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騰空而起,就要出手,靈空的聲音在此時遠遠傳來:“王施主住手!師侄們住手啊!”
見來了熟人,我將心頭幽冥之血壓了回去,緩緩落地裝逼的說道:“是法律救了你們,要不然你們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還不快謝謝人民,感謝法律。”
“金剛掌!”
哎我操,這武道和尚,我都住手了他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掌劈了下來剛好打在我的胸口。
一聲悶響從我胸口傳出,我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武道和尚說道:“不是TMD都叫你住手了嗎?你還打我幹嘛?”
武道和尚收回手掌,一施禮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打你一下,施主,對不住了。”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他臉上,這麼不講道理的嗎?那你TMD想做宇航員,是不是還非得要上天才行啊!
道氣不能外放,卻能在自身使用,我強忍着想暴揍這武道和尚一頓的心理,修復着一次又一次受到的新傷舊傷。
靈空飛奔到我面前,關心的問道:“王施主,你沒事兒吧?”
我一個板栗敲打在靈空腦袋上:“你看我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你再不來,我就讓這羣禿驢給打死了!”
靈空愧疚撓撓頭,轉身對衆禿驢呵斥道:“不去練功都跑來這裡幹嘛,王施主是我的朋友,我看你們誰還敢欺負他!”
武道和尚帶頭解釋道:“師叔,都是小師叔叫我們來的,你別生氣,我們這就回去練功。”
說完十八羅漢十分裝逼一起的走了,我偷看了一下,就數打我那個武道和尚走得最快。
小和尚走過來,一推靈空道:“師兄,你怎麼能幫外人呢,他裝妖怪嚇我!”
靈空看了看小和尚,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剛準備說話,我搶過了話頭道:“你又要說王施主你錯了是不是?好好好,這事兒算我認栽行吧!”
靈空搖搖頭道:“我只是想解釋一下,這事是師弟有些莽撞對不住你了,王施主,這次你還算挺有覺悟,自己都知道自己錯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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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摩,別鬧了,快打水去吧,不然待會兒師傅又要生氣了。”靈空對智摩吩咐一聲,轉身把我帶出這個地方。
智摩雖然有些不爽我,但是靈空都發話了,他也沒再多說什麼,嘴裡嘰嘰歪歪嘟噥着悶頭打水去了,臨走的時候他還瞪了我一眼,裡面滿滿都是火藥味兒。
憋了一路的火,現在我是終於有地方發了,我對前面正帶路的靈空埋怨道:“你們三個是真TMD能跑啊,這一路差點沒把我給累死,玄機和南孚道友他們兩個呢?”
靈空搖搖頭道:“王施主,你錯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我一愣:“爲了我?恐怕是爲了逃命吧。”
“我說過你與我有緣,所以我就藉此機會幫你一把,南孚施主,許施主都在寺內,一切安然無恙。”
“嘿,幫我?那你可得跟我好好說道說道了,你都幫了我些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到時候王施主你就知道了...........。”
說着我們兩人一起走到了一處寺廟之前,寺廟門口正上方,一塊牌匾印着三個大字,寶剎寺。
進了寺廟,裡面僧人衆多,均都對我施禮相拜,佛香廟語,我的心也跟着安靜了下來。
“師弟,人接回來了嗎?師傅他老人家可等候多時了。”一位身穿紅袍禪衣老僧從正殿走出,靈空伸手一拜道:“住持,他就是王林。”
“阿彌佗佛,王施主,有請!”住持走在前面爲我帶路,我整個人都蒙圈了,這幫禿驢,還知道我要來?
進了禪房,主持退下,白袍老僧正坐在蒲團之上閉目打坐,這就是靈空和主持的師傅了吧。
我咳嗽一聲道:“老和尚,是你叫我來的?”
白袍老僧睜開了雙眼卻不起身,他面對着眼前的佛像開口說道:“王施主,你終於來了。”
“終於?”
“你過來與我坐下,貧僧有一事斗膽相求。”
老僧含笑開口,一舉一動都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反正許玄機南孚道友他們都在這裡,我心中沒有顧慮,按照老僧的吩咐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的蒲團之上。
老僧伸出瘦骨嶙峋的枯手摸了摸我的腦袋,頭上已經有頭髮長出來了,微微有些刺手,老僧並不介意,摸了幾下後,他滿意的說道:“施主你的腦袋可真圓。”
哎我操,這逼人,要不是看他年老體弱,我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了,我不耐煩的把他手從我腦袋上推了下來說道:“老和尚,我頭圓關你啥事兒?靈空他自己也回來了,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帶我着那兩個朋友走了啊。”
“不慌,王施主,老僧請求你在這小廟之中住上一些時日,等時機成熟,你要走我不攔你。”
實在是看不透這古怪的老僧想要幹些什麼,我試探着說了一句:“要是我非要走呢?”
老僧閉目養神,不再理我,我在心中暗罵一句神經病,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禪房。
靈空躲在門口,見我出來以後緊張兮兮的問道:“師傅都給你說什麼了?”
我沒好氣道:“你師父說我頭真圓。”
靈空彷彿有些不相信:“就這?”
這裡的人除了靈空之外都很討厭,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南孚道友和許玄機呢?帶我去找他們。”
靈空見從我嘴裡套不出話來,便沒再多問:“南孚施主許施主他們倆都在客房,我帶你去找他們吧。”
來到了一處小院門外,靈空手一指裡面對我說道:“王施主,我愧對許施主和南孚施主的厚愛,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跟着湊熱鬧了。”說完靈空就溜了,生怕讓人看見。
“一院的神經病!”我嘟囔了一聲,敲響小院木門對裡面喊道:“南孚道友,玄機啊,我是你們大哥,我來啦!”
“大......大哥,你終於來了!!!”許玄機狼嚎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隨即木門讓南孚道友打開,兩人抱着我是嚎啕大哭。
“哎哎哎,南孚道友你TMD鼻涕往哪兒蹭呢!”
“嘿嘿嘿,玄機,你TMD哭就哭,咬我幹嘛啊!”
小別勝新婚,兄弟還是他們兩個混蛋好,我輕輕拍打着他們倆的後背安撫道:“能不能有點男子氣概,哭什麼哭,搞得我鼻子眼睛都酸酸的了。”
許玄機站起身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拉着我就往屋裡走去,南孚道友緊跟其後,順手把門也給關上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當時不是叫你們逃命嗎?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許玄機苦着臉解釋道:“大哥,我們都讓靈空那**崽子給騙了!”
南孚道友也在一旁幫嘴道:“是啊,當時我們商量說安全以後回頭找你去,然後我們在森林裡迷了路,不知道靈空從哪裡找來了十八個銅人把我們給綁架到這裡來了!”
綁架?這手段可以啊,趁我不在欺負我兄弟,我雙目一冷問道:“他們還對你們兩做了什麼?現在大哥來了你們別怕,我會幫你們報仇。”
南孚道友咬住手指想了一陣說道:“其他的倒是也沒對我們倆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讓我們出去,天天把我們倆鎖在這寺廟裡面哪裡都不準去,連上廁所都有人跟着。”
我心中正想着這羣禿驢到底是幾個意思,木門在這個時候讓人扣響,是那住持的聲音:“三位施主,該用齋了。”
老子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對着門外的住持我也不客氣:“一邊玩兒去,誰要吃你們的飯。”
“轟隆”一聲,木門直接讓住持一拳砸開,住持沉聲道:“齋飯已經送到,三位施主請慢用。”
我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這老禿驢是寺廟裡的住持,那功力肯定十分厲害,就算我打得過他也打不過他手底下的十八羅漢...........
我在心裡打定主意,暫且慫一波,先不和他發生矛盾:“額......那謝謝住持了啊。”
住持冷着臉沒好氣的走了。
許玄機苦着臉道:“大哥,你快帶我們走吧,這裡的飯一點油水都沒有,現在我的胃裡直冒青水,是一點都不想在這呆下去了。”
看着許玄機南孚道友渴望自由的眼神,我大氣凜然道:“好,我這就帶你們出去,我到要看看誰敢攔我。”
說着我率先走到門口,嫌眼前的齋飯礙眼,便一腳將它踢翻在地。
“狂妄小兒,你敢在本住持面前浪費本寺糧食!”住持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站在我面前怒目而視。
哎我操,冷不丁讓他一嚇,尿都快給我嚇出來了。
這老東西,原來一直貓在房上沒走啊,TMD看來是故意挑事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