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空摸了摸大鯢的頭顱說道:“好孩兒,不急,不急,你要吃新娘子的是吧,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大鯢聽了這話十分高興,呼出一口濁氣,還在地上來回翻滾了幾圈,開心得真像個調皮的孩子。
“別過來!別過來!我的舌頭很臭不好吃啊!”許玄機張大了嘴巴叫喊,等楚慧空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又死死咬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不見楚慧空有什麼大動作,只是擡起手衝許玄機下巴那麼輕輕一點,“咔嚓”一聲輕響,許玄機的下巴脫臼慫搭了下來,還流出了不少的口水。
“唔,唔,你.........你過去..........割我大哥的.........我的舌頭...........。”許玄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明白話來。
楚慧空將手指伸進許玄機嘴裡挑逗了一番,把許玄機都給弄哭了,眼睛是嘩啦啦的流。
待許玄機舌頭徹底鬆弛了下來,楚慧空從屋裡拿出來了一個小木盒,一打開裡面全是些晃眼的小型用具,都是我以前沒見過的,很像抗日神劇裡面日本人那種專門用來折磨敵人用的刑具。
只見楚慧空拿出了一隻細小彎曲如同手術刀的小玩意兒,摩擦了一番放進了許玄機的嘴裡。
一陣騷味兒傳來,許玄機那丫的居然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不.......不...要.....唔........。”
我閉着眼睛不敢看,一陣鬼哭狼嚎過後,許玄機滿嘴鮮血,而在他的腳下,有一條正還在蠕動的舌頭。
大鯢衝了過來,一口吞下混雜着泥土的舌頭,咀嚼了一通嚥下肚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我。
許玄機因爲疼痛已經昏迷了過去,我嚥了口唾沫,在心中嘗試着召喚幽冥之血,無奈在沒有外力的壓迫之下,幽冥之血似乎感應不到我的召喚。
楚慧空拿出一張手帕,仔仔細細將小彎刀上的血跡給擦拭得乾乾淨淨,然後走向了我這邊。
“小朋友,是你自己張開嘴巴,還是要我動手呢?”
“操你媽的鬆開我!!!”
我當然不能束手就擒,直接側身倒在了地上來回翻滾,楚慧空對大鯢吩咐道:“你的舌頭還在那兒,想吃的話自己拿去,記得千萬不要把人給弄死了,我留着還有用。”說完楚慧空收起小彎刀放進木盒之中,緩緩又回到了房子裡面。
大鯢剛吞噬了許玄機的舌頭,貌似對我還不怎麼感興趣,只是跟着我走,我滾去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最後累得實在不願意動彈了,我開口商量到:“大鯢兄,要不你就幫個忙放了我,等我有錢了絕對買上個幾百條豬舌頭讓你吃個夠。”
大鯢陰陰一笑:“我不吃豬舌頭,我要吃你的舌頭。”
隨後大鯢直接踩在了我的胸口之上,這傢伙起碼得有兩百多斤,我都感覺快喘不過來氣了。
大鯢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細牙,呼出一口腥臭無比的氣體,慢慢的將腦袋湊近了我。
媽的,拼了,我還就不信撞不過一個小屁孩兒了!
我一狠心直接擡起腦門兒去撞大鯢的頭顱,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大鯢的腦袋居然這麼脆弱!
一頭撞過去之後,我這邊就像是撞在了一塊豆腐身上沒什麼感覺,大鯢那邊可吃了一個大虧,小小的頭顱頭破血流,流下的鮮血是綠色的。
“哇.......哇......哇.......哇。”大鯢被撞腦袋以後,哇哇大叫,不停的在地上來回翻滾,顯然是痛到了極點。
楚慧空聞聲而來,見如此情況,連忙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來了一些白色粉末撒在大鯢的頭上。
“好你個小道士,竟敢傷我愛獸,今天別說是你的舌頭,待會完事兒以後,老子還要斬去你的雙腿,將你製作成人崑養在罈子裡面!”
就在此時,老宅子外面摩托車聲轟轟作響,我聽見了郭伯樂的聲音:“兄弟,郭哥我來晚了,你們兩個還好嗎?”
還好什麼,許玄機就剩半條命了,我衝外面大喊道:“郭哥,快他媽的進來,害死你弟弟的河神也在這裡!”
“我操你媽那個巴子的!今天絕對不能讓它再給跑了!”
“砰!”一聲巨響過後,待煙霧散去,火藥味兒傳了進來,這郭伯樂真是好生兇猛,手裡面居然拿了一把噴子!
“兄弟,我來晚了,那河神在哪裡!今天我要弄死他!”
不知爲何,楚慧空看見了郭伯樂以及他身後的衆人,猶豫了一番居然越過圍牆跑了出去,大鯢還準備再次過來攻擊我,看着楚慧空跑了,它對我一咧嘴,然後跟着掉頭就跑。
“兄弟,河神呢!”郭伯樂衝了進來,我用頭指着牆角的一個洞口喊道:“郭哥!快點,那傢伙要跑了!”
“媽拉個巴子的!”郭伯樂大罵一聲,舉起噴子就是一槍轟了過去,大鯢慘叫一聲,逃之夭夭,待火藥煙霧散開以後,只看見洞口之處留下了一條半米多長的大鯢尾巴。
郭伯樂跑過去撿起大鯢尾巴,然後跑了過來再叫上他的幾個兄弟將我和許玄機給鬆了綁。
“兄弟,許老弟怎麼了,怎麼滿口鮮血啊。”
我沉聲道:“都是那老和尚和河神乾的好事兒,郭哥,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麻煩送許玄機去處理一下傷口,今天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留下那老和尚的一隻手!”
郭伯樂上次錯過了圍殺大鯢的機會,這次帶來了不少人手,全是些騎摩托車的小青年,數一數人頭有二十多個。
“兄弟,你們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是哥哥我來晚了,現在我就提着這尾巴去找那老村長討個說法去!”
村長?我一心想要報仇,還差點把這老東西給忘了!
我走到了楚慧空的房子裡面,想要拿出那木盒作爲證據,碰巧遇見了一個出氣筒,長貴。
“大........哥,昨天是我錯了,你看你能原諒我不?”
我叫郭伯樂進來拿起沉甸甸的木盒,然後衝剛好出來活動身子的長貴靦腆一笑:“你看哥是那種記仇的人嘛?”
“應該........不是吧?”
長貴那邊剛鬆了一口氣,我衝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襠部:“恭喜你,猜錯了!”
“郭哥,叫幾個兄弟進來看着他,留着他還有用處。”
這邊的事兒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出門坐上郭伯樂的摩托車,一行十幾輛摩托車同時發動,直奔村長家而去,轟隆之聲震動天地,別提有多拉風了。
村長家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民們,顯然現在除了郭伯樂之外,沒有一個人幫我。
郭伯樂是個莽人,也不二話,直接掏出噴子對準村長喊道:“你個老東西,還不快給我滾過來!”
村長是嚇得屁股尿流連忙往人羣中鑽了進去:“郭伯樂!快點放下你手中的武器,難不成你還想蹲一輩子的大牢嗎!”
郭伯樂舉起噴子朝天空之中開了一槍,嚇得村民們一退再退:“蹲大牢?老子就算要回去蹲大牢,在此之前也要把你們這幾個礙眼的給殺個乾淨!”
單單以人數上來說還是村長那邊沾了優勢,男女老少加起來怎麼着也得有個一百來口人,就氣勢而言,遠遠不敵郭伯樂這邊,有把噴子在手的郭伯樂別提有多威猛了,這邊一個非主流少年就能頂上好幾個農村婦女,就算真和他們打起來,不輸不贏,頂多也就打個平手。
我走到郭伯樂面前說道:“郭哥,這事兒衝動不得,咱們還是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傢伙好好瞧瞧,畢竟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他們。”
郭伯樂哼了一聲,收起噴子,從摩托車後面拿出大鯢尾巴扔在村民們面前說道:“都給老子看仔細了,這就是你們那所爲河神的尾巴,是老子打下來的!”
“這是什麼東西啊,以前沒見過。”
“看着倒像是條尾巴,不是有人說河神有幾十米長嗎,怎麼這尾巴看起來這麼短。”
“莫不是這郭伯樂,隨便找了一條尾巴過來糊弄我們的吧。”
村民們議論紛紛,我站出來說道:“我可以作證,這確實是河神的尾巴。”
村長冒出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尾巴說道:“你能證明什麼?你算哪根蔥。”
郭伯樂這暴脾氣就是忍不住,直接衝上去一把將村長從人羣中給提了出來,扔在了和大鯢尾同一個地方。
“你這老東西是老眼昏花了吧,再給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村民見郭伯樂如此欺負人,人羣中已經隱隱有人想衝上前來挑事兒了。
我勸郭伯樂靜一靜,然後對着村民們說道:“這確實是河神的尾巴,至於我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那我就來問問你們,那天我在青河大罵河神想必在場的各位不是親眼所見就是略有耳聞了,既然我一個小道士去辱罵了河神,爲什麼今天我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