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鵬城紅牛現在的發展勢頭你也看到了,你給我三百六十萬,最多一年就可以連本帶息的還給你”
“哼哧哼哧~”
“哦,三百六十萬啊!我明天去公司之後,讓秘書聯繫一下銀行,應該可以解決一大部分,佳音伱放心吧”
“哼哧哼哧~”
“不是的,這次鵬城紅牛增資是以美元計價。”
“哼哧.”
“三百六十萬美元嗎?”
艾執信正是精神百倍心跳一百六的時候,聽了傅桂音的話,突然間差點兒就氣血衝頭從馬上掉下來。
三百六十萬美元?
【你特釀的這是找我扶貧來了嗎?你看我像凱子嗎?你看我像.有錢人嗎?】
艾執信忽然有些感慨,這裝有錢人裝的太像,也容易把女人的期望值給無限拉高啊!
傅桂音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榨乾了艾執信,艾執信也沒有三百六十萬,連三十六萬美元也沒有。
當初貝勒爺艾啓明跟中村建壽談好,讓中村家拿兩百萬美元出來,合作把藏在關家兄弟手裡的那批古董給運出去。
但是中村建壽又怎麼可能讓艾家牽着鼻子走?
反正艾執信要回來投資,那乾脆兩家合作嘛!有了企業的掩護,搞古董生意還更合適呢!
別看八十年代古董販子囂張的很,但其實按照規定,私自倒賣古董是違法的,要不然京城的古董市場也不會整天被攆的搬來搬去。
於是中村建壽派了中村直人過來,跟艾執信一起合作搞了中艾機械公司,把兩家捆成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撇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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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在的艾執信,想花點錢都要通過公司的財務,純純的驢糞蛋子外面光,外表光鮮,兜裡沒錢。
但要是直接說自己沒錢,那艾執信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傅桂音立刻就會翻臉,不會一口一個達令,一掰一個姿勢的這麼親密。
但就算是知道傅桂音拜金,就算傅桂音年紀比他還大,艾執信也捨不得現在就放她走。
艾執信在燈塔待了三十多年,就沒談過幾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因爲在燈塔那個地方,像艾執信這種膚色的人,要不是混的高人一等,那些白皮女人是不會多看他們一眼的。
別聽他們說什麼愛情不分國界,人家的愛情不分國界,但是分貧賤。
就是在幾十年之後,那些潤出去打工掙錢的潤人,大部分也是攢錢回來找個老婆,然後拉出去一起奮鬥,一起延續血脈。
他們共同的感受就是,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在外面不好找老婆。
就艾執信這樣的貨色,以前根本就接觸不到傅桂音這種富家女,更別說各種解鎖了。
所以艾執信想了想,用低沉而糾結的語氣說道:“雖然幾百萬美元,也不過是我父親買一件收藏品的事兒,但他對我的要求很嚴,
在我沒有成家,又沒有把中艾公司這個考驗項目經營好之前,是不能隨意支出零花錢的,每一筆花銷都會經過專業人員的分析,對我進行評分”
“雖然我可以違反他老人家的意志,私自把公司的錢挪用出來,但是.我會喪失寶貴的繼承權,那可是上億美元的財產,
但是桂音,如果你願意陪着我白手起家從頭再來,那我願意爲了愛情放棄我的一切.”
“不要,你不能放棄你的權利。”
艾執信的柔情蜜意還沒表達完,傅桂音就趕緊把他打斷了。
傅桂音從小就是吃着家裡的紅利長大,怎麼會不知道“繼承權”跟白手起家之間的區別?
有位偉人說過,你沒有吃過苦,你沒有奮過鬥,你沒有跟工人同甘共苦過,你沒有跟對手爾虞我詐過你就不知道在家裡躺着有多舒服。
就算艾執信現在是處於“家族考察期”,但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事沒事兒就跟傅桂茹在家裡膩膩歪歪,別提多舒服了。
所以傅桂音當然選擇夫妻共同富裕,而不是讓自己陷入到夫妻共同奮鬥的苦日子裡去。
艾執信沒想到輕易的就說服了傅桂音,於是又小心翼翼的道:“佳音,我認爲內地的教學條件,是遠遠不如西方的,
你看小滿也到了上學的日子了,是送他去英倫,還是去燈塔?或者還是回馬來?”
“我不是嫌小滿在家礙事,但是事關孩子的教育,可是馬虎不得啊!”
“.”
傅桂音想了兩秒鐘,緩緩點頭道:“嗯,是有點礙事。”
“.”
這下子連艾執信都搞不清,傅知滿到底是不是她親兒子了。
但他是肯定不會認這個後兒子的。
本來艾執信把傅桂音勾搭到家裡,小日子過的舒舒服服,什麼新潮衣服,名貴手錶,都能用甜言蜜語給等價交換過來。
但是自從傅知滿那個拖油瓶來了之後,艾執信動不動就感覺後背發冷,脖頸子發涼。
就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竟然能露出好似要殺人的兇光,你說這怎麼解釋?
所以就這種孩子,別說艾執信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他花上一分。
十分鐘之後,可憐的傅知滿,得到了這個幾乎是五雷轟頂的消息。
“你們都嫌棄我,你們都拋棄我你是我媽媽嗎?爲什麼還不如原來的媽媽疼愛我? 姓艾的你這個騙子,你騙着我媽媽讓她拋棄我”
“啪~”
“不許你這麼對你艾叔叔,你艾叔叔是個可以託付的人媽媽不允許你侮辱他.”
“.”
“哇~”
“我沒有媽媽了,我沒有媽媽了”
。。。。。。。。。
京城,晴,氣溫33度。
文樂渝費力的提着一桶磚塊垃圾,從倒座房走到院子裡,嘩啦啦的倒進了一輛翻鬥獨輪車。
自從把這個三進的四合院買過來之後,文樂渝就突然發現了一種樂趣。
那就是通過自己一點點的收拾,把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改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不用聽從誰誰誰的意見,也不用顧及誰誰誰的需求,就只要滿足她和李野的生活需求就行。
而當初李野對文樂渝說的是:“只要你喜歡,我怎麼都行。”
所以在李野去往鵬城的這段日子裡,文樂渝可不就泡在這個四合院裡了嗎?
“咚~”
文樂渝把盛垃圾的鐵桶放在地上,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滿臉的汗水,走到樹蔭下拿起石桌上的一個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氣。
這一連串看似不優雅的動作,落在這個女孩兒身上,卻有了一股子青春健康的美。
勞動人民是最美的這句話,在某些女孩子的身上,就是一句優雅的讚美語。
喝完了水之後,文樂渝扭頭對着樹蔭下的巴浦洛夫道:“去門口看一眼,今天他說要回來的,看看到了沒有。”
趴在樹蔭下喘粗氣的大黃狗站了起來,甩着尾巴透過狗洞鑽了出去,不一會兒之後又鑽了回來,兩隻狗耳朵左右甩了甩,表示沒有熟人過來。
它被女主人從老遠的地方給拉到了這邊來,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換了地方,又少了個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呼~”
文樂渝放下茶缸子,提起垃圾桶又走向了倒座房。
本來她是決定找人修繕這座院子的,但是後來琴姐上趕着找的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所以文樂渝才只要自己能幹的,就不求人,不欠人情。
只要等到李野回來,就可以找那些清水老鄉過來幫忙,鄉里鄉親的反而更自在。
不過文樂渝剛進了倒座房,鏟了幾鐵鍬的垃圾,就聽見巴浦洛夫叫了起來。
然後大門就響了。
文樂渝過去順着門縫往外一看,頓時就喜滋滋的笑了。
院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李野卻是一愣,然後抓起了文樂渝的手。
果然,文樂渝的一隻手上,有起過水泡的痕跡。
李野心疼的道:“你這是幹什麼呢?有什麼活兒非要自己幹呀?就不能留下來等着我和你一起幹?”
文樂渝看着李野,笑吟吟的道:“我多幹一點,你不就少幹一點了嗎?你少幹一點,不就在心裡.欠我一點了嗎?”
“.”
李野看着文樂渝衣服上的汗漬,白不拉幾跟地圖似的,忍不住的道:“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願意欠你一輩子。”
文樂渝歪了歪頭,笑着點頭道:“行,你欠我一輩子,記得下輩子還我哦!”
“.”
“好,我還你兩輩子,那你就又欠我一輩子了啊!記得下下下輩子還我生生世世還不盡。”
“哈哈哈哈哈,原來生生世世是這麼來的呀!”
“誒誒誒,你幹啥,我警告你不許壁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