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饒命,姐姐饒命啊!”因慣性力量使得我原地轉了兩圈,這才穩住身形。
歐陽沐聽聞我所說話語,柳眉倒豎,口中呵斥出聲:“無恥小兒,誰是你姐姐!”
歐陽沐是動了真火,立馬出手準備再次教訓她眼中出言不堪的我。
這次我纔不會傻乎乎跟她油嘴滑舌,歐陽沐的性格我很是瞭解,沒失憶之前最恨就是我這種滿嘴跑火車的人,與她不熟悉的話,輕言出口,最終吃虧的還是我。
好在歐陽沐雖然鐵面無情,但是還不至於濫殺無辜,從她出來到現在,只是覺得我不順眼“輕微”的教訓了一番削去我兩隻耳朵,要是真想下死手,恐怕現在我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我大手一伸,很沒骨氣的“砊呲”一聲跪在地上,對着歐陽沐大叫道:“前輩莫要再折磨我了,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上一看。”
歐陽沐停下手中的動作凝神看來:“你莫要再給我耍什麼花樣,這次你若再敢欺騙於我,我必讓你好看。”
我連忙擺手說不敢不敢,然後又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一枚鳳釵。
這枚鳳釵是歐陽沐的貼身之物,記得那一次跟隨唐森入靈街,由於沒有賄賂的東西歐陽沐就給了我這麼一枚鳳釵拿去打點,當時我另闢奇徑把這枚鳳釵給貪了下來,一直留在身邊。
我高高舉起鳳釵,歐陽沐似有所思,我連忙趁熱打鐵道:“姐姐,此物你可認得!”
歐陽沐怔怔接過鳳釵,拿在手裡把玩,過了半晌,纔有些確定的說道:“我能確定這枚鳳簪是我的物件,只是它怎麼會出現在你身上?”
我眼睛珠子一轉,急忙接過話頭道:“還不是你那日認我作乾弟弟時所贈的信物,姐姐,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歐陽沐收起鳳簪,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微皺眉思索。
“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我呼出一口大氣,總算把歐陽沐給矇混過關了。
“姐姐,好久沒見,可想起我了。”說着我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撲進歐陽沐的懷裡。
歐陽沐渾身一顫,有些抗拒,不過在我淚如雨下的誇張表演中,她也沒好意思推開我。
我心裡都快笑瘋了,這歐陽沐實力強大卻是好騙,真不知道她恢復記憶後,回想現在這幅場景又是怎樣一副模樣。
“弟.....弟弟,你別哭了,是姐姐錯怪你了。”歐陽沐生澀開口,看來對叫我弟弟這個稱呼一時還不太適應。
我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開心笑道:“姐姐你真好。”
歐陽沐進入聚靈瓶前,哪怕作爲魂體的她也是十分強大,貌似這次出來除了失憶之外,實力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歐陽沐一揮手,我耳朵傳來涼涼感覺,用手一摸,削去的雙耳又回來了。
“方纔我只是用幻術試探一下,並沒有真正的傷害到你。”歐陽沐在一邊解釋道。
“大哥,你沒事兒吧!”南孚道友的聲音遠遠傳來,歐陽沐眉頭一皺,厲色看向遠方。
我怕再生出什麼誤會,沒等歐陽沐發話,搶先開口道:“姐姐,你先等等,那是我朋友我過去與他交代一些事情。”
歐陽沐點點頭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先去吧,記得快些回來,我還有好多事情想找你問個清楚。”
我答應一聲,腳底抹油來到南孚道友身邊。
“大哥,什麼情況,瓶子又沒爆炸,還害得我跑了那麼遠。”南孚道友抱着蟲蟲十分不滿的說道。
我趕緊捂住南孚道友的嘴巴,歐陽沐耳朵那麼靈,要是讓她聽去了就不好了。
回頭看了一眼歐陽沐,她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麼反應,我鬆開了南孚道友的嘴巴小心翼翼說道:“歐陽沐可能是在聚靈瓶裡面出現了什麼意外,從而導致失去了一些記憶,等下你見到她可不要亂說,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南孚道友猥瑣一笑道:“大哥,此言當真?”
“我騙你幹啥。”
南孚道友嘿嘿笑道:“那這樣說歐陽沐現在就等於是白紙一張,我得在上面留下點痕跡才行。”
我讓南孚道友給嚇了一跳,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嘛,歐陽沐的厲害我可是知道,就南孚道友這修爲而言,一口唾沫便能淹死他。
“南孚道友萬萬不可衝動啊。”
南孚道友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大搖大擺走向了歐陽沐。
歐陽沐發現了這邊我二人動作,我不敢再勸,只得小心翼翼跟在南孚道友身後,希望他不要在言語上招惹了歐陽沐。
歐陽沐疑惑看向南孚道友,南孚渾然不知,走到歐陽沐面前虎軀一震,剎那間淚如雨下,放下蟲蟲整個人癱倒在了歐陽沐面前。
我心說壞了壞了,這南孚道友碰瓷碰到歐陽沐面前,這TMD不是找死嗎!說不定我還得跟着一起遭受連累。
我驚疑不定,不知道南孚道友是在耍什麼鬼把戲,也不敢上前詢問。
歐陽沐疑惑之色更濃,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南孚道友問道:“老人家,是誰欺負了你不成,爲何在我面前嚎啕?”
南孚道友顫顫巍巍抹了一把眼角上的老淚,沙啞開口道:“姐姐,多年不見,你都快把我給忘了。”
南孚道友語不驚人死不休,還TMD叫歐陽沐姐姐,我今天吃了豹子膽頂破天只敢叫上一聲姐姐,他丫的居然學着我叫,這南孚道友真是糊塗了不成。
歐陽沐看向了我,我把頭撇到一邊,擺明了不想參與此事。
歐陽沐有些頭疼,我這個弟弟她還沒解決,又冒出來南孚道友這麼個弟弟,偏偏還沒有完整的記憶無法反駁。
大概是南孚道友演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歐陽沐點點頭道:“你說你是我弟弟,他說我又是他姐姐,那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終究還是扯到了我身上,我不做答覆,看這愛佔便宜的南孚道友如何收場。
南孚道友一愣,顯然沒想到我先下手爲強認了歐陽沐做姐姐,南孚道友一拍大腿道:“這樣說得通啊,我叫他大哥,他叫你姐姐,那你不就是我姐姐了嗎?”
歐陽沐是真的頭疼了,揉了揉太陽穴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看你們倆樣子莫非以前真的都是我弟弟?”
南孚道友來了勁兒:“可不是咋滴,我和我大哥是你比親弟弟還親的弟弟,姐姐現在想不起來無妨,以後總會想起來的。”
我心中冷笑,要是歐陽沐恢復了記憶,第一個死的絕逼是這南孚道友。
蟲蟲倒是單純,學着南孚道友的模樣甜甜叫上一聲姐姐。
歐陽沐雙眼一亮,抱起地上的蟲蟲欣喜道:“居然是極品妖獸,不管是真是假,你這個妹妹我倒是認下了。”
聽到歐陽沐的誇獎,蟲蟲呵呵直笑,沒過多久兩個女人便打成一片,冷落了我和眼淚未乾的南孚道友。
南孚道友一陣失神,喃喃自語道:“姐姐笑起來的模樣真好看。”
我在旁邊都快吐了,南孚道友前不久對胡可欣還要死要活山盟海誓,轉眼移情別戀,真是一頭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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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消除了誤會,口頭上佔了歐陽沐一份便宜不說,經過輪番溝通下來,現在歐陽沐對我和南孚道友倒不是如同先前一樣冷淡了。
四人來走出森林,一同來到了昆虛道觀山腳,歐陽沐對此地的熟悉程度就跟自己家一樣,其實.......昆虛就是歐陽沐的家,我想面對如此熟悉的場景,她應該會想起點什麼。
我指着矗立在青山上面的道觀對歐陽沐說道:“姐,你看這名爲昆虛的道觀,腦海中可有印象。”
歐陽沐整張臉變得煞白,到了最後捂住頭蹲到地上痛苦的說道:“昆虛......好像有印象,又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疼。”
見如此場景,我急忙安慰道:“姐,想不起來咱們就不想了,免得傷了身子。”
歐陽沐站起身來,怔怔望向山頂上的昆虛道觀,整個人一言不發一步步邁上了臺階。
我正準備提醒着臺階有股奇異之力抵制外人進入,隨即一想,以歐陽沐現在的修爲,未必不能踏完這條石路。
歐陽沐輕鬆走到石路中間,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無法想象的濃郁陰氣從她身上散出,包裹了整條石路。
一步,兩步,三步..........歐陽沐越走越遠,在強大的修爲下,奇異之力根本阻止不住她的前行,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消失在石路盡頭。
這歐陽沐如今到底是什麼修爲,竟然如此強悍,我在心中算計了一番,這石路每個階梯,每往上一步奇異之力最少會增加一倍不止,歐陽沐竟然如此輕鬆的走了上去,她現在的修爲就算沒有達到傳說中的鬼仙修爲,最起碼也達到了鬼聖巔峰,這比她進入聚靈瓶之前的鬼王巔峰修爲要整整強大了一個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