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瑩搖搖頭心不在焉說道:“最近我們公司的航班主要都是飛歐美那邊,要是泰國的話,也就去年夏天去了一次,那塊讓你們弄碎的佛牌,是那個時候我和朋友一起求回來的。”
光求了一塊佛牌,怎麼還會帶回來兩個怨靈?這事兒有些蹊蹺,我讓冉瑩再好好想想,那段時間裡是不是還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冉瑩沉思了一陣,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沒錯,絕對是他!”
“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冉瑩回憶起了往事,一一對我敘述起來。
去年夏天,冉瑩在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富商,本來嘛,空姐這一行業在外界傳聞都不是些什麼光彩事情,空姐這一職業還一度被某些網友戲稱之空中小姐,各種乘客中也不乏那些有點錢就想泡空姐的男人。
當然,我這裡所指只是一些個別空姐帶壞了行業裡的風氣,並不是侮辱空姐這個職業。
冉瑩所說,那富商坐了幾趟飛機,剛好每個航班都是冉瑩所在的航班,時不時搭訕幾句,富商找冉瑩要了聯繫方式,冉瑩對這種事見怪不怪,隨便給了個聯繫方式後這事兒算是翻篇了,可誰知道富商不知道最後用了什麼辦法,居然直接找到冉瑩家裡來了。
一番交談下來冉瑩知道他沒有什麼惡意,索性兩人聊開了,慢慢的還成爲了朋友。
冉瑩說到這裡,我心中有些不屑,果然還是人無完人吶,冉瑩要不是看富商有錢,會和他成爲朋友嗎?
沒錢的話,恐怕在他來家裡的時候,就當做壞人攆出去了。
冉瑩接着往下說道:“他人其實挺不錯的,只是年紀稍微有點大,對我也挺好,後來我有一趟去泰國的航班,他知道後說他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想跟我一起過去玩玩。”
“當時我也沒多想,全當有錢人沒事兒幹散心罷了,到了泰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知道我睡眠不好後,還專門陪我去求了一塊佛牌,就是你們弄碎的那一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第一眼看到那塊佛牌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然後保留至今,只是從泰國回來以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了,他就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以前都是他主動找我,現在我想找他都找不到了。”
冉瑩的私生活我管不了那麼多,於是點點頭道:“嗯,那請佛牌的時候,你們進行過什麼儀式,或者你吃過什麼東西嗎?”
“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求佛牌的時候,那阿贊師傅還請我們倆在他家吃飯了來着,我記得當時吃的有肉丸子,還有好幾個我說不出來的菜名。”
我心中冷笑:“還肉丸子,恐怕是讓人使了障眼法,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纔是。”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瞭解七七八八了,接下來的突破口在於怨靈身上,如果說請佛牌的時候怨靈就上了冉瑩的身,到現在爲止也有五六個月了,我就不信怨靈一點都不知情。
我來到怨靈身邊,手中釋放出陽氣幻化成了一條又長又細的陽鞭,對準了地上的怨靈一鞭子就抽了上去。
“滋啦”一聲,怨靈渾身顫抖尖叫了起來,其身上陰氣不穩,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把陽鞭拿捏在手裡審問道:“說吧,你躲在冉瑩身體裡目的是什麼,那黑袍阿贊又是你什麼人。”
怨靈還挺硬氣,緊緊咬着牙關也不說話,我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他還是不說話,連續抽了幾鞭子都快把他抽得魂飛魄散了,他依舊是一聲不吭。
喲嚯,這麼抗打,要是我早TMD招了,何必要受這些皮肉之苦。
再抽幾鞭子非得把他抽死不可,硬的不行我就來軟的。
我嘿嘿一笑,收回陽氣,強忍着疼痛擠出一滴陰血放在怨靈面前道:“想吃的話都給我招了,要不然我就讓你光看不能吃。”
怨靈抽了抽鼻子,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是陰血之後,爬過來就要舔食。
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一把拉住了怨靈將他按在地上:“想吃啊,你要吃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怨靈猶豫了一番,看了看不遠處快要乾涸的陰血,張口剛想要說話,神色瞬間就痛苦了起來。
怨靈身上陰氣再次變得濃郁了起來,我退後兩步,手中幻化出一把陽氣形成的飛劍,小心翼翼防備着怨靈的一舉一動。
怨靈躺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化作一灘暗紅色的血水,在其上空,他的陰氣再次形成了一面鏡子。
“後生仔,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陰鏡中黑袍阿贊沙啞開口,他身穿黑袍頭戴斗笠,一塊黑布矇住了嘴巴,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我收起陽劍,料他在陰鏡中也傷不了我,開口說道:“泰國的黑袍阿贊法師?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黑袍阿贊陰陰笑道:“你們華夏人就是這樣,當面一套背後又一套,誇了我的同時又有些嘲諷意味兒,後生仔,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大禍臨頭了。”
哎我操,我這暴脾氣,隔了一面鏡子誰怕誰啊。
我冷笑道:“喔?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陰鏡慢慢消失,黑袍阿贊也跟着變得模糊了起來,他的話語從其中傳出:“後生仔,你壞了我的好事我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的,我已經到了華夏,你可以做好去死的準備了..........。”
黑袍阿贊話語說完,陰鏡在我面前徹底消失不見,我的心裡咯噔一下,貌似我又闖禍了。
我把黑袍阿讚的話語轉交給了冉瑩,她一個小女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聽取了我的建議。
黑袍阿贊手底下的一個怨靈就已經如此強大了,要是他本人前來,我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黑袍阿贊既然敢說要我死的話,那麼他一定能通過特殊辦法找到我,如今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冉瑩這邊我就更顧不上了。
我對冉瑩提出的建議是,把工作辭了,也別再去聯繫她的那個富商朋友,一個人離開這個城市越遠越好,就把這裡的事都忘掉,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冉瑩說她很累,想要辭掉工作以後,一個人回家去陪陪爸媽,我對她囑咐了幾句,說萬事小心。
我出門把許玄機和南孚道友都給叫了回來,幫冉瑩一起收拾東西。
冉瑩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隨便打包了一些行李就算是完事兒了,她已經定好了晚上回家的機票。
冉瑩偷偷塞給我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裡面是整整好幾萬塊錢:“王林,這次都是我麻煩了你們,還害得你們和我一起躲避阿贊法師,我沒多少存款,這點錢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已經想好了逃離路線,錢用不了這麼多,我從其中拿出兩千塊錢備用,將剩餘的錢全都還了回去:“你一個女孩也挺不容易,再說了回到家你要孝敬爸媽,你還要重新生活,這錢你拿着就好,我拿兩千塊錢去買些必用的東西應該夠了。”
冉瑩還想推辭一番,奈何我態度強硬,訕訕把錢收了回去,口中還說我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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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我也不知道黑袍阿贊他什麼時候會殺過來,如今還是走爲上策。
我和南孚道友許玄機三人先行離去,並且囑咐冉瑩儘快離開這個臨城,多在這裡呆一分鐘,危險也會增加一分。
“玄機,把地圖掏出來。”
許玄機掏出地圖平鋪在了地上,我按着現在我們所在的座標位置,捋了捋心中的逃離路線。
我把兩千塊錢交給南孚道友:“你拿着這些錢去超市全部買即食物品,這次我們去臨城東邊的原始森林,一進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儘量多買一些壓縮食物,別像上次一樣天天啃野菜。”
南孚道友答應一聲,收起現金轉身進了超市。
許玄機疑惑的問道:“大哥,要跑咱們也該往人多的地方跑啊,跑進原始森林幹嘛。”
許玄機不知道的是,我的最強殺招草木皆兵,目前階段必須要有草木作爲介子才能釋放出來,就算黑袍阿贊在原始森林中找到了我們,憑藉着這一手草木皆兵,我還有幾分自保之力。
我隨便對許玄機迴應了一聲:“原始森林那麼大,就算阿贊來了也找不到我們,往人多的地方去,說不定人羣中就有幾個他的手下在監視我們。”
“阿尼陀佛,此行王施主不打算帶上貧僧嗎?”靈空一合手從我身後冒了出來,這一忙倒是把他這個小和尚給忘了。
現在我是自身難保,哪還有閒心管他,我一招手不耐煩道:“小屁孩兒一邊玩去,這事兒你就別跟着摻和進來了。”
靈空放下手來搖搖頭道:“王施主你錯了,先前跟你說過,貧僧是高僧轉世,如今已經不小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
靈空點點頭認真道:“出家人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