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將這張祭桌砸的支離破碎,原因便是我實在沒有把握確定這張詭異的祭桌到底還有沒有別的陰損之處,萬一到最後還是着了道,那我還不得哭死。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考慮再三,覺得還是這樣的處理,纔是最簡單最穩妥的方法。
回去的路上,我將餘曉玲那女人問候了千百遍。
這娘們絕對知道這祭桌有問題,藏着掖着肯定是想趁機陰我一把,特麼的還浪費了小爺那麼多爲她的慘淡遭遇而產生同情表情!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鬼的地方特麼的就是一個巨型天坑!只要碰到了,就特麼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說不定一個失足便掉進坑裡,永遠爬不出來了!
做人難,做個好人更難,做一個只想安靜抓鬼的好美男紙特麼的真是難上加難啊!
這邊的事情交給陳叔之後,我便踩着晨露,拖着疲憊沉重的身軀回到了家裡。
進門之時,碰到了正準備出門遛鳥的老頭子。
他見我揹着一個牡丹大紅被裹成的大包,頓時齜了牙。
“幹啥捏小夥,這是準備逃難捏?”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無良的老頭子,實在是有些不想理他,無奈祭桌弄回來了,還要他幫忙參考參考,無奈之下只能叫住了他。
“這一大早,睡不着,尋摸着找些上好的木板子,早點做準備,給我最敬重的您老人家做個窩唄!”我的話,裡裡外外無不透漏出一種刺撓撩撥的氣息。
“嘿!你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我的話裡包涵的意思,老頭子一下聽出來了,而後被我氣的高高舉起菸袋杆子,就想削我。
這次,老頭子舉起菸袋杆子的速度,在我的眼裡卻是那麼的慢,慢的讓我不忍心躲開,菸袋鍋子這次順利無比的落在了我的腦袋之上。
而後,我十分誇張的抱頭大叫,“哎呦喂!疼死小爺了!以您老這身手,看來我這就算做好了,等到爛完了,你還用不上捏!”
“你…”老頭子聽我這麼一說,吹鬍子瞪眼的拿着菸袋杆子對我點了幾下,也許是被我這尊老的態度感動到,沒有再繼續下手。
“就別你你你的了,走,你養的兔崽子請你出去摟碗麪!”我見老頭子被嗆的不輕,立即上前摟住了他的肩膀,一臉討好的說道,順手將包袱扔在了院子裡。
“你個小兔崽子,遲早有一天勞資要被你氣死!”
這樣的話,老頭子起碼一天要說上三遍,我早就對這話免疫了,更有可能,我一天不刺撓他下,恐怕他還會不習慣的。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巷子口一家熱乾麪館,在鼎沸的上班蟻族中,殺出一條血路,好不容易纔搶到一方桌子,而後坐定,隨意的和老頭子一邊搭着話,一邊逗着渾鳥。
就像這最爲平常的清晨,我和老頭子這些年來,幾乎很難如此安穩的享受到,所以顯得格外的珍惜。
一碗熱氣騰騰的老滷熱乾麪下肚,驅走了一晚的疲憊。
吃完之後,我便欲將老頭子拉回家,讓他幫我參謀參謀,只是那隻頗爲渾的廝鳥卻不幹了。
也許是它覺得我打擾到它最近頗有規律的生活,趁我不備之時,用一坨泛着熱乾麪氣息的熱翔對我進行了空襲,以此表示出了它內心強烈的不滿。
如果抗議有效,那要警察軍隊幹什麼?
聞到頭頂那惡臭的味道,我恨不得一把抓住這渾鳥,將它的毛都給拔光嘍,只是無奈這貨特麼的會飛!我也只能在下面惡狠狠的叫嚷着烤小鳥…
我頭頂鳥屎一路罵罵喋喋的追趕,渾鳥跳着圓圈舞在天上嘚瑟的勾引我,這一幕,將老頭子逗的合不攏嘴。
有什麼事能比每天將養育自己一輩子的老人逗的樂呵樂呵的更重要呢?
回家之後,就着寒冷刺骨的冰水洗了把頭,擦了好幾遍香水,纔將那濃烈的鳥屎氣息給屏蔽掉,並且十分肯定的是,這廝鳥最近上火,屎味有點衝…
轉過頭來,老頭子和不知何時出現的羅胖子,已經將那張頗爲顯眼,宛若婚嫁牀單的大紅被單子拆開來,正對着那些破木頭嘀咕着什麼。
走近一聽,他們的對話差點沒讓我吐出血來。
“這敗家玩意兒,上百年的紫檀木製成的桌子就砸成這樣,暴殄天物啊!”老頭子痛心疾首的說着。
“就是就是!”這是羅胖子頂樓主,怒佔沙發。
“小水,你看這幾塊,能不能給我做個馬桶?”老頭子拿着幾塊大的紫檀木板,一臉渴望的問着羅胖子。
“嘿,師伯,你還別說別說,您老這眼光咔咔就是好啊!這幾塊的大小剛好能圍成一個,並且我還能比劃着給您做個鴛鴦戲水的造型兒!”
“嘿嘿,甚好甚好!”
“……”
我滿頭黑線的看着這一老一少,只覺得萬隻烏鴉從我的頭頂呱呱呱的飛過,落下一片鳥屎炸彈!
這是追查羅匕盤的最後線索好不好?說我暴殄天物?用上百年的紫檀木做馬桶就不算是浪費?還泥煤的鴛鴦戲水,你丫怎麼不做一個方孔兄的造型?這樣不就更能顯露出那濃濃的土豪氣息?
這一刻,我覺得羅師叔的頭頂綠幽幽的,這羅胖子絕對是老頭子親生滴…
“咳咳咳!”我實在不想再過一會,翻着沾滿屎尿的馬桶去尋找線索,只能頗爲不忍的打斷兩位天才藝術家對藝術天馬行空般的構思。
聽到我咳嗽的聲音,這兩人瞬間變臉,剛剛那滿臉猥瑣的表情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起瞪大了雙眼,非常仔細的撥拉着那一堆木板子,擺出一副很努力在尋找線索的樣子…
你們兩做的這麼明顯,真的好麼…
在猥瑣的這條不歸路上,我只能躲在兩人背後,遙望着他們的身影,一直在追趕,但卻從未將他們超越過。
所以,我真心沒敢撩撥這一老一少兩個活寶,只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般的一起低頭尋找,以期能快點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紫檀木祭桌在我奮力一砸之下,支離破碎的厲害,最大的一塊約莫只有小馬紮那麼點長寬,更多的就是木頭屑子。
我們三人撅着個屁股,找了良久,卻絲毫沒有一點收穫。
低頭躬身找了半天,老頭子身上有些乏了,便端了一大瓷缸的熱茶,曬着太陽,樂呵呵的看着我和羅胖子這倆二筆。
本在其頭頂昏昏欲睡的那隻渾鳥,受到動靜之後,在我們頭頂不停盤旋起來,彷彿在疑惑我們這兩個傻比在幹什麼。
盤旋了一會,這隻渾鳥突然一下子插了進來,就在我們疑惑這廝鳥要幹什麼之際,只見它用它兩隻還沒有筷子般粗細的小爪子,撲騰着翅膀,非常努力的抓起一塊不大不小的木板,歪歪斜斜的就想向老頭子那邊飛起。
只是無奈身材重量太過懸殊,木板上有桐油太過光滑,費了好幾次力,這木板還是沒有抓起。
我十分好奇的看着這隻渾鳥的舉動,幾次過後,靈光一閃,難道這隻渾鳥還有什麼特殊技能沒有被我們發現?這木板有玄機?
我拿起那塊木板看了半晌,卻絲毫沒有發現它與別的木板有什麼不同之處。
但就這樣,在我打量期間,這隻渾鳥依舊在奮力搶奪這塊木板,彷彿在說這東西是它發現的,理應歸它所有,讓我還給它。
扯拉了幾次,我見這渾鳥依舊不依不饒,便將木板在這渾鳥眼前晃了晃,開口調笑道:“你這破鳥,要這木板有何企圖,還不如實招來!”
這渾鳥來我們家也有些日子,接觸多了,慢慢的發現它除了喜歡抽大煙之外,竟十分通靈,我們只要說它壞話,立馬妥妥的一坨熱翔伺候,當真是噁心至極!
渾鳥聽完我的話後,歪着它那硃紅色的小腦袋,眨巴眨巴了幾下小眼,彷彿在猶豫顧慮告訴我答案之後,我會不會將木板搶走一般。
良久,無奈實力太過懸殊,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它,非常“羞澀”的用翅膀墊在小腦袋之下,而後閉上雙眼,歪倒在地,擺出一個睡覺姿勢。
“噗通”,明白這渾鳥的意思之後,我和羅胖子集體摔倒,同時被雷的裡焦外嫩…
果然,這尼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老頭子想將這木板做馬桶,這位爺更好,特麼的竟想直接做窩!
如果是個人,也就罷了,被一隻這樣的小鳥打敗,我只能服的五體投地…
鳥哥,你是猴子派下來懲罰我們的逗比麼!
就算被生活強v奸,那也要防抗幾下不是,要不然雙方是不是都太過索然無味了?
“嘿嘿,笨鳥,想做窩是不,你看到你主人了沒有?”我決定逗逗它和它的無良主人,“他先預定了,要不,你去和他商量商量?”
“滾!”只見我賤音剛落,老頭子一聲暴呵,而後水缸子泛着陽光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直直的砸向了我。
早有防備的我,將手裡的木板那麼一舉,準確無誤的擋住了老頭子的偷襲。
但無奈還是年輕的我,考慮事情還是欠缺經驗,水缸子是幹嘛的?當然是喝水的唄!擋住了水缸子的襲擊,不是還有水麼…
嘩啦啦,溫熱的茶水攜帶着茶葉渣滓,劈頭蓋臉的濺了我一頭一臉,最可悲的是我此時正張着嘴,作嘚瑟狀…
“咳咳咳…”茶葉子嗆的我差點背過氣兒去…
哈哈哈…
除了老頭子和羅胖子一陣狂笑之外,特麼的那隻渾鳥竟特麼兩個翅膀也捂住了肚子,躺在地上直打滾…
臥槽,你特麼的是鳥好麼,能不能還保留一點鳥的節操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