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拆的地方,是一片平房,這地方早都破敗不堪,水電都不知道停了多長時間了,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人了,因爲這個恆發集團,給的拆遷款還是比較合理的,基本上沒什麼花花腸子的貧民,都樂呵呵的搬走了。
江北這個破地方,住着兩種人,一種就是有錢的不能再有錢的,還有一種就是窮的不能再窮的了,我個人認爲,這破地方在該拆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買點什麼東西都要他媽的走出二里地去,所以早拆早利索。
我們六七十號子人,踩着泥濘的道路,搖搖晃晃的來到一個二層小樓的門前,我看了一眼這個二樓,心中頓時有數了,因爲這個二樓明顯是平房改建的,連塗料都沒塗,水泥還在外面露着呢。
“大錘隊,給我砸”晨晨一馬當先,對着隊伍裡面一揮手,頓時出現十多個,長的挺壯的青年,手裡都拿着一米多長的大錘子。
“真他媽專業啊,還有大錘隊”我挺驚訝的說道。
“草,這些人,出場費可不低,拆一個房子500,都是一些農民工,冬天沒什麼活,順便乾點這事”張維在一旁解釋道。
“哥幾個,別愣着了,上吧弄完吃飯去,這天兒太他媽冷了”晨晨站了一上午,早都凍透了,搓着手說道。
“砸”大錘隊的領頭摸樣的人,大吼一聲,帶着十多個壯碩的小夥,輪着大錘就衝上去了。
蓬蓬
三錘子直接就給大鐵門砸開了,大錘隊還沒衝進去呢,屋內傳出一陣叫罵之聲,瞬間衝出來二十多個手拿砍刀,鎬把子的社會混混,對着大錘隊一頓亂輪。
如果大錘隊要還手的話,這些混混肯定幹不過他們,因爲那大錘子要輪一個人身上,就算不死,也得他媽的弄個內出血什麼的,但是人家畢竟只是拆房子的,拿多少錢,辦多少錢的事,所以他們一看屋內有守遷的,立馬就退了回來,還好退的比較快,也沒啥人受傷,從他們的行動來看,這幫人肯定沒少拆房子,都他媽拆出經驗了,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我們是百盛拆除公司的,受恆發集團委託,你們趕緊走,這房子我們要推了”晨晨顯然沒少說這句話,已經有點說的不耐煩了。
“草今天誰也不好使,我管你們是什麼jb公司的,誰碰我房子,我就剁誰”說話的這個人,大概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大冬天的上半身赤luo,渾身紋龍畫虎,脖子上還帶着個白金鍊子,一看就不是啥善茬。
“我們是黑哥的人”張維比較理智,聽到他的話,立馬扯虎皮拉大旗,想嚇唬一下對方。
“我他媽管你是誰的人,就他媽q四活了,他來江北也不好使,趕緊都給我滾,想拆房子,必須一米給我加三百,要不沒戲”紋身男子,不是一般的囂張,這也就是四爺不在了,如果四爺還在,他說出這話,都不用四爺動手,肯定讓他死都不知道雜死的。
“我去你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我給你加你媽逼錢,我最後問你一句滾不滾”我一聽晨晨說這話,就知道今天肯定得幹起來,我也沒猶豫,脫下羽絨服,在人羣裡面挑了一根鎬把子,就準備開幹了。
“我”紋身男子,根本沒在廢話,輪着砍刀就過來了,我還沒等動手,王木木一鎬把子就輪了過去,直接砸在他胳膊上。
“草擬嗎,小黑家的人,都他媽給我上”張維喊了一聲,輪着拿着膠皮棍子,跟着王木木衝了過去。
我們這個隊伍裡面,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花錢僱來的,所以只能撐場面,真打架肯定跑,所以張維喊了一聲以後,只有十多個人衝了出來。
我一直認爲,砍人這事貴在心齊,烏合之衆根本沒啥用,有幾個打不散的兄弟,那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他們都動手了,我和晨晨肯定不能閒着,我掄起一米多長的鎬把子對一個人腿上打去。
蓬
那人直接跪倒在地,我沒有在使用鎬把子,因爲我手裡沒準,真他媽怕乾死一個,所以他一跪下,我對着他的臉一頓猛踹,踢的他滿臉是血。
“小飛小心”就在踢得正來勁的時候,我聽到了王木木的喊聲,我本能的向右一閃,還沒等站穩,一把片刀直接在我衣服上劃了個口子。
“我”我回頭看到偷襲我的正是那個紋身男子,我罵了一聲,舉起鎬把子,對着他身上打去。
誰知道這人非常靈敏,雖然肯定不會啥武功,但是肯定是個打架老手,向後退了一步,直接躲過我的鎬把子。
“草你大爺的,沒想到,你他媽的還會凌波微步呢我他媽腿給你打折了”王木木叫罵了一聲,一鎬把子抽在他的腰上,我他媽也紅眼了,如果剛纔不是我躲得快,非得讓他給我開膛了不可。
扔下鎬把子,撿起一塊板磚,對着他臉上就拍了過去,這次他可沒躲開,硬生生吃了我一板磚,鼻子瞬間跟自來水似的,嘩嘩流出鼻血。
“小崽子”這男滴不是一般生猛,胡亂擦了一把鼻子,拿起地上的砍刀,就衝我看了過來,就跟他媽的瘋了一樣。
我他媽根本沒法躲了,當着這麼多人,我肯定不能跑,如果跑了黑哥肯定得打死我,我一咬牙,一腳對着他褲襠踹了過去。
“啪”
片刀砍在了我肩膀上,我也沒時間砍身上的傷口,拿着板磚狠狠的再次對着他的臉拍去,還是同一個地方,只是這次他鼻骨肯肯定他媽的折了。
“草擬嗎,還打麼”我指着他鼻子說道。
“我去你媽的”紋身男子絕對是個老混子,打架不是一般的生猛,壓根不給你對話的機會,舉着刀,就他媽對着我胡亂砍來。