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 一百八十二 明澈思慮要自立,明秀大鬧平安院
明澈看了看明月道:“二姐姐不是在心疼那些鋪子,是在擔心母親對不對?母親是因這些鋪子生得氣,你是想把鋪子要回來,母親的病就會好起來是不是?”
明月被明澈猜中了心事臉上又一紅:“我也不是想你把鋪子全要回來,說到無辜,那些被大姐賣的毒糧假藥害慘了的人豈不是更無辜?只是一看到孃親這個樣子,我心中終是不忍,只要能要回幾個鋪子哄哄她,我想孃親的病也就會好起來了。”
明澈低頭想了想:“姐姐,這個事情我不能去做。母親這件事情也是做錯了的,劉大人是個好人,更是個好官,我不能讓他爲難。”
明月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不太可能的事情,只是抱着一絲的希望問問罷了:“澈兒長大了,是姐姐想錯了,這事兒就聽澈兒的吧。”
明澈和明月又說起了母親的病情,接着說到了家中的情形。明澈遲疑了好幾次有話要說的樣子,卻最後都沒有說出口來。明月注意到弟弟的樣子說道:“澈兒,你有什麼話說出來就是,一家人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你自管說就是。”
明澈咬咬牙道:“姐姐,母親得自大姐那裡的銀子,也要、也要交給劉大人才是。劉大人已經查明瞭一切,知道我們家不知情,所以不會爲難孃親與姐姐,可是那銀兩卻是一定要交出去的。澈兒不孝,還請姐姐原諒澈兒。”
明月倒早就想到了:“我明白,澈兒不用自責。母親想來也是知道這些銀子要交官,早已經把那些銀票交給我保管了,現在我就去取來,澈兒拿了去交給劉大人吧。唉,這種銀子就是花用了心裡也是不安。”
明澈道:“謝謝姐姐體諒,不過倒也不急於一時,明日再去就是。澈兒還有一件事情想與二姐姐商議。”
明月看明澈說得極爲鄭重便正容道:“澈兒你說就是。”
明澈又好好想了一想才道:“二姐姐,我們家雖然敗落了。不過也不是沒有銀錢過活。就算如今我們沒有了鋪子,我們還是可以完全靠自己過活的。二姐姐,澈兒想,想我們還是自立門戶的好。”
明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澈兒,這是正經事兒啊,你真得長大了。姐姐太高興了。說起來,我早有此意,只是孃親不同意。現今澈兒也作此想,我當然是支持澈兒的,只是怕孃親那裡不好說。而且,現今我們哪裡有能力再去買個院子來住?買個小的倒是買得下,可是怎麼可以讓母親受那等委屈?”
明澈搖頭:“讓孃親受委屈是我這個做兒子地不孝。與姐姐無關。只是孃親住在這裡就不受委屈了嗎?我們受得委屈更大。而且。我現今不想買院子。家中情形已經大不如前了。銀錢能不花用還是不花用地好。二姐姐。你看我們搬去莊子上住可好?雖說日後涼了。但只要把屋子收拾暖和還是可以地。”
明月一喜:“這倒是個好法子。只是如何同母親說呢?還有。姨母那裡怎麼張口說這事
明澈嘆了一口氣。把今日侯爺府發生地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明月聽。最後道:“二姐姐。就以大姐地現今地情形看。我們也是早走早好。姨母。唉。她是巴不得我們走吧?只要我們開口。她必是允許地。”
明月聽到大姐成了通房丫頭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姐地確是做得太過了。不過姨母也是一絲情份都不念了。澈兒。你說得對。我們還是早走早好。只要母親地身體地大好了。我們立時就走。母親跟前。我們兩人好好勸一勸。應該可以讓母親同意。此地實在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大姐那裡還是少些來往地好。唉
明月現在對明秀已經完全死心。母親病成了那個樣子。明月心裡有多害怕?大夫都說範姨太太如果再這樣下去不見起色。讓明月準備後事爲好。明月爲此流了多少淚?可是家裡卻連個說話商議地人都沒有。而且家中能用地下人沒有幾個。分不出人手去尋明澈。明月無法之下去只能使了鵲兒去找明秀。讓她常常來看看母親。並使些人出去尋尋明澈----明月怕母親有個萬一時。明澈連母親最後一面也見不到。
明秀卻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沒有了下文。她是一次也沒有來過。更是沒有使過一個人去尋明澈。明月眼睜睜看着母親一日日瘦下來。最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她哪裡能這樣原諒明秀?
明秀落得今日。明月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罪有應得吧?她害了太多的人了,受這點兒苦算不上什麼。
明澈同意明月的話,他們範家爲什麼一定要依附着侯爺府過活呢?就算將來他明澈不能高中,就做個樂天知足的田頭翁也強過現今這個樣子吧?富貴了能重振家聲當然好,如果不能做到至少做個問心無愧、自給自足的人也對得起範家地列祖列宗。
明澈與明月又商議了一些事情,正說着話小丫頭來報:“太太醒了,正找姑娘少爺呢。”
兩個人急急的奔進裡屋去看母親。範姨太太睡了一個時辰,看上去精神實在是不錯。她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非常欣慰:“我沒有不舒服,只是一睜開眼就想看到你們。明澈坐在牀頭,明月坐在了牀尾都笑道:“我們日後日日守着孃親,孃親不要嫌我們煩纔是。”
笑了一會兒,範姨太太嘆了一口氣道:“有件事兒我想同你們說一說,我們娘仨兒好好商議一下。”
明澈同明月都道:“孃親說就是了,我們都會聽孃親吩咐地。”
範姨太太又嘆了一口氣:“我也是貪心了才爲家中招來這麼大的禍事兒,幾乎是敗光了我們家所有的家業,對不起澈兒,也對不起月兒啊。”明月明澈剛想說什麼,範姨太太擺手阻止了他們繼續說了下去:“我也想了很久,只是擔心澈兒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現今是時候了。爲孃的想搬到我們自家買得莊子上去住,日後、日後也不想再搬回你們姨母這院子。莊子上過活雖然會苦了些,澈兒讀書也有不便,不過孃親想來想去還是這樣比較好。只是,不知道你們姐弟是什麼意思?”
明澈和明月都雙目含淚,明月道:“孃親,女兒一切全聽孃親的,只是日後怕會委屈了孃親。”
明澈道:“兒子也有此意,剛剛同姐姐商議過。兒子已經大了,沒有依附他人過活的道理,只是兒子沒有本事兒,累孃親要受苦了。”
範姨太太一手執了明月的手,一手執了明澈的手道:“哪裡是孃親受了委屈?分明是你們受了委屈才是,尤其是明月。都是爲孃的錯,連累你們兩個好孩子了。”
範姨太太一場大病倒大徹大悟了,把所有因爭強好勝、重振家風生出地貪心全拋開了,她要帶着兒女遠離這是非之地。
明月把另一隻手覆在了範姨太太的手上:“孃親,你不要這樣說,哪裡受什麼委屈了?我們受孃親的養育之恩多年,沒有回報孃親不說,還不能讓好好奉養娘親,這是我們做兒女們的對不起孃親纔對。”
明澈滿面羞愧:“兒子不孝才讓孃親病成這個樣子,孃親還說這樣的話不是讓兒子更無容身之地?兒子已經大了,以後家中的事情兒子會一一學着掌理起來,努力讓孃親能好好安養身子。”
母子三人好好的商議了去莊子的事情,範姨太太執意要儘快走,明月二人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但是慮及範姨太太的身子,最後議定只要範姨太太可以下牀行走了,他們便啓程。
範姨太太看明澈行事說話已經有了乃父地樣子,心中非常的欣慰,雖然錢財已經沒有了,不過能換來如此懂事明理上進的兒子,她感覺還是很高興的。
母子三人正說得高興時,明秀跌跌撞撞的進來了:“明澈,你給我滾出來!明澈,你躲到哪裡去了!”進來看到明澈後,明秀就撲上去抓住明澈就要打。
明澈知曉了明秀所有的作爲後便不再容忍她,他一把握住明秀的手:“你想做什麼?沒有看到母親病倒在牀上嗎?不與母親問安你就要打人是什麼道理?”
明秀怒極反笑:“你還成了有理的人!你說找車子去接我,哄我等得午飯都沒有吃,哄我等到現在才走到家中,你還敢如此理直氣壯?”
範姨太太怒喝道:“明秀,哪個讓你進來的?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出去!”
明秀看向了範姨太太,看到母親瘦成這個樣子也是一驚:“孃親,女兒是來看您地。您,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範姨太太哼道:“是嗎?我倒是看不出來你是來看我地,倒十足的像是打上門來地潑婦。你的弟弟就算是有千錯萬錯,要打也有我這個做母親的在,什麼時候輪到你了?我爲什麼成了這個樣子,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小女人一定保質保量的更新上。小女人謝謝親們對小女人的關心,病好後一定好好答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