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一落,秦助理下意識的朝着江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而江月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或許在他們的眼裡,他們這一切都隱藏的很好。所以他們肯定也在疑惑,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但他們並不知道,我知道的,遠遠要比這些還要多。
我看着秦助理,繼續說着:“所以秦助理不但做了安董事長的私人助理,保健醫。同時,也擔當了另外一項艱鉅的任務。就是幫助江月監視着安董事長的一切,包括他與外界的聯繫。不得不承認,秦助理做的很好。他成功的取得了安董事長的信任,並且,也成功的掌控着安董事長與外界的一切聯繫。換句話說,安董事長在秦助理和江月的配合下,已經慢慢的淡出了宏圖集團的視野……”
我說完這些,轉頭看着江月。江月冷哼一聲,她不屑的說道:“卓越,這裡就我們五個人。你可以隨意的血口噴人,我也不同你計較。你喜歡說,你就繼續說。不過我告訴你一點,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我也笑了,轉頭看了鄒占強一眼。我慢吞吞的說着:“江總,其實你還是不瞭解我。你完全可以問我這位老同學鄒占強,他還是比較瞭解我的。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信口開河。我既然說了,肯定就會有證據……”
我的話讓江月的臉色微微變了下,鄒占強也皺了下眉頭。他們狐疑的看着我,都在想着我到底有什麼樣的證據。
而我慢慢的走到窗前,伸手打開窗戶。外面的冷空氣直接吹了進來,衆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轉身看着秦助理,我繼續說道:“現在,我要說的,是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安董事長忽然離世……”
我的話一出口,安然就顯得有些緊張。她父親的死,她一直也是有着各種疑惑。但她並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神情也變得冷漠,開始慢慢的還原着當天的情形。
“首先第一點,安董事長忽然提出要在這間半月山的別墅見我,這本身就不是他的意願。可以說,這也是江總一手安排的。誰都知道,安董事長的身體,已經禁不起這麼長途勞累。但江總卻指示秦助理,以山上空氣新鮮爲名,將我和安董事長的見面地點,選在了半月山的別墅。而在當天我走後,安董事長感覺特別累,也有些不舒服。他便給秦助理打了電話,讓秦助理送些藥上來。秦助理卻並沒給安董事長送藥。反倒是出言諷刺安董事長,諷刺的內容,大抵和安然,還要我有關……”
說着,我把目光移到江月的身上。江月的臉色大變,她有些驚恐的看着我。而我盯着她,冷冷的繼續說着:“安董事長一生剛強。除了安然,沒有幾人敢這麼頂撞他。當時他氣的心臟病復發,而秦助理,卻冷漠的掛斷了電話。他不但沒采取任何施救的方式,反倒故意拖延時間。直到半個小時之後,秦助理纔出現在這間書房。可惜的是,安董事長的心臟病本來就特別嚴重。加上沒及時服藥和救治。秦助理出現時,安董事長已經不幸離世。接着,你們就開始安排了另外你們另外的一個司機,僞造安董事長口頭遺囑。以幫助你江月謀得安董事長的股權……”
說着,我轉頭盯着秦助理。看着他,恨恨的說了一句:“秦助理,你是醫生。本該救死扶傷,可你爲了滿足江月的私利。竟然助紂爲虐,用這種方法奪去了安董事長的生命。我告訴你,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
我最後的話,忽然提高了聲調,衝着秦助理大喊了一聲。他的心理素質雖然極好,但被我戳穿了真相,加上忽然的大喊。他還是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說着,我朝秦助理的方向慢慢的走了過去。我邊走,便惡狠狠的盯着他。秦助理臉色大變,他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已經貼在了門上。
我知道,秦助理的心裡防線,正一點點的崩潰。爲了能和江月長久的在一起,他鋌而走險。只是他沒想到,在今天,這一切居然會被我戳穿。
我已經走到了秦助理的身前,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他開始害怕了。而安然也氣的渾身哆嗦,她看着江月,恨恨的說着:“你們這羣喪心病狂的畜生,居然能對我爸爸做出這種事情來……”
安然話還沒等說完。就見鄒占強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接着,他站了起來。衝着我大喊說:“卓越,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我問你,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笑了。之前我是想帶安然走,可惜他們不讓。現在鄒占強居然主動要讓我滾。很簡單,他也害怕了。回頭看了鄒占強一眼,我用戲謔的口吻說道:“鄒總,您彆着急。證據早晚會擺在你的面前的。不過我的故事還沒講完,我還有許多話,要對秦助理說呢……”
我剛一說完,江月立刻對着秦助理喊道:“小秦,開門。讓他們出去……”
秦助理傻傻的看了江月一眼,他還沉浸在事情敗露的恐懼中。根本沒反應過來。而我回頭看着江月,呵呵笑了下,反問她說:“江總,怎麼,害怕了?怕我把接下來的故事講出來?”
說着,我也不等江月說話。回頭再次盯着秦助理。一擡手,我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下。我本身隨意的一個動作,秦助理卻嚇了一跳,再次的打了個哆嗦。
因爲他知道,他犯下的是殺人的罪行。這個罪行,恐怕要讓他在監獄裡孤獨終老。他現在,已經開始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