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醒醒,醒醒~”
“eng我好睏.再睡會兒”
“睡什麼睡?天要亮了.”
“.”
傅桂音一陣頭腦發矇,烈酒的後勁兒加上荷爾蒙的釋放,給她帶來了飛一般的感覺,此時此刻她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但是有人連續的推動她的肩膀,甚至還把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迫使她費勁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逐漸清晰了起來。
三十歲左右,乍一看真的有幾分許梓良的影子,但仔細一瞅.怎麼這麼油膩呀?
絲毫沒有那種翩翩公子的儒雅,只有被社會毒打磨礪出來的油滑。
但是仔細回味一下吧
算了算了,人不可貌相,算是不虧吧!
但是下一刻,另一個更年輕的小個子男人出現在了油膩男的身後,然後就有幾張精緻的印刷品扔在了傅桂音的臉上。
“立刻穿上你的衣服,出去!”
“.”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朝我扔錢?】
傅桂茹認識這種印刷品,叫“大團結”,是面值十元的RMB,在國際市場上根本不能流通,屬於低價值的地方性貨幣。
傅桂音懵了,完全懵了。
爲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裡,又爲什麼會給她錢呢?
但是油膩男不等傅桂音清醒過來,就忙活着給她套上衣服,把錢塞進了她的手裡,攙扶着給推出了門外。
“砰~”
隨着房門關閉,因爲宿醉而麻木懵逼的傅桂音,終歸明白了是個什麼情況。
自己被人誤會了,而且誤會的.不可思議。
數數手裡的鈔票,一、二、三、四、五一共八張。
八十塊,老孃堂堂身家千萬的大小姐,竟然只值八十塊?
我走錯門是我的錯,但給我八十塊.你們是想死嗎?
油膩男把傅桂音給推出門去之後,才扶着後腰笑道:“中村先生從哪裡找來的這種好貨,雖然看起來年齡有些大,但其實很可以的,
技術不錯,衣服、化妝品好像也檔次不低,應該是本地的高檔貨色吧.”
名叫中村的男子擡眼看了看油膩男,冷冷的道:“她的神吟不夠專業,以後艾先生如果有機會到扶桑去的話,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檔貨是什麼樣子。”
“是嗎?這還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
艾執信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非常期待,非常禮貌,
但是他卻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兩排牙齒,沒有狠狠的咬在一起。
畢竟在咬牙切齒的同時,是笑不出來的。
【老子傻了纔會去扶桑呢!上一次差點死在你爺爺的手裡,你們這些吸血鬼,表面文明禮貌,骨子裡比惡鬼還狠。】
就在十年之前,艾執信就親眼看到自己的家人,被中村建壽給整的痛苦呻吟的。
錢都被榨乾了,還被整的痛哭流涕,但中村那個老東西,還是嫌棄她們的神吟不夠專業。
艾執信到現在都不明白,某些扶桑女子到底是懷着什麼心態,才能發出那種讓人理解爲“被征服的愉悅”的吶喊的。 跟她們比起來,燈塔的那些姑娘,實在是不夠含蓄,不夠真實,不夠柔弱似水,太特麼粗糙,太特麼不專業了。
而這個叫中村直人的小子,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神吟不專業”,這是在諷刺自己嗎?
要不是事關父親和自己的復興大計,這會兒艾執信直接就大耳刮子甩過去了。
在他看來,這個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小子,武力值比自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中村直人看了看面露微笑的艾執信,臉色卻非常的凝重。
十年前的時候,他年紀還小,沒有深入的接觸過艾執信一家,但他的父親、他的爺爺,可都說過貝勒爺一家的奸詐,
貝勒爺一家用極度的卑躬屈膝,導致了中村家的麻痹大意,然後讓貝勒爺一家逃往了燈塔。
而這一次兩家合作,據說爺爺在接聽了貝勒爺的電話之後,把自己最喜歡的茶壺都摔爛了。
所以這一次中村直人是懷着非常慎重的態度,過來跟艾執信合作的,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怎麼好似還是沒有把脊樑給挺起來呢?
難道是老鷹生了個夜貓子,一代不如一代?
“哐哐哐~哐哐哐~”
艾執信和中村直人還都在各想心事呢!外面卻突然響起了砸門聲。
艾執信皺了皺眉,走過去透過貓眼一看,發現剛纔還渾身發軟的傅桂音,正在紅着眼睛瘋狂的砸門。
艾執信頓時有些心慌,因爲此刻傅桂音的神態實在太嚇人了,她手裡如果拿着一把刀子,艾執信都覺得她是要進來殺人。
於是他趕緊回頭問中村直人:“是剛纔那個女人,你是給錢給少了吧?我就說這種檔次的不可能是這個價錢?”
但中村直人一點都不慌,冷冷的道:“我最討厭這種臨時加價的人,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不用擔心,酒店會把她趕走的。”
“是嗎?”
艾執信將信將疑,不過這個中村直人剛纔說自己已經在內地待了四年,所以應該是比他更加了解內地的情況。
數分鐘之後,酒店的人果然過來了。
但是結果卻跟中村直人說的不一樣,因爲人家傅桂音是酒店的住戶,有酒店房間的鑰匙爲證。
要不是酒店的人員在中間極力阻攔,兩個男人能被傅桂音給撓成大花貓。
中村直人顯示出了極高的身體素質,三兩下就閃出房門不見了蹤影,只剩下艾執信應對傅桂音的怒火。
傅桂音暴怒了幾分鐘之後,出現了後力不濟的狀況,畢竟腎虛這種事情不止會發生在爺們身上,浪的厲害了,娘們兒也一樣發虛。
“報J,你跑不了,你死定了。”
傅桂音惡狠狠的開始威脅艾執信。
艾執信頓時恐慌起來,在京城的時候老宋就跟他說過這裡的作風問題很嚴謹,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於是他小心的道:“誤會,這都是誤會,美麗的女士,請不要通知J察,這種事情在內地影響非常惡劣,伱我都會有麻煩的,我們先喝一杯,聊一聊怎麼樣?”
“喝一杯?聊一聊?”
傅桂音看着突然間變得“卑微”的艾執信,心裡忽然泛起了強烈的愉悅。
艾執信還是有幾分像許梓良的,而這種卑微的奉承,是傅桂音多年以來夢中的夙願。
這種低聲下氣的態度,這種把自己交給對手拿捏的順從,簡直讓傅桂音喜歡死了。
傅桂音把自己房間的鑰匙勾在手指上,風車一般輕快的轉動起來,就像她此時輕快促狹的心情。
“可以,去我的房間,好好的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