道說道這佛牌吧。”
冉瑩在一旁催促道:“王林,這佛牌有什麼問題嗎?”
道行不到位,我有些心虛:“應該是有點問題吧,只是我暫時還沒看出來。”
靈空將佛牌放在了地上,示意我和冉瑩不要說話,然後盤膝而坐,對着佛牌唸叨什麼般若波羅蜜什麼的佛門心經,反正我是一句都沒聽懂。
我在心裡冷笑,哼,你個小禿驢,我現在就靜靜的看着你裝逼,等下裝逼失敗了,我非得好好羞辱你一頓不可!
靈空唸完一段心經,佛牌居然在原地毫無徵兆“咔嚓”一聲斷成了兩半,同時在我身後冉瑩痛苦的捂住了肚子:“啊,別念了別念了,我肚子好疼!”
靈空停下了動作,指着地上已經碎成兩半的佛牌對我說道:“王施主,你再看一眼。”
我一手扶着冉瑩,抽出空來瞟了一眼地面上的佛牌,原本還看不出任何端倪,等碎開以後立馬從其中散出了一股濃郁的陰氣。
陰氣化成一個幼童的身體,對我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跑。
“媽的,真是不請自來啊!靈空,照看好冉瑩,我去追他!”
我將冉瑩放倒在了地上,一踏腳緊跟着幼童虛影追了出去。
“哪裡跑!”我冷哼一聲,掏出一張火符注入陽氣以後,對着怨靈逃跑的背影扔了過去。
火符炸開,怨靈受到波折“哇呀”一聲遁入地下再次逃跑。
這點小把戲要是放在以前,基本上我是無可奈何,自從身體恢復以後,我還學習了昆虛一些不大不小的本門道術,此時正能派上用場。
“土行,遁!”我在腦海中念出咒語手中更是掐訣不斷,頓時一股神秘力量將我全身包裹,整個人遁入到了土地裡面。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爽了,昆虛五行遁的土遁我已經勉強能操控,第一次實驗就能下地,難免會有些興奮,不過此時還是追怨靈要緊,我強行壓下心裡的快感,腦海中再次念出咒語,順着怨靈的氣息直接追了上去。
不知追了多久,眼看着怨靈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身體周圍的神秘力量居然在這個時候慢慢減少,速度一下子也跟着慢了下來。
我知道不能再追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怨靈沒追到不說,這神秘力量一旦消失,我非得讓這土地的擠壓力給擠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