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劉紅,直接將手機掛了。我盯着那些照片,能拍下我在家的照片只有家裡人。
小蘭的名字恰巧在此時跳進腦海,她說我會後悔是不是就只得這個?
我先給交友網站客服打電話,讓他們將帖子刪除。然後我開始尋思是不是要報警。
但最終我還是選擇放棄,怎麼說這也是件丟人的事兒,如果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結局。
當我確定網站將帖子刪除後,我關上電腦快步走回房間,模擬照片中的拍攝角度,最終確定拍攝點來自牆壁上的一幅油畫。
畫?我疑惑不解,那畫看上去很正常,完全不像是看裝了攝像頭。不過,我還是走到那幅畫前,小心翼翼將它摘下來。
當畫剛摘到一半,我就驚得不由停下。畫後面居然有個針孔攝像頭。我小心翼翼將攝像頭拿下來,然後又將畫放在原處。
太可怕了。我每天居然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中。攝像頭記錄下來的東西又在哪裡?
應該是在顧濤的電腦裡。此時,我慶幸自己還很冷靜,沒被這事情嚇傻。
我剛走到書房門,樓下傳來開門聲。我立刻將手中的攝像頭揣好,快速回到臥室,又覺得攝像頭放身上不安全,直接將攝像頭扔進包包。
拉上拉鎖,我慌忙上牀,佯裝自己受刺激過大,一病不起。
我剛躺下,走廊就傳來顧濤沉重的腳步聲。走了幾步後,腳步聲一頓,按距離估算,顧濤停在了書房門口。
我開始擔心,顧濤有沒有發現我動過他的電腦。但他似乎並沒進書房,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直到臥室。
“你還能睡得着,我挺佩服你!”顧濤故意刺激我。
我一想到那些照片可能是出自他的手,就恨不得爬起來上去撓死他,但我清楚,以顧濤一向的狡詐,和死鴨子嘴硬,他是絕不會承認這東西跟他有關。
突然,我後悔了。真的後悔,我後悔爲什麼沒報警,只要網警查出發帖人的IP地址,我就能正大光明的離婚。而且,顧濤不就是那有重大過錯的一方?
現實就是這樣,機會擺在面前,卻未必能抓到。一旦錯過機會,想在反敗爲勝,就是難上加難。
我在被窩狠狠的掐了下自己大腿,這是教訓,必須牢記的教訓。
“你知道小蘭去哪兒了嗎?!”這話等於白問,顧濤一定會說不知道,但我想敲山震虎,告訴顧濤我並沒忘了小蘭。
果然,顧濤在我提到小蘭時,神情有那麼一絲不自然。他目光在油畫上匆匆掃過,緊接着便大步離開。
是發現什麼了嗎?我心中猜想。躡手躡腳下牀去取手機,又快速返回到牀上。
我給劉紅髮了個短信,問她那交友網站還有沒有異常,得知發帖人沒在發,我懸着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但我想幕後的人應該不會就這麼輕易把手,否則他也沒必要弄出這些事。
我計劃着下一步怎麼走,顧濤快步走進臥室,直奔那油畫。幾秒鐘後,他雙眼冒火的站在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