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小夥子,急個什麼急嘛,我這還沒說完呢。”劉寡婦看見陳浪以後是眼前一亮,扭捏着屁股穿過衆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還有什麼話你快說,我們都挺忙的,沒工夫聽你瞎扯。”陳浪看了一眼劉寡婦有些冷清的迴應道。
劉寡婦拋着媚眼兒作嬌羞狀態,那一捂嘴的作態差點把我剛吃的豬肉燉粉條子都給噁心出來了。
“小帥哥,我問問你,你們保豬嗎?”
陳浪一愣:“保豬?怎麼着你還給你家豬上意外保險了啊。”
劉寡婦“哎呀”叫喚了一聲,說了聲討厭又繼續說道:“我這豬啊死得不明不白,豬肉他們不敢吃我也不敢吃,當時就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一頭豬可值好幾千塊錢啊,我這心吶一直疼,天天晚上睡不着覺想我那豬,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往上報報,讓有關部門幫我把這頭豬給保了。”
“無聊。”陳浪直接沒給劉寡婦好臉色看。
“你們都過來,這裡有新發現!”
陳文靜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出去,在對面的小山坡上叫喊道。
“走,文靜有新的發現了,咱們都過去看看。”趙叔率先衝了過去,其餘的人都緊跟在他身後。
“趙叔,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陳文靜所指的地方是一坨貌似排泄物的東西,這坨東西經過多日的風吹雨打已經完全乾涸成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傢伙在這坨不明物體之上留下了一個腳印。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腳印,怎麼這麼大!真是嚇死個人了。”劉寡婦在看到腳印的一瞬間,嚇了個半死,還好那天沒和這傢伙遇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趙叔蹲下身來掰下一小塊放在手心,用力磨碎以後放在嘴裡嚐了嚐,然後面不改色自然自語道:“我能確定,這是一種動物的糞便,具體是什麼動物所留下的我就不知道了。”說完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吐去了。
“重點不在糞便,而在於腳印!”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還放在嘴裡,能不能有點常識了,什麼東西都要吃一下的嗎,萬一有毒怎麼辦。
陳浪出來反駁道:“你個放牛娃別亂說,萬一是它自己拉出來,自己再不小心踩上去的怎麼說,現在屎證印證據在,只要找出這坨屎是誰拉的就能找出正真的兇手!”
陳浪對自己的說法十分自信,搞得好像他纔是主角一樣。
劉寡婦從陳浪身後站了出來說道:“小帥哥,那我得出來說兩句了,這屎啊就是一坨牛糞,那天我親眼看到別人家的牛在這兒拉出來的。”
陳浪哼了一聲,越發不給劉寡婦好臉色看,心裡滿滿的都是怨恨,有這麼當衆打臉的嗎!
趙叔吐完以後回到現場:“喔,原來是這樣,那是我的判斷出了問題,沒關注到中心上去。”
他們傻我可不傻,牛糞上的腳印整體長度約十六釐米,前寬後窄,另外還有五根手指粗細的印記,以牛糞被踩的深度可以判斷出腳印的主人起碼得有二百五十公斤以上,人是絕對踩不出這種腳印,一般的家禽更是不可能,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腳印要麼就是黑瞎子人熊,要麼就是成了精幻化出手掌的其他半化形妖怪。
經過一番討論研究,我們就暫且認定這是人熊的腳印。
等天地會小組一一記錄以後,我們就在劉寡婦家裡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本來我不想參加,無奈趙叔聽陳文靜瞎掰,還以爲我真有多厲害,非要我留下來不可。
劉寡婦從房間裡面端出了一盤摻雜着花生的瓜子,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放在了陳浪面前,陳浪當什麼也沒看見,連一聲謝謝都沒給人家說。
我反正也就是跟着瞎摻和,還不如抓把瓜子吃,於是就將瓜子盤挪到了自己面前一個人吃瓜子兒。
趙叔首先開口提出了問題所在:“目前我們可以把那腳印的主人當成一頭誤入了村莊的人熊來看,只是我有一個疑問,村裡不止劉寡婦一家出現了問題,如果是同一頭人熊在作怪,我想那不大可能,因爲像那種野生的畜生一般是不敢出現在有人氣的地方。”
劉寡婦抓了一把瓜子兒呵呵笑道:“管它是不是個什麼人熊,我家也就丟了一頭豬,村上可有好幾口子男人進山打獵到現在還沒回來,萬一跟來我家偷豬的東西有關聯,我想這村兒又得多幾個像我一樣的寡婦咯。”
村長呵斥道:“你個女人家家的懂什麼,也就長了一張烏鴉嘴,成天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趙叔倒是覺得劉寡婦說的還挺對,於是出言講和道:“劉寡婦說的也並不是沒道理,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爲了救人,只是目前還搞不清楚狀況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他們說過來又說過去,其中還有人提出了要進山去看看,說守株待兔也不是個辦法,又有人說進山太危險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兩波人吵的我頭都大了。
“你們慢慢研究吧,有什麼結果記得給我打個招呼,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們研究了。”坐在這兒實在是太無聊了,趁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去給老太太挑個好墓地,把該做的事兒都給做了。
趙叔聽我這麼一說,也沒有強求,只是讓我不要到處亂走,有事好找我。
陳浪是巴不得我趕緊離開,居然站起身來說要送我。
出了劉寡婦家門我對身邊的陳浪提醒道:“你就別裝孫子了,說吧,單獨跟我出來有啥事兒。”
陳浪欲言又止了半天,結結巴巴屁都沒給我放出來一個,我調侃道:“哎喲我的浪哥,怎麼突然就結巴了,你要浪才起才行啊,你要是不浪都對不起你爹媽給你取的這個好名字。”
陳浪漲紅了臉:“放牛娃,我跟你說,你要離我表妹遠一點,她還小不懂事,你騙得了她可騙不了我,別再糾纏她了啊。”
嘿,這傢伙,原來是爲了這事兒纔跟我出來,我呵呵一笑:“如果我非要糾纏她呢?”
陳浪憋不住氣了,一捏拳頭舉起來放在我的眼前說道:“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師妹,得先問問我這拳頭答不答應。”
哎,終歸還是凡夫俗子心智未開,我是那種裝逼非要和他擡槓的人嗎?我又不是種馬,偌大的天下還真就在陳文靜這一根樹上吊死了不成?再說了,我是真的不喜歡陳文靜。
我嘆了一口氣,故作深沉道:“浪哥,看來你對我是有所誤會啊。”
“嗯?誤會?什麼誤會?”陳浪放下了拳頭,十分期待我接下來的話語。
我並沒有讓他失望,於是接着說道:“我對你的那個什麼陳師妹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太小了,完全不符合我的胃口,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劉寡婦這樣的半老徐娘,我都這樣說了,你懂嗎?”
陳浪大有深意長長的“喔”了一聲,然後四下張望,見沒人便趴在我耳邊悄悄說道:“兄弟真是好眼光,我是佩服佩服啊,看來是我真的誤會你了,浪哥在這給你賠個不是,兄弟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慚愧一笑,將手勾搭在了陳浪肩上:“浪哥,不瞞你說,我對劉寡婦的感覺是王八對綠豆看上眼了,可這劉寡婦好像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啊,兄弟你可得幫幫我。”
陳浪大笑,拍胸脯保證只要他能辦到的一定盡全力幫我。
我將手拿了過來,放在陳浪面前比了個鈔票的手勢:“浪哥,你有沒有多餘的活動經費什麼的,兄弟我最近手頭緊,想給劉寡婦買件像樣的禮物都買不起,你看這個忙能不能幫一下我?”
陳浪十分豪爽,一句話沒說拿出錢包就給我刷刷刷數了十張紅燦燦的大太陽,還問我夠不夠,不夠的話他再給我點兒。
我將錢放進口袋說夠了夠了,並且鄭重的向他表示感謝,萬一我和劉寡婦要是真的成了,絕逼請他過來當伴郎。
“喂,你們兩個在那兒幹嘛呢。”陳文靜吼了一嗓子把我和陳浪都給嚇了一跳,就像是做賊讓人給抓到了一樣。
“沒幹嘛呢,我和浪哥正在談人生理想呢,哎,你怎麼出來了。”我隨便打了個馬虎眼說道。
陳浪也點點頭迎合我說道:“人生這東西太過艱難,一時半會兒也研究不清楚,真是傷腦筋。”
陳文靜狐疑的打量着我和陳亮:“我還以爲你們出來這麼久在外面打起來了呢,怎麼畫面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
陳浪跳出來說道:“誰敢動我兄弟,那他得先問問我這拳頭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十分感動,深情的對着陳浪偉大的背影叫了一聲:“浪~~”
陳浪回過頭來,看着我不太英俊的臉龐肯定的點點頭:“林~~”
“得了吧,你們兩個整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師兄,快進去吧,師伯還有事兒找你呢。”說完陳文靜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和陳浪也在此依依不捨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