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找張木生,我就不信他見了我以後還不給我放人。”我陰沉着臉從長凳上站了起來,由許玄機帶路,直奔張木生所在的屋子。
“張木生!”到了張木生門口,想要伸出手去推開門,驀然發現,我的手已經沒了,於是心中更加苦惱,一腳踢開了木門。
“張木生,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王道友?王道友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發這麼大脾氣幹嘛?來來來,快進來坐,有什麼事兒咱們心平氣和好好談。”
張木生苦笑着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給我沏了一杯茶水,隨後看了看我空落落的雙臂,又有些羞愧了。
“少給我裝什麼犢子,告訴我老熊再哪裡,我要帶他回家。”
張木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他掏出一張銀行卡擺在我面前道:“王道友,你口中所說的老熊,可是那妖獸?它已經讓我們義堂給誅殺了,你看這是我這一輩子的積蓄,銀行卡里面有............。”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腳便踢開了眼前的木桌,怒吼道:“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們把老熊怎麼了!”
“它是妖獸,我知道王道友和那畜生有些感情,可始終它只是一頭妖獸,我們義堂也是替天行道,希望王道友從大義上出發,能夠理解理解。”
“我理解你NMNGCB!艹你二大爺的,許玄機,還楞着幹嘛,給我打啊!”
我撲到張木生面前,一口朝着他的耳朵咬下,許玄機哭着也跟着撲了上來,對張木生拳打腳踢,張木生一動不動,任由着我們攻擊,嘴裡一甜,張木生耳邊鮮血直流。
“你們幹什麼,住手!”門口衝進來了七八個義堂弟子,把我和許玄機給硬拖了出去,張木生在後面喊道:“王道友,這次是我對不起你,有機會的話我會親自上門道歉,送客!”
“嗚嗚,我送NMB,別TMD讓我遇見你!!!”
我和許玄機讓這幾個義堂弟子給扔在了森林公園的馬路邊上,期間還陰了我們倆幾次,許玄機強忍着疼痛將我扶起說道:“大哥,咱們回家吧。”
我呆呆的望着前方,從口中吐出了一隻鮮血淋漓的耳朵:“我們是可以回家了,可是老熊呢?是我帶他出來的,我說過一定會照顧好他。”
“龍虎山,義堂,此仇不報我不得好死,老子與你們不共戴天!!!”我轉過身衝着森林公園大門無力的嘶吼。
“嗷~”一聲淒厲至極的獸吼從森林公園深處隱隱傳出,我心一陣絞痛,那聲音是............老熊他還沒死!
“玄機,你聽到了老熊在叫我們嗎?”
許玄機一愣:“大哥,你不會是被打傻了吧,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我確信我真實的聽到了那一聲哀嚎,看着來往的人們,貌似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那聲音。
不會錯,絕對是熊靠山的聲音,他還沒死!
心臟之處因爲激動再次強行召喚出了幽冥之血,幽冥之血環繞我一週過後讓我死死壓下,現在還不到我完全亮出底牌的時候。
“許玄機,跟我走,今天要是不把老熊給帶回去,咱們也就不回去了。”
許玄機點點頭跟在我身後,罕見的沒有臨陣脫逃。
我閉着眼睛,利用幽冥之血的特殊能力,悄無聲息的感應着熊靠山所在的方位,我睜開了眼睛,對着森林公園深處的一個倉庫一字一句說道:“老熊,再忍忍,我們來了。”
我和許玄機急促走到倉庫門口,兩個看門的義堂弟子將我們給攔了下來:“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屬於私人會所,閒人免進。”
我擡腳就衝一個義堂弟子面門踢了上去,許玄機緊跟其後,兩個義堂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讓我給幹趴下了。
“走,進去。”
還未進入到倉庫室內,我耳邊傳開了一陣陣歡呼喝彩,裡面人還挺多?
穿過一條通道,打開一扇小門,我才發現這倉庫裡面還另有玄機,倉庫只是一個掩飾,真正的主場原來在這裡。
倉庫正中心讓人給挖出了一個大坑,就像是一小型羅馬獸鬥場,周圍都稀稀散散坐了不少義堂的人,目測得有五六十人,他們正緊盯着下方的平臺,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大哥,你看那不是老熊嗎?咱們該怎麼辦。”許玄機將頭貼了過來小心翼翼問道。
“等!再等等,我到要看看這義堂的人在玩什麼把戲。”
倉庫裡面的平臺上,有一個兩米多高三米多長的一個大鐵籠,已經退化成了人熊的熊靠山正被關在裡面。
“都給我看仔細了,真是沒用,這麼一頭重傷的兇獸都馴服不了,平時你們是怎麼學的!”
倉庫平臺一側有一個小門,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留着小羊鬍子的老頭,老頭貌似對周圍的人都不怎麼滿意,手裡拿了一條鞭子,徑直走向熊靠山所在的鐵籠。
“我以前說過,馴服妖獸的第一步就是讓它身服,第二步是心服,第三步則是利用我龍虎山密術讓它死服,你說說你們,第一步都辦不好,還要請我來。”
周圍的義堂弟子對老頭的詆譭反以爲榮,呼喚得更大聲了。
老頭走到熊靠山面前,先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雙目爆出精光:“難怪難怪,原來是頭化形期兇獸,正好趁你重傷收服了你,到時候我的實力又會提升好幾個檔次!”
熊靠山無力的躺在鐵籠之中,身上皮開肉綻,顯然先前就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在他的手腳之上,還鎖了四個竹筐大小的鐵球。
臺上的老頭一招手,立即有人來打開了鐵籠。
“把鐵球也給我下了。”老頭舔了舔嘴脣吩咐道。
“前輩....這能下嗎?”
“有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臺上的對話依稀傳到周圍衆人的耳朵之中,迎來了更加強烈的歡呼。
“黃馴師牛逼!”
“黃馴師加油收了這頭妖獸!”
“黃馴師,你快點兒啊,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臺上那位名叫黃馴師的老頭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安靜,他笑着走到熊靠山面前,一腳朝着熊靠山的肚子內側踢下,熊靠山整個身體從鐵籠之中翻滾了出來。
我牙都快咬碎了,這一腳我記着,等下我會十倍的還回去。
“你這呆貨,還不服?”
熊靠山齜牙咧嘴,試了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一語不發對着黃馴師就是一掌劈下,無奈熊靠山受了重傷,力量以及速度都大不如從前,這一巴掌讓黃馴師給輕鬆的躲了過去。
“哼,還敢攻擊我?那我就只好讓你嚐嚐抽魂鞭的滋味兒了,這抽魂鞭抽結丹妖獸專門抽其魂魄,抽你這種化形妖獸專抽五臟六腑,我就不信你能扛得下來十鞭,如果我給你個機會成爲我的坐騎,我大可放你一馬,你服還是不服!”
熊靠山搖晃了下腦袋,吃力的從地上爬起,死死的盯着黃馴師,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誓死不從。
“夠了!”
看到這裡我再也不忍心讓熊靠山受苦了,今天我要帶他回家。
原本寂靜無聲的會場,因爲我這一句話變得熱鬧起來,衆人都看向了我,和怕得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許玄機。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從看臺邊上跳下了一個義堂弟子,我緩緩朝他看了過去,一道無形的力量從我眼中激/射而出直奔他的胸口之處,義堂弟子發出一聲慘叫,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之下拋飛出去落在臺面之上,口吐鮮血生死不明。
看臺之上一片譁然:“他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
“單單以一道眼氣便可以將人給擊飛出去,他的修爲到底到了什麼階段!”
“你們看,他這麼年輕,咦,怎麼沒手呢?”
“在我身體能承受下來不昏迷的前提之下,我借用你最大的力量能到哪一個階段。”我朝着心中的那一絲幽冥之血問道。
“你現在身體完全承受不住我的能量,每次幫你到達神變初期的修爲,硬撐十五秒,已經是你最大的極限了,現在你是凝陽中期,修爲尚可無奈身體太過於脆弱,我只能儘量讓你達到凝神中期的實力,勉強可適應,時間也會相應變長。”
“凝神中期,最多能幫我支撐多久?”
“一炷香的時間。”
我點點頭,任由着那一絲幽冥之血轉進我的腦海,然後雙目看向了檯面之上同樣死死盯着我的黃馴師。
“小兒,你是何人!”
我體內的能量飛速攀升,瞬間就達到了凝神中期!
我再次朝着黃馴師一看,他頭頂上的道門光圈呈深黑色,不過是凝陽後期的實力罷了。
“記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過後我會慢慢消失,而你也會因爲體力透支而昏迷過去。”
我大步上前,走到了檯面之上,期間有不少義堂弟子出來攔我,都讓我給打趴下了。
我走到熊靠山面前,半跪在地上用肩膀將他扶起:“老熊,走跟我回家。”
“小兒放手,休得動我坐騎!”
“坐騎?他是我兄弟!!!”
我轉過身來一腳將黃馴師踢飛到了牆上,然後我腳後跟死死的卡住他的脖子:“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再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