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墓室上方的聚光通道將聚集不到任何陽光,我們三人都累的不行,母煞簡直是屌到無法無天了,它乾脆閉着眼睛默默忍受烈日的灼燒,都不帶理我們的,就等着太陽斜射後將我們一網打盡。
“不行,試了這麼多的辦法還是不行,依我看還不如先跑出去找點救兵啥的,畢竟來日方長嘛。”我喘着粗氣建議道。
許玄機跟着埋怨道:“你們也都看見了,我纔剛找到個岳父,還沒見他女兒呢,要是現在把命丟在了這裡,那我也太吃虧了!我委屈!”
“跑?說實話,進來以後我就沒打算活着出去,你們也一樣,就當是爲了人類和平而獻出了寶貴的肉體與靈魂吧。”我有些不樂意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陳文靜還跟我開這種玩笑,還爲了人類的和平?那我TMD還是祖國的可愛小花朵呢!
“給...給我...給我再加五百塊!我來想辦法。”南孚道友舉起手臂伸出五根手指艱難的說道。
這一來二去,我還把南孚道友這貨給忘了,也不知道母煞那一記撩陰腿下去以後,南孚道友他還行不行。
陳文靜雙目一閃爽快道:“再加五十萬!”
“七...七百五十萬!加起來一共七百五十萬了!我可都記着呢。”南孚道友要了價,半天還是沒有爬起來,我只得又叫許玄機過去幫忙拉了一把。
南孚道友中了撩陰腿的後遺症,我看他走路都費勁兒,哪裡還有辦法幫忙,莫不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傻了?
“南孚道友你行不行,可不要爲了五十萬逞強傷了身子。”我好心提醒道。
然而,我這句話纔剛說完,南孚道友就像是吃了偉哥一樣,手臂用力一彎之下,居然冒起了一坨棱角分明的肱二頭肌。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隱藏在肥肉層下方五釐米的肱二頭肌,我有些羨慕道:“哇,那些事兒可全靠你了,南孚道友,七百五十萬吶!”
南孚道友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對着母煞說道:“睡了那麼久,現在是不是該起來了?”
母煞睜開了眼睛,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精神抖擻的南孚道友調侃道:“看樣子,我這撩陰腿你還真是沒吃夠,等下我再給你補上幾腳,看你還能不能再站起來和我這般說話。”
南孚道友難得老臉一紅:“奈何我會金鐘罩,就是練不成鐵襠功哇。”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陳文靜不是還有一面八卦銅鏡嘛,如果用八卦銅鏡轉移聚光通道的陽光,那結果會怎麼樣呢?”爲了掙錢,南孚道友瞬間就化成了愛因斯坦,一語之下,我和陳文靜恍然大悟。
爲什麼要去動母煞呢?直接轉移光線不是更好,八卦銅鏡轉移光線到四周陣法的鏡面之上,一面再折射到另一面之上,在循環折射之下就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母煞表情就跟吃了屎還被噎住了一樣難看,陳文靜沒有絲毫猶豫,喚來了還貼在石門之上的八卦銅鏡,對着光線就頂了上去,一道,兩道,三道,四道,在光線的重重摺射之下,整個墓室金光閃起,再次大亮。
“你們都得死!”母煞躺不住了,站起身來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亂出餿主意的南孚道友。
南孚道友似乎感覺到了危機,趕緊撒腿就跑。
“我讓你跑!”母煞一個瞬移便到了南孚道友身後,一把抓住南孚道友胳膊將他提起,猛的使出了一套連環奪命撩陰腳,嘴裡更是罵道:“你不是有金鐘罩麼!來來來罩一個給我看看。”
南孚道友哀嚎道:“我是會金鐘罩,可是我不會鐵襠功啊!哎!你輕點輕點!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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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輪踢之下南孚道友是疼得嗷嗷直叫,蛋蛋的憂傷再次佈滿我的心扉,作爲一個正常男人,此時此刻我只想高歌一曲,這是多麼痛的領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七...七百五十萬。”待母煞踢夠了以後,南孚道友嘴裡唸叨着他的七百五十萬再次暈厥了過去,接下來TMD又是我了。
我TMD招誰惹誰了我!母煞怒氣騰騰的衝我瞬移了過來,不過在這金光照耀之下,母煞的行動明顯比原來要慢了好幾個節拍,陳文靜也不含糊,趕在母煞來臨之前,拿出銅錢劍擋在我身前。
“天地五行,聽我號令,銅錢驅魔,利劍出鞘!”隨着陳文靜咒語落下,銅錢劍直奔母煞脫手而出。
“噗通”一聲,銅錢劍將母煞的身體來回穿了幾個通透,母煞不再前進,而是落了下來半跪在地,不停的用雙手瘋狂捶擊自己的大肚子,任由着銅錢劍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哇,哇,哇~”母煞邊捶邊笑,在它肚子中發出了小孩兒的啼哭,聲音類似於正在被宰殺的娃娃魚叫聲,可憐又可怕,啼哭聲在這空蕩的墓穴之內蓋過了一切。
“一啼,二睜,三斷!”不好了,子煞要出來了!
一啼乃是子煞的啼哭,子煞啼哭等於是甦醒徵兆,二睜便是睜眼,子煞睜眼天地色變人心惶惶,三斷,斷的那就是子煞與母煞之間的臍帶,臍帶一斷,子煞將徹底出世!
“都別楞着了!王林,許玄機,只要子煞出來你們就用湯姆遜給我瘋狂的打,能打中一槍是一槍,母煞由我來對付!”陳文靜目光一凝,喚回銅錢劍拿捏在了手裡,便衝上前去與母煞鬥了起來。
我換了一盤子彈,槍口跟着母煞的移動而移動,只要子煞敢出來,我就會毫不猶豫開槍射殺。
在陣法的輔助之下,母煞面對着手持銅錢劍的陳文靜是節節敗退,奈何子煞還未完全出世,一時半刻只能一邊捶打着自己的大肚子一邊躲避陳文靜的攻擊。
就在此時,陳文靜突然大喝道:“王林小心!”
不知不覺中母煞居然移動到了我的身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母煞對着我就是一腳踢了過來,眼見躲也躲不過去,出於本能反應我只有拿起湯姆遜橫在胸前,用來抵消母煞的攻擊。
母煞一腳之下,我居然被踢得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喉嚨一甜,一股鮮血瞬間涌了上來,從鼻腔嘴角流下,可TMD疼死我了。
“大哥你沒事吧。”許玄機小跑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扶我起來,我還能打!”敢踢我,不管能不能打死你,我也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陳文靜,閃開!讓我來!”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還有不到二十分鐘,一聲暴喝之下,我端起湯姆遜對着四處躲避的母煞就是一頓狂掃。
母煞護着肚子一時也不敢上前,只有背對着我和許玄機硬吃槍子兒。
哀嚎聲,啼哭聲,槍聲連成了一片,我的耳朵嗡嗡直響,頭都快炸了,心中只想着殺殺殺!我要殺了子母煞,我要殺了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我要殺了我自己!
“王林,許玄機醒醒!”陳文靜面帶焦慮,往我和許玄機頭上一人貼了一張符咒。
手裡湯姆遜的子彈早就被我打光了,剛纔迷迷糊糊之間我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在想些什麼,要是再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剛纔受到了子煞的干擾,快穩住心神。”陳文靜留下一句話便再次衝了上去。
我搖晃了一番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再定睛一看,母煞轉過身來,它居然在自己的肚子上強行撕出了一道血口,子煞身子還在母煞體內,腦袋卻探了出來,正悠悠的盯着陳文靜傻笑!
“陳文靜!小心!”陳文靜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呼喚,而是放下了手中的銅錢劍,慢慢的向着子母煞走了過去,我知道她肯定是被子煞的目光給影響到了心智。
緊急之下,我連忙從許玄機手裡拿過湯姆遜對着母煞又是一頓狂掃,子煞憤怒的哭了起來,母煞則再次轉過身去抵擋我的攻擊。
“陳文靜!醒醒!快回來啊!”我是邊打邊喊,喉嚨都喊嘶啞了陳文靜這才悠悠醒了過來。
“大哥,槍呢!我的槍呢!”許玄機也被我給震醒了過來,我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怒罵道:“地上還有一把,快給老子把子彈裝上!”
陳文靜退了回來,她也拿起一把湯姆遜邊開火邊大聲說道:“原本我以爲母煞是天煞銅皮鐵骨,沒想到這隻竟然是地煞,放心吧,在陣法的輔助下它的皮再厚也厚不到哪裡去,咱們輪番掃射,只要把它的腰給打斷了,子煞也跑不了。”
三把湯姆遜十幾盤子彈,還沒有打到三分之一母煞便快要受不了了,她十分想轉過身來與我們鬥一鬥,又怕傷到還未出世的子煞。
說來十分可笑,原本強大無比的子煞,在這個時候反而還成了母煞的累贅。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三分鐘,兩把湯姆遜亂掃也能將子母煞給一起打死了,可就在此時,身後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