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過後我問了陳浪我昏迷的一些相關事宜,陳浪說趙叔大難不死受了重傷,生命岌岌可危,歐陽沐採用特殊手段給他續命以後,便被天地會一行人給急急忙忙送回了總部治療,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那一隻手卻是保不住了。
值得一提的是山裡面被困的村民們也讓歐陽沐給一起帶出來了。
我問陳浪:“你說他們都走了,爲什麼你還要留在這裡?”
陳浪一拍胸口道:“我這不是放不下你所以才留下來照顧你嘛,還有等你修養好了,咱們一定得拜把子才行,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朋友了,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一個兄弟。”陳浪說得是信誓旦旦。
這丫的腦袋裡是不是少跟弦兒?當時我也就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認真了起來。
其實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醒來的時候由於飢餓緣故有些體力不支,驚人的恢復能力大概還是源自於體內的那一絲幽冥之血。
我千說萬說陳浪才肯放心讓我下牀,試着走了兩步後,我吃了劉寡婦家三大碗米飯這才完全緩過勁兒來。
走的時候劉寡婦問我說:“哎,你們這些東西堆了我一屋都不要啦?”
我這邊還沒答應呢,陳浪一擺手道:“都不要了,你不是一直吵吵要我們給你向有關部門申請把那豬給保了嗎,這些東西當給你保了那頭豬作爲的補償吧。”
劉寡婦聽了陳浪這番話笑得合不攏嘴,連忙進屋收拾她的“保豬補償”去了。
我還打算去老大爺家看看,老太太的骨頭還等着我去安葬,還有白芷,也不知道她見到她爹沒有,還有歐陽沐她去哪兒了,我魔化了又是怎麼一回事兒,事真多,忙都忙不過來。
眼下這麼多事兒等着我去解決,陳浪這老小子就是不識趣,硬要拉着我去拜把子,還說看我身體好了以後,今晚他就要動身趕回會天地會去看望趙叔,要是這次錯過了以後就沒機會了。
陳浪拉着我就來到了一塊比較空曠的野田:“這兒不錯,咱們就在這裡結爲異性兄弟吧。”
“什麼啊,有沒有搞錯,關公像呢,黃紙呢,最起碼也得搞只大公雞過來一起喝碗雞血酒吧。”我有些不滿,跑到這空落落的拜個毛啊拜。
“兄弟,你有所不知,你說的那些啊,全是世俗的套路,等會你就跟着我做就行,不懂的地方我再給你說。”
說着陳浪從懷中掏出六支香,遞給我三支自己拿了三支,隨後還摸出了壺白酒,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我起牀。
“世人都拜關公,咱們這一門沒那說法,你看正前方是北方,傳說道教鼻祖便是沉寂與極北之地,咱們要拜就拜他。”
然後我二人整齊站成一排,陳浪拿出一張符紙點燃,然後一一引燃到香尖之上。
陳浪打開了酒壺,繞着北方灑了半圈,口中唸唸有詞:“一杯酒先敬蒼天,保佑我二人從此繁榮昌盛無災無痛。”然後又再身後灑了半圈使得酒圈徹底成了一個圓形:“二杯後敬蒼茫大地,保佑我二人前程似錦長歲百命。”
陳浪噗嗤一聲跪了下來,我也學着他一起跪了下去。
“今日,我陳浪。”
“我王林。”
“在此自願結爲異性兄弟,從此以後我們兄弟兩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此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我們兩兄弟在這兒給各位見證的神魔鬼怪萬物生靈磕頭了!!!”
陳浪說完,咔咔咔連磕了三個頭,地面的泥土都讓他的鐵腦袋砸出了一個土坑,我也不敢怠慢跟着磕了三個頭。
事兒還沒完,磕完頭陳浪又從懷中掏出兩張我從未見過的符紙道:“這是我們天地會的通靈符,只要滴一滴鮮血上去便可激活此符。”
陳浪也不馬虎,拿起手指咬了一口,看得我心驚肉跳,這TMD對自己也太狠了,動不動就自殘。
一滴鮮血滴在通靈符紙上,陳浪看向了我,我只好把手指放進嘴裡硬生生掐了點牙齦血出來抹了點在通靈符紙上。
兩血在通靈符上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符案,隨着陳浪口中咒語喃喃,通靈符紙不斷升空直至消失不見。
“來,喝了這口酒以後咱們倆就是兄弟了,以後我叫你王弟你呼我浪哥。”
喝着陳浪遞過來的白酒,我臉上笑呵呵心裡媽賣批,這傻逼,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轟隆。”我剛罵了一聲陳浪傻逼,天空之中無端一聲雷響,把我給嚇了一跳。
“不對啊,這好端端的,也沒見颳風下雨怎麼就打雷了呢。”陳浪望着天空自言自語道。
我十分心虛:“可能附近有人在發誓吧,而且發的還是那種要是我說假話就讓雷劈死的誓言。”
和陳浪拜完了拜把子,我將他送到村口,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囑咐了我一句:“都說朋友妻不可欺,現在我都是你大哥了,以後見到陳文靜以後就得改口叫她一聲嫂子,老天可都看着我們,你要是敢對自家嫂子起歪心眼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智障,TMD難怪死也要和我拜把子,原來還留了這麼一手,我嘴上迎合道:“嫂子包的餃子......呸呸呸,從今以後陳文靜就是我大嫂,別說我了,要是有其他人對嫂子有想法,我第一個衝上去打抱不平。”
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這次在心裡罵了陳浪,老天爺並沒有打雷嚇我,難道第一次真的只是個碰巧?
“好弟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咱們下次再聚,一定不醉不歸。”
“好哥哥,一路好走,帶我向嫂子問個好啊。”
“一定帶到,保重。”
望着陳浪單薄的背影,我唏噓感慨道:“這二百五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哐當”一聲,天空中一道驚雷炸響,嚇得我一激靈。
告別了陳浪以後我回到了村裡,來往的村民見到我以後一口一個英雄叫的我是十分舒坦,其中還有一個被解救的村民要拉我去他家吃飯,我藉着有正事要辦給婉言拒絕了。
打聽到白芷家地址後我推門而入,叫了一聲:“白叔叔,你在家嗎?”
“我在家,是誰啊。”
看到是我以後,白左山急忙出來迎接:“哎喲喂,救命恩人來了,快快,快到屋裡來坐。”
進了屋,白芷也在裡面,她對我點點頭微微一笑,白左山隨後跟了進來,不容我多說便跪在了地上。
“白叔叔,你這是幹嘛使不得使不得啊。”我急忙衝過去想要扶起白左山。
白左山老淚縱橫道:“恩人,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吶,小芷的事我都瞭解了,這幾天看你正在修養我就沒有去打擾你,你對我們家的恩德真是讓我無以回報啊,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得報答你。”
說着白左山執意給我磕了三個頭,一回頭白芷也跪了下來跟着磕了三個頭:“王林,我和我爸這三拜,你當得起。”
扶起了白左山和白芷我紅着臉有些靦腆的說道:“這都是我該做的。”
白芷噗嗤一笑:“你這人兒,對你好你還不願意了,恐怕現在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一直忍着沒笑出來吧。”
白左山在一旁呵斥道“小芷,怎麼跟恩人說話的。”
白芷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白左山也拿她沒辦法。
“你們倆聊着,既然恩人到我家來了,那我一定得好好招待纔是,今晚咱們不醉不歸。”說完白左山就轉身去廚房忙活去了。
我和白芷已經夠熟悉了,也不見外,直接開門見山道:“歐陽沐,林伏虎去哪裡了?還有那天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白芷耐下心一一爲我解釋道:“前輩和林伏虎大哥都回到了聚靈瓶之中,關於那天的事兒前輩跟我解釋了一下,有些話叫我轉告給你............。”
冥冥之中我居然靠着一絲幽冥之血成了一級幽冥使者,關於幽冥使者歐陽沐並沒有透露太多,她只是說幽冥使者極爲罕見,整個世間據她所知一共也就十八人,如今加了我一個便是十九人,幽冥之力不能亂用,除非生死關頭,
要不然以我現在的實力和修爲完全控制不住幽冥之血帶給我的力量。
幽冥有使者同樣的修羅也有使者,歐陽沐叫我以後見了修羅使者躲遠點,沒事別去招惹人家,那可是一幫難纏的傢伙。
幽冥使者有一個好處就是,經過幽冥使者傳送的魂魄可以直接傳送至幽冥去重新投胎轉世,而其他魂魄只要是該殺之魂該殺殺,殺了以後不但不會影響自身的氣運,反而會增加自己的陰德。
這些我倒是感覺無所謂,什麼狗屁幽冥使者,無非也就是多了一個名稱罷了,真正讓我感到難受的是,歐陽沐說她這次閉關真的會更久很久,具體多久她也沒有說明,生死關頭將聚靈瓶摔碎即可召喚她出來,只不過那樣強行召喚會讓歐陽沐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