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怎麼還沒起牀,上學要遲到啦。”我被張萌萌蹭得樂不思蜀,門外突兀的響起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張萌萌紅着臉悠悠醒了過來,掐了一下我的水桶腰小聲說道:“王林,你快想個辦法出去,我爸回來了。”
“那你先從我身上下去啊。”我依依不捨的扭動了一下身軀。
“啊~~”
“啊~~”
..................
張萌萌還沒有來學校,鼻青臉腫還很有可能肋骨也跟着斷了幾根的我坐在板凳上發呆,這TMD都叫什麼事兒啊。
當時,大夢初醒嚇了一跳的張萌萌,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碰撞的兄弟身上,我只感覺一陣快感伴隨着劇痛從下體傳來,於是,我也就跟着張萌萌一起叫出聲來。
“萌萌!”萌爸聽到張萌萌的慘叫,再聽到了我的慘叫,手裡拿了一根鋼管一腳把門踢開從外面衝了進來。
我被那萌爸其妙的給揍了一頓,要不是最後張萌萌死死抱住萌爸大腿讓我有了機會跑出來,我就被打死了。
“王林,我爸爸在樓下等你,他有事兒找你商量。”張萌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心說,你爸那麼厲害,傻逼纔下去。
“不去不去,你爸太粗魯了,是不是還想來打我,信不信我報警了。”我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毅然決然說道。
“小子!還想去報警?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萌爸從教室門口衝了進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把我給提了起來。
教學樓下,萌爸,我,還有張萌萌,三人站成一排都不說話,過了半晌,萌爸從口袋裡摸出一包香菸,遞了一根過來問我抽不抽。
我連連擺手說道:“叔叔,我還是學生不能抽菸。”
“你剛纔叫我什麼?有種的再叫一遍!”張萌萌臉刷的一下紅了,低着頭就跑了,萌爸也好不到哪裡去,顫抖着身軀要看就要發脾氣了。
此情此景,再聯想到今早萌爸撞見我和張萌萌睡在一起的畫面,我心中漸漸有了明悟。
我正色道:“爸,請您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對待張萌萌的!”
“你.....”萌爸舉起顫抖的手又放了下來,最後無奈繼續說道:“你以後就叫我張哥吧。”
“張哥。”我又不傻,人家都給我臺階下了,我總不能繼續厚着臉皮叫他爸爸。
張哥點燃一根香菸,遲疑了一番才悠悠說道:“早上的誤會萌萌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聽說你是一個道士,昨晚是你救了萌萌,而且還誅殺了一隻厲鬼?”
我並沒有馬上答覆,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哥一番,鬼魂之物一般人可見不着,張哥能說得如此風輕雲淡,很顯然並不是普通人。
再仔細一看張哥的面相,我心中掀起一片波瀾。
看了幾眼的筆記中,有着面相十二宮的說法,當時畫裡的女子長得十分漂亮,讓我不由得按照註解好好推演了一遍,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派上了用場。
面相十二宮,分別在印堂,鼻頭,眉毛,眼尾,下眼瞼,山根,兩段眉跡,面頰下段,額頭正中,上眼皮和眼睛,眉上方偏外部,左額中間偏上,這十二個點上。
透過面相十二宮,可以判斷出一個人一生中所遇各種運勢兇吉,更有甚者,通過面相可以推演出未來從前。
此時,張哥面相,後天形成的印堂山根兩處模糊不清,恰好與先天鼻頭形成對比,此乃大凶之兆。
我點了點頭,算是答覆,張哥長長呼出一口濁氣說道:“你張哥我遇到麻煩了,你可一定得幫我一把。”
“具體什麼事兒,你先說來聽聽,先說好我也就是個半吊子道士,能不能幫你可不一定。”我委婉說出了自己的本意。
張哥四十出頭,正值壯年,而且我還親自驗證過他身體健康且功夫了得,就這樣一個男人一般的小鬼還真拿他沒辦法,既然是大凶之照想必對頭也是個狠角色,掂量掂量了自己斤量,我還真不敢一口答應下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晚上放學以後你跟萌萌回家,我家中酒席伺候,到時候再詳談也不遲。”張哥說完,一揮手對着遠處的張萌萌喊道:“萌萌,我先回去了,爸爸覺得王林同學爲人還是不錯的,以後再也不許拿他和智障兒童相提並論了啊。”
下午歐陽沐出現在了我面前,原來昨天歐陽沐被法器所傷,一直躲在聚靈瓶裡調養。
“你沒事兒吧。”我揉了揉還有些模糊的眼睛說道。
“王林,張萌萌家有一物,你必須取來,我有大用!”
經過歐陽沐的一番解釋,我恍然大悟,沒看出來張哥他還是個盜墓賊。
歐陽沐叫我去取的東西是一支長笛,也可以說是一件法器,昨天歐陽沐一進屋就強烈的感受到了長笛法器的氣息,於是她就丟下我獨自尋找了起來,結果法器沒拿到反而被裡面的器魂所傷。
張哥今晚約我去他家,剛好順了歐陽沐的計劃,到時候就和張哥攤牌。
和歐陽沐商定好了計劃,我拿起筆記好好研究了起來,不是歐陽沐強迫我看筆記而是我自己主動去看,這些天以來經歷了些非常人所能理解的事情,我的心態悄然轉變,只有充實自己纔是硬道理,總不能老躲在別人的身後讓人家看笑話。
歐陽沐在一旁見我沒睡覺反而看起了筆記,微微點頭說道:“雖然你人是笨了一點,但是隻要肯用功學習,將來肯定會有出息。”
歐陽沐這話怎麼跟老媽一個德行。
放學以後,我和張萌萌並肩走出教室,剛出校門就看見了蹲在校門口專門等着我的許玄機。
“大哥,我在這兒。”許玄機站起身來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來了,先說好我可沒錢。”
“大哥你怎麼老是看不起我,要不是祖師奶叫我來我還不願意來呢。”許玄機撇了撇嘴說道。
身後的張萌萌跟了上來,疑惑的看着我和許玄機。
我介紹道:“這是張萌萌,我的班長,這是許玄機,嗯....我的小弟。”
“大嫂你好,初次見面多多關照。”許玄機咧嘴一笑,伸出手悠悠說道。
“你好,你好。”張萌萌沒有解釋什麼,紅着臉和許玄機握了手,然後一行三人往着張萌萌家方向走去。
到了張萌萌家門口還沒進屋,一股子飯香就從裡面飄了出來,我瞪了一眼流口水的許玄機,這才推門而入。
張哥對我和許玄機十分色情,呃,對我和許玄機十分熱情纔是,在張哥的盛情款待之下我還多吃了幾碗飯,許玄機是個自來熟,這片刻功夫就和張哥打成了一片,兩人在那裡一口一個張哥許哥的,叫得比親爹還親。
酒飽飯足後,張哥拿出一百塊錢遞給張萌萌叫她去買菸把她給打發走了。
我咳嗽一聲說道:“張哥,這飯也吃飽了,酒也喝好了,接下來該談談正事兒了吧。”
張哥還沒有說話,許玄機接過話頭埋怨了我一句:“就你一個人吃飽了,我和張哥還沒喝好呢,來來來,張哥,再來一杯。”
真是恨鐵不成鋼,張哥尷尬笑了笑並不理睬微醉的許玄機對我說道:“咱們談事兒。”
“張哥,都說三尺頭上有神明,倒鬥這勾當幹多了,晚上一個人睡得着麼?”我冷笑一聲,先發制人。
張哥微眯着眼並不驚訝,直視着我說道:“這頓飯沒白請。”
我心中十分汗顏,要不是歐陽沐,張哥這頓飯還真白請了。
“不多逼逼,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以前,我和我二弟發現了一處古墓,位置不算是好位置,不過也值得去探探底,當時我們兩個剛下去外面就下起了狂風暴雨,這行幹多了稀奇古怪的事兒也都經歷過不少,所以當時我二人並沒有多在意,直到.........。”
說到這裡張哥表情變得有些驚慌起來,似乎隱隱還有後怕。
“張哥,你接着說啊,別老是吊人家胃口。”許玄機在一旁說道。
張哥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眼許玄機,我說:“他不是外人,你接着說就是。”
張哥小泯一口,平復了下心情才繼續說道:“當時二弟走在最前面,突然從前面就衝出來了一隻全身雪白的怪獸,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怪獸的樣子,怪獸力大無比且速度奇快,被它一撞之下我就暈厥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二弟早已一命嗚呼,身體被撕了個稀巴爛,還好怪獸再也沒有出來,我這才撿回一條命。”
聽到這裡我沉吟了一番問道:“你說的那怪獸會不會是白熊或者殭屍?”
張哥搖搖頭說道:“絕對不是,殭屍我見過,力氣雖大可是速度卻不快,更何況殭屍吸血,我二弟屍體殘缺,血液卻沒有被那怪獸吸食,白熊就更不可能了,古墓常年密封,裡面沒有空氣和食物,生物在裡面根本沒有辦法存活下來,我也不確定那怪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這才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